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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四歲,謂南宮敬叔曰:“吾聞周有老聃,博古知今,通禮樂之原,明道德之歸,則吾師也,今將往學焉。”敬叔言於魯君,賜之車馬侍御,與敬叔俱適周,見老聃而學禮焉。老聃曰:“子所言,其人與骨,俱已朽矣,獨其言在耳,且君子得時則駕,不得時則蓬累而行。吾聞之,良賈深藏若虛,君子盛德,容貌若愚,凡聰明深察而近於死者,好議人者也。博辨宏遠而危其身者,好發人之惡者也。為人子者,無以有己。為人臣者,無以私己。歸而求之於身,則道不遠矣。”子曰:“敬受教。”
又訪樂於萇弘。孔子觀乎明堂,睹四門墉,有堯、舜、桀、紂之像,又有周公抱成王,負扆朝諸侯之圖,謂從者曰:“夫明鏡所以察形,往古所以知今,人主不務襲其所以安,而忽其所以危,是猶卻步而求及前人也,豈不惑哉?”又入后稷之廟,有金人三緘其口,而銘其背曰:“古文慎言人也,誡之哉!無多言,多言多敗。無多事,多事多患。安樂必戒,無行所悔。
勿謂何傷,其禍將長。勿謂何害,其禍將大。勿謂大聞,神將伺人。焰焰不滅,炎炎若何,涓涓不塞,流為江河,綿綿不絕,或成網羅,毫末不扎,將尋斧柯。誠能慎之,福之根也。口是何傷,禍之門也。強梁者必得其死,好勝者必遇其敵。盜憎主人,民怨其上。君子知天下之不可上也,故下之。知眾人之不可先也,故後之。溫恭慎德,使人慕之。執雌持下人莫逾之,人皆趨彼,我獨守此,人皆惑之,我獨不徙。內藏我智,不示人技。我雖尊高,人莫我害。江海雖左,長於百川,以其下也。
天道無親,常與善人,誠之哉!“顧謂弟子曰:”小子識之,此言實而中情。“夫子自周返於魯,而道益尊。弟子彌眾,遠方來受業者,蓋三千焉。
三十五歲,昭公出奔。孔子適齊,舍於外館,景公造焉。
賓主之使既接,而左右白曰:“周使適至,言先王之廟災。”
公問曰:“何王之廟?”孔子曰:“必厘王之廟。”公曰:“何以知之?”子曰:“厘王變文王之政,而作玄黃華麗之飾,宮室高崇,輿馬奢侈。而勿可振,天災所宜加也。”俄頃,果報厘王廟災。公曰:“善乎!聖人之智,過人遠矣。”三十七歲,在齊聞《韶》,三月不知肉味,齊人稱之。景公問政,大悅,將以尼溪之田封孔子。晏嬰沮之。孔子遂行,返於魯。
四十二歲,在魯,季桓子穿井得土缶,中若羊,問仲尼,雲得狗。仲尼曰:“以丘所聞,羊也。某聞之:木石之怪,夔,罔蟲兩;水之怪,龍,罔象;土之怪,羵羊。”吳伐越,墮會稽,得骨節專車。吳使使問仲尼:“骨何者最大?”仲尼曰:“禹會群臣於會稽,防風氏後至;禹殺而戮之,其骨節專車,此為大矣。”吳使曰:“誰為神?”仲尼曰:“山川之神,足以綱紀天下,其守為神。”吳使曰:“防風何守?”仲尼曰:“汪罔氏之君厘姓,在虞、夏、商為汪罔,在周為長翟,今謂之大人。”客曰:“人長几何?”仲尼曰:“僬僥氏三尺,短之至也。長者不過十倍之,數之極也。”使曰:“善哉聖人。”
四十四歲,在魯。時季氏強僭,陽虎專政,孔子不仕,退而修《詩》、《書》、《禮》、《樂》,弟子益眾。四十六歲,在魯,觀於魯桓公之廟,有欹器焉。問於守廟者:“此謂何器?”對曰:“此宥坐之器。”子曰:“吾聞宥坐之器,虛則欹,中則正,滿則覆。明君以為至誠,故常置之於坐側。”顧謂弟子:“試注水焉。”乃注水中則正,滿則覆。夫子喟然曰:“嗚呼!
夫物烏有滿而不覆者哉。“子路進曰:”敢問持滿有道乎?“
子曰:“聰明睿智,守之以愚;功被天下,守之以讓;勇力振世,守之以怯;富有四海,守之以謙。損之又損,所謂道也。”
四十七歲,魯定公以為中都宰,製為養生送死之節,長幼異食,強弱異任,男女別途,路不拾遺。器不雕偽,市不二價。為四寸之棺,三寸之槨。因丘陵為墳,不封不樹。行之一年,四方則之。公曰:“學子之法,以治魯國,何如?”對曰:“雖天下可也,何但魯國哉?”於是定公以為司空,乃別五土之性,而物各得其所生之宜。
五十一歲,為魯司寇,攝行相事,理朝政七日,而誅亂政大夫少正卯於兩觀之下。子貢進曰:“夫少正卯,魯之聞人也,今夫子為政而始誅之,或者太過乎?”夫子曰:“天下有大惡五,而竊盜不與焉。心逆而險,行僻而堅,言偽而辯,記醜而博,順非而澤。五者有一於身,則不免君子之誅,而少正卯兼有之,此乃人之奸雄者也,不可以不除也。”五十二歲,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