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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督府正堂前,狄仁傑等眾人伸著脖子等待戰訊,只聽到外面一片混亂後安靜下來,緊接著沈槐渾身血紅地跑進來,興奮地向眾人抱拳,高聲道:“眾位大人!鄭暢授首,叛軍投降!我們勝利了!”
“太好了!”張昌宗喜上眉梢。吳知非頜首道:“李將軍、沈將軍辛苦了!”狄仁傑凝神端詳緊跟在沈槐身後的李元芳,見他行動如常,身上那套狄景輝的錦袍也只潑濺上不多的血跡,這才大大的鬆了口氣,心中湧起千言萬語,又不知從何說起,正自躊躇,只聽張昌宗冷言冷語道:“李元芳,你未得本欽差命令就擅殺朝中大將,這可是大罪!”
狄仁傑一聽這話,氣得胸中怒火翻滾,知道張昌宗是怨恨李元芳對他的輕慢,故意找茬,正要好好說幾句教訓下張昌宗,就聽李元芳淡淡地答道:“原來你不想他死,早說啊。那你就把他的腦袋裝回去吧。”他右手中還提著鄭暢的人頭,此刻抬手一甩,一顆血肉模糊的腦袋往張昌宗的身上直飛過去。張昌宗大駭,倒退幾步,腳下一絆跌坐在地上。鄭暢的人頭剛剛好落在他的懷裡,張昌宗俊臉煞白,兩手亂舞將那人頭抖落到地上,吳知非趕緊湊上去將他扶起來,嘴裡唸叨著:“欽差大人,您沒事吧。李將軍,你這玩笑開得也。。。。。。”沈槐強忍著笑,把人頭撿起來遞給身邊的兵卒。
張昌宗受驚不小,一時說不出話來,李元芳就像什麼都沒看見,轉身來到狄仁傑面前,低著頭問了句:“大人,沈槐把我的話帶給您了嗎?”
狄仁傑呆了呆,才想起沈槐在恨英山莊對自己說的那四個字,忙道:“‘子夜悲泣’,是這句話嗎?元芳,沈槐告訴我了。”
李元芳低聲道:“您知道我的意思。”
“當然。”狄仁傑道:“‘子夜悲泣’,元芳,你是向我暗示你把韓斌藏在藍玉觀的山洞之中,對嗎?你我就是在那裡過夜時,聽到孩子的哭聲。”
“那您去過藍玉觀了嗎?”
“我?還沒來得及。。。。。。”狄仁傑回答著,心中越發困惑,李元芳只管低著頭,還是看不到他的表情,狄仁傑料想他一定是在擔心韓斌,便柔聲道:“元芳,你把韓斌藏在那裡是個好主意,我料想他必定安全,所以便先來這裡,陳松濤是主犯,擒獲他最重要,況且我也擔心你。。。。。。”
李元芳打斷狄仁傑的話:“大人,現在叛亂已定,請您。。。。。。隨我立即去藍玉觀見韓斌。”狄仁傑心中一沉,李元芳從來不會打斷他的話,更不會用這樣幾乎是命令的語氣。狄仁傑想了想,點頭道:“好,元芳,我這就隨你去。”話音剛落,張昌宗在正堂前大聲道:“叛軍剛定,本欽差要立即升堂問案!狄閣老,你怎麼還在那裡嘀嘀咕咕?來人哪,帶陳松濤,狄景輝!”
狄仁傑略一猶豫,李元芳忽然朝他抬起頭,皺了皺眉,輕聲道:“大人,您去審案子吧。不要耽誤了正事。我這就去藍玉觀把韓斌帶來。”狄仁傑越發感覺他的神色不對,雖不知就裡,卻分明能聽出他聲音裡的焦慮,他到底怎麼了?狄仁傑緊張地思考了下,低聲道:“元芳,你彆著急,等我一會兒。”李元芳又低下了頭。
狄仁傑來到張昌宗面前,微微躬身道:“欽差大人,藍玉觀案子中尚有一位關鍵證人未到,就是前面提到的那個從藍玉觀逃走的小孩韓斌。老臣請欽差大人再稍等片刻,待老臣去將那小孩帶來後再審案不遲。”
張昌宗道:“派個人去便可,狄閣老何必要親自前往?”
“這孩子十分關鍵,其他人去老臣不放心。必須是老臣和李元芳一起去。”
“莫名其妙!”張昌宗怒道:“李元芳在搞什麼名堂?!從一開始就對本欽差大為不敬,現在又如此行事詭異,狄閣老,你太縱容他了吧。不行,本欽差現在就要審案,狄閣老,你想走就走,請便吧!”
狄仁傑臉色變了,他強壓怒火,沉聲道:“欽差大人,沒有李元芳擒住陳松濤,株殺鄭暢,你此刻是不是可以安穩地坐在這裡還未可知。他怎麼就行事詭異了?老臣倒覺得欽差大人你的行事很詭異。老臣想提醒你,恨英山莊的案子還沒有結呢。馮丹青為什麼要殺範其信?她死前說的那幾句話,還有欽差株殺馮丹青的行為,都著實可疑的很吶。”
張昌宗嚷起來:“狄仁傑!你想威脅我?!”
狄仁傑雙眼精光四射,厲聲怒吼:“老臣只想請欽差大人不要逼人太甚!”
張昌宗在武皇身邊見慣了狄仁傑忠誠謙卑、不尷不尬的態度,此刻看到他暴怒至此,本來就心虛,還真的有些膽戰心驚。吳知非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