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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來。
老聃先生向那兵說了一些好話,讓他把小純放走。接著,他又和顏悅色,謙恭禮讓地將南宮嚚他們“請”回屋內。召悼為了保持虛偽的文明假象,使個眼色,讓大個子衛士從這裡離開。
大個子衛士走了,屋裡只剩下南宮嚚、召悼、老聃三個人。老聃先生以禮相待,向他們熱情地打著招呼,“請”他們坐下,將兩杯竹葉青茶在他們面前倒好,然後笑哈哈地在他們對面坐下。老聃先生此時外表自如,內心著實有點緊張、有點害怕,他想,“周之典籍,如要從我手底下失去,這是我的千古之罪,對不起社稷,對不起祖先,對不起今世,也對不起未來之人類,甚而連自己多年的苦心勞作都對不住。我必須下決心將書籍保住。然而,面對這種情況,要保書籍,是十分危險的,我和小純都已經說出我知道書籍搬遷之事,話已出口,無可挽回。我如若不向他們說出藏書之處,眼下他們手握生殺大權,可以輕而易舉地將我殺死;如若向他們說出藏書之處,這是我的失職,我的罪過,這樣我會比死了還難受!這該咋辦?這該咋辦?”說實在的,這一回老聃真被難住了。此時的老聃先生並不是一個惜命主義者,但也不是一個拼命主義者。他要是認死不向他們說出藏書之處,豁上一條已不足惜的老命,也未嘗不可,但是,如果這樣,他不僅再看不到爭位之戰的怎樣結局,而且,重要的是,他為之奮鬥幾十年的他認為比他老命要可貴得多的事業再也無法終結,事業未竟,刀下作鬼,實在於心不願;他要是為了保命而將藏書之處說出,讓他們將王宮書籍弄走而去任意糟踏,更是於心不忍!危難臨頭,說也不好,不說也不好,無奈,他只好運用一種特殊辦法去和他們周旋,來一個曉之以義,明之以理,苦苦勸說,如果能夠周旋過去,那就謝天謝地,如果不能周旋過去,只好一命交給老天。想到這裡,他笑了,向著來客笑了。
“李徵藏史,你可能還不認識我們,我,姓召,名悼;他,姓南宮,名嚚。我們同在新天子三殿下足下做事,同是新天子親口任命的官員。”召悼開始自報家門說。
“召大人,南宮大人,好,好,卑職李聃久聞二位大名,十分景仰。”老聃先生拱手點頭,謙謙相還。
“李徵藏史,我們今日來此,別無他事,而是想請你將藏書的地址告訴我們,我們想將典籍予以移動。”召悼直接將心中意旨向老聃說出。
“移動典籍?移哪裡去?恐怕這樣難免有不當之處吧。”老聃先生態度謙和,慈祥地笑著,委婉地否認。
“咋個不當?”南宮嚚睜大眼睛看著老聃。
“是這樣,”老聃先生態色更加和美,“守藏室之典籍,是咱祖先留給咱們的寶貴財富,是價值連城的文化珍品,是咱大周天子的心中之愛。天子將守藏這些珍品之使命交付予我,是已故天子對我的信任,是將要繼位的天子對我的信任,也是天子之臣召大人和南宮大人對我的信任。天子及天子之臣將‘守藏史’的頭銜恩賜給我,是要我把守藏室典籍看得比命貴重,要我好好守藏,不要失職,要我象保護社稷和天子之心那樣的進行保護,要我在年年月月——特別是戰亂年月——都要象保護生命一樣去保護它們。既然如此,我就要盡心盡力,忠於職守。我不敢失職,失職就是犯罪。我若失職,是對天子的犯罪,是對社稷的犯罪,也是對天子之臣召大人和南宮大人您的犯罪。我若失職,不僅愧對天子,愧對社稷,而且也愧對天子之臣召大人、南宮大人。”
“說恁些,還是一句話,你是不願意把藏書地址告訴我們哪!”南宮嚚說,“那時要你守藏典籍是天子的心意;這個時候要你說出藏書地址,讓我們把書挪走也是天子的心意。因為將來繼位的新天子必是我們的三殿下,我們是三殿下的命官,所以我們來挪動書籍算是天子的心意。你問我們挪哪去,我們愛挪哪挪哪,挪哪都中。我們是往京邑(開封)挪,眼下京邑是周朝的京都。我們不放心,怕書丟了,所以先把書挪到京邑去。以後周朝京都再挪回成周(洛陽)的時候,再把書籍挪回來。好啦,不說啦,快把藏書的地址說出來吧。”
“南宮大人將問題這麼的去看,卑職李聃仍然不敢苟同。”老聃先生仍然笑著,而且笑得仍然又和又美,“聽大人方才之言,大人是怕書籍丟失才來挪動,這個請大人放心。因為卑職曾下決心盡心盡力,忠於職守,情願以自己生命去保護典籍。再者,眼下書籍不會再有什麼閃失。所以大人不必再有對典籍不放心之處。方才大人說三殿下久後必然繼位,既然三殿下必在周都成周繼任天子之位,當然他對我在成周的忠於職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