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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益為重,兄弟團結,和睦相處,以互讓之心,攜起手來將塌了藍天的地方換上一塊新的藍天,一塊更加明淨更加美好的藍天。”他本已打算對什麼事情都不再去過問,只去做好本分之內的事情,只去順任自然,客觀冷靜地觀察塵世,哪想事情一到面前他又坐不住了,他又想起來干預世事了。但是想去幹預只能歸想去幹預,想法能不能實現,目的能不能達到,這就是另外一回事了。他細細一想,“不行,我李聃,一個微不足道的小官,要去說服他們兄弟,要使他們由爭奪江山變成讓江山,這是很難辦到的。王子朝那樣的人很有理論,而且行為十分堅決,誰想用謙讓將他說服那是徒勞的,這一點我是有了體會的。至於說世子猛,他是什麼心情,這一點,我的心中完全沒數。我們之間,只接觸過一回。接觸過一回,還因他說話很少沒能見他心性。徒勞,又可能是很大程度上的徒勞。”
怎麼辦?唉,作為一個微不足道的小官,李老聃只能是空有好心。
李老聃滿心憂愁地回到家裡。他剛在他的這所客室兼住室的屋裡坐好,就見好友萇弘善知人意般地走了過來。
“聃兄,我來了。”他說。
“來得好,我正想找你,說說自己心裡的話。”
“我看出你有一肚子話要向人說,一時不知向誰去說。”
萇弘,這是一個年近五十的男人,留著漂亮的小胡,精明而儒雅,機巧而含藏,一副真正藝術家的風度。他已從樂工領隊升為樂師。他懂得很多樂理知識,是東周王朝有名的音樂大家。
老聃向萇弘談及自己的心事,談及他對景王天子駕崩之後的政局的看法,萇弘深有同感,和老聃的看法幾乎完全一模一樣。
“我們怎麼辦?”李老聃定定地看著坐在他對面的萇弘。
“看到周之天下將要分裂,立即起來動手縫補,是我們作為周之臣子的義不容辭的責任,”萇弘說,“然而我們無能為力,我考慮,我們的勸說將會完全無濟於事。”
“那……有了。”老聃的目光仍然定定地看著萇弘。他猶豫了一下,然後倏地想起了什麼。他從萇弘的嘴唇想到了他的喉嚨,從他的喉嚨想到了以往他們唱的勸說兄弟友愛的雅詩《常棣》。他想,“音樂是可以陶冶人的情感的,樂理書上說得好,‘樂也者,動於內者也’,‘君臣上下同聽之,則莫不和敬’,‘長幼同聽之,則莫不和順’,‘父子兄弟同聽之,則莫不和親’,‘所以合和父子君臣附親萬民也’,‘樂者,天地之和也,和故百物皆化’。既是這樣,我何不請萇弘他們來唱雅詩《常棣》呢?”想到此,他高興地向他微笑了“按你說的,這是個辦法。然而,”萇弘說,“然而,樂理上面,這樣告訴我們,”嘽諧慢易繁文簡節之音作,而民康樂;粗厲猛起奮末廣賁之音作,而民剛毅;廉直勁正莊誠之音作,而民肅敬;寬裕肉好順成和動之音作,而民慈愛‘。按這道理來說,我們唱《常棣》,應該配上’寬裕肉好順成和動‘的音樂,可是現在正在天子大喪之時,我們不能奏這種音樂。眼下要奏樂,只能奏哀樂,如果口唱《常棣》,配以哀樂,這豈不是很不諧調!況且,我們在這裡高唱《常棣》,只能陶冶我們自己的感情,這對勸說猛、朝兄弟能起什麼作用呢?“
“能起作用,依我看這能起作用。”老聃說,“我們在這裡高唱《常棣》,勸說兄弟友好,必然會引起不少人來聽,來看。一傳十,十傳百,訊息會很快傳至王宮,很快傳到猛、朝兄弟耳朵眼兒裡。他們得知訊息,不會不去很好地想想,不會不去想想下邊的臣民是個什麼樣的心情,不會不去聽聽他們的臣民是個什麼樣的呼聲。這是一種歸於藝術範圍之內的含蓄性的間接勸說。有時候,間接勸說要比直接勸說好,因為它不是那麼露骨,不是那麼刺激,它比直接勸說有回味餘地。至於說《常棣》的內容和所配音樂的悲哀意味不相諧調,這也沒啥,這種不相諧調會使人感到奇怪,感到異常,會引起更多人來看,來議論,使猛、朝兄弟更加震動。再者說,這種不相諧調會起到既為天子致哀又勸說二位殿下團結的雙重作用,做到不相諧調中的諧調和統一。再至於說猛、朝兄弟知道我們的心意後,會對我們責怪,這個我們不怕,因為我們一片赤誠的心意根本就不怕為任何人所知。”
“說得好,李兄說得好!”萇弘情不自禁地稱讚說,“就這樣辦,我們就來決定,從現在起,我們就要著手這樣來辦!”
萇弘喚弟子,弟子喚弟子,不大會兒四個弟子在老聃家裡聚齊。這四個人之中,年齡最小的二十多歲,最大的四十多歲。他們也都是精明,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