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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手段來折磨他,可來過幾次無果之後,漸漸的也就不來的,似乎將他扔在這裡任由他自生自滅。
就在馬健堯都覺得自己正在向無盡的黑暗中沉淪,人慢慢死去的時候,隱隱約約裡似乎有人來喂水,他下意識的想拒絕,可乾涸的嘴唇卻像是久旱的大地碰到的甘露一般,瘋狂的將其吸得一滴都不剩。
喝下點水之後,他恢復了些神智,艱難的睜開眼睛看了看四周,卻不禁苦笑。他從來都不知道自己的生命力居然如此之強,連續幾天的暴曬,幾天幾夜不吃不喝,竟然還能活著?還沒死,就意味著繼續飽受折磨和煎熬。以其這樣,他倒是寧願自己已經死了。
夜很深沉,也很靜謐,除了四周遊蕩著的行屍之外,整個世界顯得格外安詳,彷彿就連人浮躁的心都靜了下來。馬健堯貪婪的看著這一切。自從行屍肆虐以來,他每天都在生與死的邊緣徘徊,艱難的求生,從未留意過原來末日的夜色和原來一樣的美,一樣的迷人。可惜,能夠再看到這樣夜色的機會不多了。
輕嘆了一聲,可就在此時,馬健堯突然覺得體內似乎有什麼東西輕微的顫動了一下。很輕微,不仔細留意的話根本就很難發現。剛開始他還以為是錯覺,可很快又顫動了一下。馬健堯凝神靜氣的觀察,卻赫然發現,胸前的那個吊墜表面泛著不正常的潮紅色,若隱若現的紋理下面似乎有一種液體狀的東西在以不可思議的速度奔流著。
第7章 異變
而在流動的時候,吊墜緊貼自己身體的地方傳來一股極為細微的暖流,就像是微弱的電流一般,酥酥麻麻的。這股暖流進入身體後,就猶如煙花一般濺開,流淌過每一根神經,充斥在體內的所有部位,迅速喚醒這些機體的活力,甚至就連龜裂脫落的面板下面都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重新長出新的面板來。手腕處受損的經脈也癢癢的,似乎每一根神經都活躍起來,一點一點的修補著受損的地方。
馬健堯不敢置信的活動了活動手指,自從被釘上鐵釘之後就像是和身體脫落了似的手指,居然在他大腦的指令下輕輕動彈了一下。他不禁是喜出望外,雖然不明白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卻又重新燃起活下去的信心和希望。
好在王學軍搜走了所有東西,卻唯獨留下了這根項鍊,想必也是覺得這根項鍊沒有任何用處,僅僅只是為了好看而已。當然,項鍊是沒什麼用,有用的只是上面的這個吊墜罷了。
顧不得去多想究竟是怎麼回事,馬健堯凝神屏氣,靜下心來細細感受著身體的細微變化。這種感覺很奇妙,明明是暖流,可帶給身體的卻是冰涼的感覺,身上原本火辣辣的灼痛感頓時大消。
可很快馬健堯又有些洩氣了。暖流對外傷是很有用,功效甚至可以說是立竿見影,也能提供給身體一定的能量補充,或許這也是他這幾天來不吃不喝還被暴曬卻仍然存活下來的重要原因。可對於經脈的修復卻極為緩慢,照此下去,沒十天半個月的根本就不會有什麼顯著的效果。而自己還能有十天半個月的時間嗎?對此馬健堯沒那麼樂觀!
正在此時,就聽露臺的門有輕微的響動。馬健堯連忙閉上眼睛,有氣無力的耷拉著腦袋,裝著繼續昏迷的樣子。
腳步聲很輕微,像是怕驚動了其他人,窸窸窣窣的走到自己面前,然後一支纖手非常輕柔的摸過自己的臉龐,似乎充滿了憐愛之意,接著馬健堯就聽到陳蕾那強自壓抑著的啜泣聲:“對不起,對不起,是我把你害成了這個樣子。可我也是迫不得已,你千萬不要怪我……”
陳蕾既像是在懺悔,又像是在為自己的行為開脫。馬健堯一動不動,心裡卻是不屑的冷哼:你以為這樣就能減輕我對你的仇恨?一旦能夠脫困而出,我第一個要殺的就是你!
啜泣一陣之後,見馬健堯沒什麼反應,陳蕾似乎也怕驚動了其他人,在馬健堯乾裂冰冷的臉上輕吻了一口,然後又急急忙忙的離開了。
陳蕾假惺惺的舉動,雖然沒有求得馬健堯的寬恕,卻也激起了他強烈的求生**。他的身體就如同乾涸的沙漠一般飢渴的吮吸著每一點每一滴的暖流。他咬牙發誓自己一定要活下去,要帶給每一個背叛和傷害過他的人永無止境的恐懼和報復,讓他們永遠後悔今天的所作所為。可要活下去,就必須抓住一切時間儘快的恢復。時間對於他來說,原本是最不值錢的東西,他一度為了如何度過那漫長的一天而發愁。可現在,每一分每一秒對他來說都異常的彌足珍貴。
漸漸的,馬健堯進入了物我兩忘的境地,整個人渾渾噩噩的不知身處何處,只知道不斷的吸收暖流來修復和補充著自身的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