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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這盒子不是皇上賞的,是大人給我的。”狄景輝意味深長地點頭:“那肯定也是皇上賞賜給我爹,他又給了你的。”緊接著,他又笑道:“呦,沒想到你居然也會說出怕這個字,我還以為你真的無所畏懼呢。”李元芳搖頭嘆息,沉思了片刻,才道:“沒有人會無所畏懼。實話告訴你,自從咱們跟著武遜進入沙陀磧的那天開始,我就一直在怕,特別是那天晚上發現快沒水的時候,還有今天呂嘉朝你們射箭的時候……”
狄景輝聽得愣了愣,接著又釋然:“現在可以不用怕了吧?”李元芳緊鎖雙眉:“暫時可以喘口氣吧……我也說不好,伊柏泰裡面一定還藏著許多秘密,甚至殺機。我的感覺並不太好。”狄景輝注意地看了看李元芳的神色,輕鬆地笑起來:“咳,你也別太擔心。我想,一時半會兒應該沒事的。說來說去,咱們應該算吉人自有天相。”“但願如此。”
韓斌給李元芳包紮好了傷口,從桌上撿起銀藥盒來玩,狄景輝想起來什麼,指指盒子道:“哦,這傷藥用光了也沒關係,咱們可以去庭州自己找藥材來研配,這個我倒會,保管比皇帝的藥還好用。”李元芳點點頭,輕輕摟過韓斌的肩膀,正色道:“我現在非常後悔帶上你這小子,當初真應該把你留在洛陽。”韓斌掙脫李元芳的懷抱,滿不在乎地衝他吐了吐舌頭。
李元芳一皺眉:“我是說真的,過幾天我想辦法把你送回去吧。”韓斌在桌上撐起腦袋盯著他看了會兒,才斬釘截鐵地說:“不,我不走!你沒有我是不行的!”狄景輝哈哈一笑,勸道:“好了,廢話少說,先各自睡覺,等睡醒了再討論誰沒誰不行吧!”
傍晚過後,風暴終於停歇下來。武遜酣睡了整個下午,醒來後又痛痛快快地吃了頓泡饃,喝了幾大碗羊奶,畢竟是身體底子厚實的人,他此刻感覺很不錯,體力基本已復原了。距離吃晚飯還有一些時間,伊柏泰營盤裡面靜悄悄的,經過了上午的風雲突變,大家此時似乎都還未徹底醒過味來,仍在伺伏中盤算和等待著什麼。
武遜獨自一人離開營房,圍著木牆慢慢轉悠著。伊柏泰這個地方與世隔絕,荒僻獨立,就連武遜這樣老資格的翰海軍官,以前都只來過伊柏泰兩三回,而且從來沒有深入過內部。四天前呂嘉接待武遜時,推三阻四地只帶他看了外部的營房,今天,武遜自己也對木牆內的一切充滿了好奇。呂嘉死了,可他的陰影並沒有散去,這裡的一切都殘留著他在此經營多年的印跡,武遜知道,要想真正地接管伊柏泰,並把它改造成剿匪的基地,自己還有許多的事情要做。
埋頭想著,武遜沿木牆轉了個彎,差點一頭撞上迎面而來的人。那人輕捷地往旁邊閃過身,招呼道:“武校尉。”武遜抬頭一看,李元芳正微笑著向他抱拳行禮。
“啊,是李校尉。”武遜趕忙回禮,臉上卻掩飾不住尷尬之色。自狼群中被李元芳搭救之後,他們一直處於危急的狀態中,武遜始終沒來得及向李元芳正式道謝,同樣也沒有為自己將李元芳他們拋在大漠中的行為做出解釋,此刻二人突然兩兩相對,武遜的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李校尉,怎麼不在營房裡休息?”武遜定定神,隨口寒暄了一句。“已經休息過了。”李元芳的回答一如既往地言簡意賅。武遜“哦”了一聲,又不知道接下去該說什麼了,看著李元芳還是一臉淡然地站在面前,武遜心裡不禁懊惱起來,脾氣上湧,索性直奔主題:“李校尉,武遜給你賠罪了!”他不看對方的表情,繼續急匆匆地道:“武遜把李校尉和狄公子你們留在阿蘇古爾河畔,實在是顧慮伊柏泰的情勢兇險,怕有你們跟隨在一起,不好控制局面所以才出此下策……此後武遜被困狼群,自顧不暇,雖非故意但也牽連你們遇險,實非武遜本意。還望李校尉大人大量,不要放在心上才是!”一段話說完,武遜長吁口氣,直視著李元芳抱拳致意。
李元芳淡淡一笑,平靜地道:“武校尉,你過慮了,事情既已過去,就不必再提。經此一役,今後你我二人更要以誠相見,方能在伊柏泰通力合作,完成剿匪之任。”“那是自然!”武遜大聲稱是,心裡卻忍不住嘀咕:這個李元芳怎麼連客氣都不客氣一下,說起話來也太厲害了吧。好歹,我武遜還是正職啊!想到這裡,武遜的臉上又有點兒陰雲密佈了。
武遜尚在心中顛來倒去地思量著,李元芳抬頭望向高高的木圍牆,連排的牆頂上密佈的刀尖如犬牙交錯,黃昏的日光砸碎在個個高低不平的鋒刃之上,飛濺出點點金珠。李元芳扭頭問武遜:“武校尉,我們何時入獄內檢視?”武遜沉著臉回答:“不急。今天晚了,入夜大家還要好好歡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