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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是,他的金子,歸他所有,天經地義,若不判歸給他,就是傷天害理。
丘罐一聽,陡然上火,他兇狠地怒視著丘盆,幾乎是吼喊一般地說道只一對陣,屋子裡的氣氛又象先前那樣緊張起來。
老聃先生絲毫不為緊張氣氛所動,他冷靜地看了他們一眼,說“不讓!我不能讓!我絕然的不能讓!你說的象唱的一樣,誰聽你這一套?!”丘盆臉青臉白,超限度地睜圓他那一雙兇眼,氣咻咻地看著李老聃。
老聃先生安泰平穩,無喜無怒,象是不屑於理睬似地一聲不響。待了一會兒,他把目光轉向丘罐說“你胡說八道!純粹的胡說八道!你斷案無才能,勸讓卻有術!你欺軟怕硬,欺不住他,又來欺我!他不讓,我更不能讓!他絕然的不讓,我比絕然的不讓還絕然的不讓!沒本事斷案就別斷案!少在這裡羅嗦!”丘罐兇狠冷厲,怒視老聃,語句尖苛,言詞刻薄。
老聃先生憤從助邊起,怒自心頭升,他有心抑怒,無法抑怒,索性故意充分顯露憤怒,“那好!”他莊嚴肅穆,巋然站起,語言沉重犀利,凜然開始判決“遵命!先生所說,我一定絲毫不打折扣地嚴格照辦!”張瑀接過金子說,“哪個再敢胡纏亂攪,我姓張的不弄孬他就挖掉自己一隻眼睛,改名換姓,不叫張瑀,而叫狗熊!”臉色兇狠得使在場的衙役都為之驚怕。
就在這時,兩個無賴同時一下子竄向張蜎,各人狠狠地抓住金錠的一頭,死死地不丟!丘盆色厲內荏,擰著脖子向老聃“大聲”地說丘罐同樣是色厲內荏,他紅著眼睛朝老聃看了一眼,幾乎是與他哥同出一轍地“大聲”地說張蜎聽丘罐說到這裡,把金錠從他們手裡奪掉,重新放在桌案之上,不知如何是好似地看著老聃,好象是說,“你看這該咋辦?”
此時,竹簾裡邊又象是有張面影輕輕一閃。
老聃心想他胸有成竹,不自知地,精神為之一振,然後轉臉看看張蜎,“張班頭,黃金案件,如此處置,我以為公道合理,不該再有疑議,沒想到丘家弟兄說不公道,內心不服。既然丘盆丘罐都說不服,那咱們只有接續著往下進一步審判。”轉臉莊肅地看一眼案桌前邊的丘家弟兄和兩邊站著的幾位剽悍的衙役。他要兩個衙役分別帶丘盆、丘罐先到廳堂兩邊的兩所小屋裡去。
丘盆丘罐心中由不得有點害怕,不知道老聃的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他們不情願地隨衙役走出廳堂,分東、西方向往兩所小屋走去。
丘盆和衙役一起,來到東屋,分別在兩個小木凳上坐下。兩個人同是不知深淺地對視不語。丘盆暗想丘盆回至廳堂,在剛才他坐過的那個位上坐好。只見老聃先生不慌不忙地從座位上站起。他滿面春風地從桌案上拿起那錠金子,和藹可親地對丘盆說“這我滿意,這我滿意!”丘盆脫口而出,接過金錠,但是卻自不由己地感到驚異老聃先生讓那個剛才帶丘盆的衙役重新把他帶往廳堂東邊的小屋。就在這個時候,老聃先生趁別人都不在意,神不知鬼不覺地從自己懷裡掏出一錠金子(這就是他的家人韓六在他家院裡替他刨出的那錠,他來這時,因已知案情,所以多了個心眼兒,把它揣到了懷裡),在案面之上放好,又叫另一個衙役把丘罐從西邊屋裡喚來。
丘罐進來之後,在剛才他坐過的那個位上坐好。
老聃先生笑容可掬,從案面上拿起那錠金子,溫良友善地對丘罐說道說罷,將金錠遞到他的面前。
“這才合理!這我滿意!”丘罐幾乎是和丘盆的答話同出一轍,而且也是脫口而出。他接過金錠,也同丘盆一樣,心中感到驚異張蜎和在場的衙役們見老聃先生先後拿出兩錠金子來斷官司,心中都感驚詫,“咦!奇怪!這是怎麼回事?金子本是一錠,這怎麼一下子變成了兩錠?”他們實在感到費解,出於往日對老聃先生的神秘感,在無法理解之時,他們就很自然地往另外一個角度上猜測去了就在這個時候,丘盆紅著眼睛,氣喘吁吁地跑了上來。他大聲地喊叫著說丘罐見此情形,倆眼一紅,也大聲喊叫著說老聃先生聽他們說完,感到十二分的可笑,又十二分的可氣,他真沒見過這樣千古奇絕的咄咄怪事,真沒見過這違揹人道、象瘋了一般大找為難的癩皮!他怒火燒心,斬釘截鐵地說“你無賴!你無賴!你姓李的才是無賴!”
“你無賴!你姓李的罵誰無賴?你姓李的比無賴還無賴!我們不服!就是不服!你不無賴,為啥不能叫我們心服?!”
“丘盆!丘罐!你們兩個典型的無賴!”面對大非大賴,老聃先生氣憤難忍,終於怒不可遏,他大義凜然,厲聲說道,“你們大非大賴,不以為非,不以為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