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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睡得爛熟的敫戕從床上狠狠地揪起。他們收繳了他的官衣官帽,讓他穿上布衣便服,宣明瞭他們前來抓他的原由,擰著他的胳膊,給他戴上沉重的木枷。
披頭散髮的敫戕,被推搡著走出屋子。當他們走到縣衙大門裡邊的時候,單六慌慌張張地走上來,把一包衣物遞給敫戕,並假惺惺搌著眼淚向他說星空無盡,曠野迷迷,一輛雙輪囚車,載著扛枷帶鎖的敫戕向宛丘方向駛去。……
次日拂曉,文子突然走進關押老聃的小屋。他呼吸急促地向老聃先生報信說“怎麼回事?!”在黎明的薄暗之中,老聃先生吃驚地睜大了眼睛。
“聽說他夥同他的姐夫,私通吳國,又庇護盜賊,犯下了不可饒恕的大罪!他參與犯罪,因素很多,其中一個不算不重要的因素就是聽信單六的壞話。……昨天晚上,新太爺已來咱苦縣縣衙上任。聽說新太爺姓燕,名叫燕普。這位太爺沒見過您,可是他對您十分敬佩。他說他早已聽人講到過您。這是一個看監的對我說的。新太爺聽說你被關押,特別生氣,他可能很快就要來接見您!”
“是這樣嗎?咦!……唉,我真是沒有想到!”老聃先生又驚又喜,但是這驚喜裡卻帶著一絲對敫戕的無可名狀的惋惜,“我只說‘變’是不可抗拒的規律,真沒想到敫太爺會變成囚徒!”
黃金怪案
新縣正燕普上任之後,第一件事就是放出那位坐牢的看守和被關在小屋裡的李老聃。他異常高興地在廳堂之中接見了老聃先生,誠敬誠愛地把他待為上賓。他滿面春風地看著老聃說老聃先生忙解釋說燕普又問老聃老聃先生說“大慈大悲,大慈大悲!好一個不同尋常的老聃先生!”燕普噙著眼淚,心悅誠服地笑了。
老聃先生臨走之時,燕普縣正再三挽留,想請他留在縣衙,當個助手;為了回家繼續研究學問,老聃再三推辭,不願留下。事不可勉強,志不可加予,燕普無奈,只好戀戀不捨地讓先生回鄉。
緊接著,燕普一連兩次親往曲仁裡村恭請老聃出任縣衙書吏(相當於後來縣長的私人秘書),老聃先生都做了委婉而堅決的推辭。文子“私下笑謂燕普曰” 一次恭請不就任;二次恭請不出山;三次恭請還會有嗎?
春秋時期,苦縣有個與外地不同的最大特點,那就是,每逢前任縣正去職,後任縣正就位的時候,社會上的地痞無賴,土匪盜賊,總要對新太爺進行試探,他們或真真假假,或以假充真,製造出一兩起最難判決的官司讓新的縣正進行審理。如果這位新縣正能把官司處理得合情合理、乾淨利索、公道恰當,使人不得不誠服,就說明他能壓住陣腳,有本領治好苦縣,這樣以來,那些壞人總要懾於新太爺的能力而銷聲匿跡,整個苦縣縣境也因而平和安泰,百姓也因而能夠過上安頓的日子;如果這位縣正把官司處理得一塌糊塗,人心不服,他們總要欺這新來的太爺是個大蠢才,窩囊廢,這樣一來,苦縣縣境就會出現壞得不可收拾的局面,流氓霸道,無賴橫行,土匪猖獗,盜賊四起,案件多如牛毛,黎民百姓,人心惶惶,就連雞犬也無法得到安寧。接下去,筆者要敘述的故事,它的情節的與眾不同,就是受苦縣的社會特點的催促而發展出來的。
公元前五二一年綠色盛夏的一個上午,一輛樣式講究的馬車從正南方向向苦縣縣衙駛來。馬車駛進縣府大院,一位風度超俗的老人從上面跳下。老人年近八十,精神矍鑠,烏衣白裙,腳穿高底緞鞋,頭戴紫金髮束,一副與世有隙的稀人模樣。老人下車之後,一聲不響,一個人邁著輕緩的步子,走進縣正廳堂,然後轉身,掀起竹簾,從東山牆那道小門進入暗間的臥室。
與此同時,從苦縣縣衙到曲仁裡村去請老聃先生的班頭張瑀也已掀開竹簾走進他家的屋門。
老聃先生正在伏案攻讀,見一位簡衣便服的中年漢子神不知鬼不覺地突然到來,心中感到驚異,不自知地愣了一下。
“卑人姓張名瑀,是咱苦縣縣正燕太爺手下的一名班頭,此次未經允許,前來貴府打擾,是有火急要事須向先生告知。”張班頭說到這裡,沒等老聃打座,自動在他的臥鋪床頭坐了下來。
“火急要事?”李老聃吃驚地睜大了雙眼,“什麼要事?請班頭快對卑人說知。”他本要十分熱情地接待這位尊貴的來客,但因事情緊急,連客套和寒暄的話語都沒顧得上說,就開始打問起了事情的原委。
張班頭說城南五里,有個小丘莊。小丘莊有一對兄弟,哥哥丘盆,弟弟丘罐,二人都是有名的流氓無賴。他們不僅是有名的流氓,而且是有名的亡命之徒。他們和強盜、土匪,暗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