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檔案念一遍。”瓦朗蒂娜說。
“那麼我們就坐下來吧,”維爾福不耐煩地說,“這可要花一些時間。”
“坐。”老人的眼光說。
維爾福在一張椅子上坐下來,但瓦朗蒂娜仍然站在她祖父旁邊,弗蘭茲站在他前面。“唸吧,”老人的眼睛說。弗蘭茲撕開封套,在無比深沉的靜寂中,念道:“摘自一八一五年二月五日聖·傑克司街拿破崙黨俱樂部會議錄。”
弗蘭茲頓了一頓。“一八一五年二月五日!”他說,“這是家父被害的日子。”
瓦朗蒂娜和維爾福都一時啞口無言,只有老人的目光似乎明明白白地說道:“往下念。”
“可是,”他說:“家父是在離開這個俱樂部以後才失蹤的。”
諾瓦蒂埃的眼光繼續說:“念呀。”
他又繼續念道:署名證人炮兵中校路易士·傑克·波爾貝、陸軍准將艾蒂安·杜香比及森林水利部長克勞特·李卡波宣告:二月四日,接到厄爾巴島送來的一封函件,向拿破崙黨俱樂部推薦弗萊文·奎斯奈爾將軍,略謂自一八○四年到一八一四年間,將軍始終在聖上麾下服務,路易十八最近雖封他為男爵,並賜以伊皮奈采邑一處,但據說他仍舊對拿破崙皇朝忠心不二。因此有了一張條子送給了奎斯奈爾將軍,邀他出席第二天(五日)的會議。條子上沒有明寫開會地點的街名及門牌號碼,也沒有署名,只是通知將軍,要他在九點鐘的時候作好準備開會,有人自會來拜訪他。歷次的會議都在那個時候開始,一直到午夜。九點鐘的時候,俱樂部主席親自前去拜訪,將軍已經準備好了。主席告知他,這次邀請他赴會,有一個條件,就是他絕不能知道開會的地點,他的眼睛得蒙起來,保證絕不扯開綁帶。奎斯奈爾將軍接受了這個條件,並以人格擔保絕不想去知道他們所經的路線。將軍的馬車已經備好,但主席告訴他不能用那輛車子,因為如果車伕可以睜大眼睛認他所經過的街道,那麼矇住主人的眼睛就是多餘了。‘那麼得怎麼辦才好呢?’將軍問。‘我的馬車在這兒,’主席說。‘那麼,您卻這樣信任您的僕人,甚至可以把一個不能讓我知道的秘密交託給他嗎?’‘我們的車伕是俱樂部的一個會員,’主席說,‘給我們駕車的是一位國務顧問呢。’‘那麼我們還有一個危險,’將軍大笑著說,‘可能翻車。’我們認為這種玩笑的態度證明將軍出席這次會議絕無被迫的嫌疑,而是他自願前往的。他們坐進馬車以後,主席向將軍提醒他做的誓言,要把眼睛蒙起來,他並不加以反對。路上,主席看見將軍好象有移動那條手帕的念頭,就提醒他的誓言。‘沒錯。’將軍說。馬車在一條通往聖·傑克司街去的小弄前面停住。將軍扶著主席的胳臂下了車,他不清楚主席的身分,還以為他不過是俱樂部的一個會員;他們穿過那條小弄,上了二樓,走進會議廳。討論已經開始。會員們由於知道那天晚上要介紹一個新會員,所以全體出席。到了屋子中間,他們請將軍解開他的手帕,他立刻照辦。直到現在,這個社交團體他才知道它的存在,但他卻在這個團裡見到那麼多熟悉的面孔,所以他好象很顯得驚訝。他們詢問他的政治見解,他只是回答說,那封厄爾巴島來的信應該已經告知他們了——“
弗蘭茲中斷他自己朗讀,說:“家父是一個保皇黨,他們毫無必要詢問他的政見,這個大家都知道。”
“我敬重令尊也正因為這一點,我親愛的弗蘭茲先生。”維爾福說,“觀點相同的人很容易成為朋友。”
“念呀。”老人的眼光繼續說。
弗蘭茲繼續念道:“於是主席就讓他說得更明確一點,但奎斯奈爾先生回答說,他希望先知道他們要他做些什麼事情。於是他們就把厄爾巴島來的那封信的內容告訴他,那封信將他推薦給俱樂部,認為他也許可以加強他們黨的利益。其中有一段講到波拿巴的返回,並且說另有一封更詳細的信託埃及王號帶回來,那艘船屬於馬賽船商莫雷爾,船長對聖上十分忠心。在這期間,這位他們把他當作一個可以信賴的如兄弟一樣帶來的將軍,始終隱約現出厭惡不滿的態度。當那封信讀完的時候,他依然緊皺著眉頭,默默地一言不發。‘唉,’主席問道,‘您對於這封信有什麼話要說嗎,將軍?’‘我說,我在不久以前剛剛宣誓效忠路易十八,現在要我為了廢皇來破壞自己的誓言,那未免太唐突了。’這個答覆再明顯不過了,他的政見已經沒有絲毫可懷疑的餘地。‘將軍’,主席說,‘我們不承認有國王路易十八,也不承認有一位廢皇,只承認被暴力和叛逆驅逐出他的法蘭西帝國的聖上陛下。’‘原諒我,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