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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珍一口氣說到這裡。
“信得過,信得過,完全信得過!我沒半點不相信的意思!鳳姣妹子,你是蹇員外的二閨女,這個我知道,我不斷聽表哥講你。”張二烈說到這,又一連看了玉珍幾眼,“我是說,嘿嘿,我是說,等事兒辦好以後……”
“辦好以後,一定重賞!”
“不叫賞,咱是個親戚,我應該替你報仇,你,你喊我表叔喊叔,我該喊你二表妹,表妹的仇人就是我的仇人,我張二烈是個血性漢子,一向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
“那你趕緊去吧。”
“我,表妹,嘿嘿,我……”兩隻眼又在玉珍身上,臉上,一遍又一遍地亂掃起來。她那黑瀑布般的頭髮,她那粉團一般的臉蛋,她那熟透了的紫葡萄一般的眼睛,她那嫩美的鼻子,她那紅得透亮的嘴唇,她那春風裡晃動的花枝一般的腰桿,她那從月白坎肩裡鼓起的奶房,樣樣使他感到被抽筋奪魂一般,他一陣骨肉痠麻,渾身輕得活象花瓤子,連四兩勁也沒有了,“辦好了,你得……表妹,嘿嘿。”他見屋裡沒人,急忙上了門,轉身把她抱起來就往裡間走。
“張二烈!快放下我!”玉珍低聲而嚴厲地說,“不然的話,我喊人來,叫巡邏家丁立即把你處死!”
張二烈放開玉珍。玉珍十分嚴肅,急促而斬斷地說“好,我這就去。”張二烈說一句,擰起眉毛就往外走。玉珍又把他叫回,低聲而急促地說了幾句什麼,接著問道“我自有辦法,你不要問!”張二烈說著,兇狠地往外走去。
夜靜得嚇人,帶點兒春寒的月光裡,暗藏著兇惡的殺機,一顆流星從深邃的天空劃過。已經進入半瘋狂狀態的蹇玉珍讓春香把兩個巡邏的家丁叫來。兩個家丁長得膀大腰粗,象兩個雄氣赳赳的武士。玉珍自家丁低聲說了一陣,然後和春香一起躲在裡間,從雕花隔山的透明處往外偷看。……
半個時辰以後,張二烈揹著嘴裡塞著破布的李耳走進屋來。他用一根粗麻繩把他連身子帶胳膊地捆到明柱上,順手從門後頭掂起一根鐵棍,兩眼一暴,兇狠地說李耳感到十分的意外,質問張二烈說“我不知道你犯了何罪,何罪不何罪還能咋著,反正我高興弄死你,弄死你我能得到好處,對我有利,我高興叫你死。”張二烈說,“這個你不要再問,再問我也不說,我一高興不給你說就不給你說了。”
“你這是荒唐人荒唐殺人。不要忘了,你要惡貫滿盈,天道不容,將要對你嚴加懲處!”李耳感到傷心、氣憤,“張二烈,我以為你已經向善,沒想到你又來作惡,你在紅石山截路,我怕你八十老孃沒人養活,念你是個孝子,沒向官府說出而將你處治,你不感恩,又在偷我雞時一捶把我打倒。我沒記仇,背地裡幾次勸你改惡從善。我以為你已經翻然悔悟,沒想到你今夜反來害我。我和你一無冤,二無仇,人心都是肉長的,張二烈,你忍心下手害我嗎?”
張二烈遲疑了一下,然後把牙一咬,說李耳更加傷心,眼裡噙滿淚水說“我,”張二烈又猶豫一下,然後,又把牙一咬,說“好你狠心的張二烈!竟敢行兇殺人!”一聲喊,從帷幕背後跳出兩個彪形大漢,一下子擰著張二烈的兩隻胳膊,把他按翻在地,解下捆綁李耳的麻繩,將他背剪子綁起,兩個人一起用力勒繩!他們咬著牙狠勁地煞!一直煞到張二烈齜牙咧嘴,臉上的汗珠子象豆子一樣往下滾。
這時,玉珍和春香一齊從裡間走出。
剛才李耳為啥沒被打死?原來是,當張二烈舉鐵棍真要結果李耳的性命時,藏在帷幕裡邊的兩個家丁猛地一伸鐵棍,將張二烈的鐵棍死死地堵在那裡。
蹇玉珍對著餘驚未息的李耳說一個家丁拾起張二烈用過的那根鐵棍,用雙手握緊,高高的舉過頭頂,照準張二烈的腦袋,擰起眉毛,把牙咬緊,將要狠往下砸,李耳一步上前,雙腿一叉,兩隻手用力地托住鐵棍,不讓他打。家丁扭臉看著玉珍,意思是問她該如何辦。玉珍說一席話說得家丁、玉珍和春香都很感動。玉珍眼圈潮溼,“放開,”玉珍用帕巾蘸著眼圈說,“快把張二烈放開。”
張二烈胳膊上勒進肉裡的麻繩被兩個家丁一道一道地解去,張二烈“嗚”的一聲哭起來了,他站起來,走到李耳面前,“撲騰”往地上一跪把頭往地上一紮,放聲痛哭起來。
李耳趕忙把他扶起,“好了,二烈,不要哭了,不要哭了。”
……
李耳、張二烈以及兩個家丁,先後走出觀春賞月樓。屋裡只剩下玉珍、春香主僕二人。
玉珍蘸著眼淚說“姑娘,你不能死!你不能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