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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狐沖道:“是受了極重的內傷。”
任盈盈道:“竹賢侄,你帶這位少年到我窗下,待我搭一搭脈。”
'奇'綠竹翁道:“是。”引令狐沖走到左邊小舍窗邊,命他將左手從細竹窗簾下伸將進去。
'書'那竹簾之內,又障了一層輕紗,令狐沖只隱隱約約的見到有個人影,五官面貌卻一點也無法見到,只覺有三根冷冰冰的手指搭上了自己腕脈。那婆婆只搭得片刻,便驚“噫”了一聲,道:“奇怪!”過了半晌,才道:“請換右手。”她搭完兩手脈搏後,良久無語。
'網'令狐沖微微一笑,說道:“前輩不必為弟子生死擔憂。弟子自知命不久矣,一切早已置之度外。”
任盈盈道:“你何以自知命不久矣?”
令狐沖嘆息一聲,卻是搖頭不語。其實是因為嶽靈珊和林平之相好,才覺得了無生趣。再加上知道體內有好幾道真氣互相沖突,想要治好,只有修習一門上乘內功。而他是華山派大弟子,別家的內功就算放在他面前他也不肯修煉,只能修煉華山派的《紫霞神功》。而現在嶽不群視他為叛徒,哪裡還肯將《紫霞神功》傳他?因此令狐沖認定體內的真氣過不多久就會總爆發,到時必死無疑。
任盈盈見他神色黯然,也就不再多問,只是說道:“你說體內有六道真氣相互交迸,可是我覺你脈象之中,卻有八道真氣,那是何故?”
令狐沖哈哈大笑,將不戒和尚替自己治病的情由說了。任盈盈微微一笑,說道:“閣下性情開朗,脈息雖亂,並無衰歇之象。我再彈琴一曲,請閣下品評如何?”
令狐沖道:“前輩眷顧,弟子衷心銘感。”
任盈盈只是“嗯”了一聲,隨即琴韻又再響起。這一次的曲調卻是柔和之至,宛如一人輕輕嘆息,又似是朝露暗潤花瓣,曉風低拂柳梢。令狐沖聽不多時,眼皮便越來越沉重,但雖竭力凝神,卻終是難以抗拒睡魔,不久眼皮合攏,再也睜不開來,身子軟倒在地,便即睡著了。
王浩一直在一旁不出聲,見任盈盈肯再次撫琴,心中不由暗喜。可是誰知道任盈盈的這一曲有很強的催眠效果,令狐沖撐不住睡著了,王浩內功深厚,一覺察有些不對,立即運功相抗,馬上就精神抖擻起來。不過他也沒打擾任盈盈彈琴,只是一邊運功一邊欣賞這低語般的琴聲。到時旁邊的綠竹翁見王浩若無其事的樣子,忍不住多看了他幾眼。
過了良久良久,琴聲止歇,令狐沖便即驚醒,忙爬起身來,不禁大是慚愧,說道:“弟子該死,不專心聆聽前輩雅奏,卻竟爾睡著了,當真好生惶恐。”
任盈盈道:“你不用自責。我適才奏曲,原有催眠之意,冀望能為你調理體內真氣。你現在試試自運內息,煩惡之情,可減少些了麼?”
令狐沖這才明白任盈盈的用意,拜謝道:“多謝前輩。”
當即盤膝坐在地下,潛運內息,只覺那八股真氣仍是相互衝突,但以前那股胸口立時熱血上湧,便欲嘔吐的情景卻已大減,可是隻運得片刻,又已頭暈腦脹,身子一側,倒在地下。綠竹翁忙趨前扶起,將他扶入房中。
綠竹翁扶著令狐沖進了房間,任盈盈突然向王浩問道:“王少俠,我看你功力深厚,又和令狐少俠交情匪淺,為何坐視令狐少俠傷重卻不理會?”
王浩無奈地道:“姑娘見識廣博,應該知道幾十年前西域大漠有一位大漠狂刀吧?我練的就是他的功夫。”
任盈盈沒理會什麼“大漠狂刀”,卻突然厲聲問道:“你剛才叫我什麼?‘姑娘’?你怎知我不是位老婆婆?”
王浩先是一愣,接著才醒悟自己說漏了嘴,但他旋即哈哈笑道:“這很難猜嗎?聽你的聲音就知道了。雖然你可以壓低了嗓音,但只要稍稍留心,就能分辨出來。令狐兄是心不在焉,才被你瞞了這麼久,我可沒有他那麼多心事。”
任盈盈對王浩的解釋仍然難以釋懷,又問道:“即使你知道我年紀不大,但你又怎知我是個‘姑娘’,而不是‘夫人’?難道這也能從聲音上聽出來?”
這一下可把王浩問住了,張嘴結舌了半天,才說道:“這個……我是瞎猜的,呵呵。如果你是位姑娘,我就沒叫錯,即使你是夫人也不會怪罪。可如果你是位姑娘,我卻叫你做夫人,那可就不好了,是不是?啊……那個,我有些累了,今天先告辭了。姑娘對令狐沖的傷勢似乎有些辦法,就讓他留在這裡,請姑娘多多費心了。我就先告辭了,不用送了!”
說著,王浩狼狽地就要逃跑。任盈盈見他實在可疑,毫不猶豫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