淋雨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是的。”
“您是不是覺得胸部沒有以前那麼緊,腹部舒適輕鬆,嗯?”
“是的。”
“那麼您覺得差不多就象服下我每個星期日給您吃的藥以後的狀況差不多嗎?”
“是的。”
“您的檸檬汁是巴羅斯給您調製的嗎?”
“是的。”
“剛才是您要他喝的嗎?”
“不。”
“是維爾福先生嗎?”
“不。”
“夫人?”
“不。”
“那麼是您的孫女兒了,是不是?”
“是的。”
巴羅斯發出一聲呻吟,接著又噓出一口氣,彷彿他的牙床骨已經裂開了;這兩種聲音又把阿夫里尼先生的吸引了過去,他離開諾瓦蒂埃先生,回到病人那兒。“巴羅斯,”他說,“你能說話嗎?”巴羅斯喃喃地說出幾個含混不清的字。“儘管試試看,我的大好人。”阿夫里尼說。巴羅斯重新張開他那充血的眼睛。
“檸檬水是誰調製的?”
“我。”
“你一調好就端到你主人這兒來了嗎?”
“沒有。”
“那麼,其中一段時間你把它放在什麼地方了?”
“對,我把它放在食器室裡,因為有人把我叫走了。”
“那麼是誰把它拿到這個房間裡來的呢?”
“瓦朗蒂娜小姐。”
阿夫里尼用手敲打自己的前額。“仁慈的天主哪!”他低聲地說。
“醫生!醫生!”巴羅斯喊道,他覺得毛病又要發作了。
“難道他們就拿不來吐酒石了嗎?”醫生問道。
“這兒有一杯已經調好的。”維爾福走進房來,說。
“誰調製的?”
“跟我一起來的那個藥劑師。”
“喝吧。”醫生對巴羅斯說。
“不可能喝了,醫生。太晚啦。我的喉嚨都塞住了!我快斷氣了!噢,我的心呀!噢,我的頭!噢,太痛苦了!我還得這麼樣痛苦很長時間嗎?”
“不,不,朋友,”醫生回答說,“你馬上就不會痛苦了。”
“呵,我明白你的意思了,”這個不幸的人說。“我的上帝,發發慈悲吧!”於是巴羅斯發出一聲可怕的叫喊,象遭了雷擊一樣的向後倒了下去。阿夫里尼用手摸摸他的心臟,把那隻杯子湊到他的嘴巴上。
“怎麼樣?”維爾福說。
“到廚房裡再去給我拿些堇菜汁來。”
維爾福立刻就走了。
“別怕,諾瓦蒂埃先生,”阿夫里尼說,“我帶病人到隔壁房間裡去給他放血,這種手術看上去非常可怕。”
於是他摟起巴羅斯,把他拖到隔壁房間裡;但是他馬上又回來拿那瓶剩餘的檸檬水。諾瓦蒂埃閉緊他的右眼。“您要見瓦朗蒂娜,對不對?我告訴他們去找她來見您。”
維爾福回來了,阿夫里尼在走廊裡碰到他,“哎!他現在怎麼樣了?”他問道。
“到這兒來。”阿夫里尼說。於是他帶他到巴羅斯躺著的那個房間裡。
“他還在發作嗎?”檢察官說。
“他死了。”
維爾福後退了幾步,攥緊雙手,用發自內心的哀痛的情緒喊道:“死了,死得這樣突然!”
“是的,非常突然,不是嗎?”醫生說。“但這個應該不會讓你吃驚的,聖·梅朗先生夫婦也是這樣突然死的。您家裡的人都死得非常突然,維爾福先生。”
“什麼!”那位法官用狼狽而恐怖的聲音喊道,“您又想到那個可怕的念頭了嗎?”
“我一直沒有忘記,閣下,我一直沒有忘記,”阿夫里尼嚴肅地說,“因為它從來都沒有從我的腦子失掉過,您可以相信我這一次不會是弄錯了,請您好好地聽著我下面的話,維爾福先生。”這位法官痙攣地抖動起來。“有一種毒藥可以殺死人而基本不留下任何明顯的痕跡。我對於這種毒藥知道得很清楚。我曾研究它各種分量所產生上來的各種效果。我在那可憐的巴羅斯和聖·梅朗夫人的病症上識別出了這種毒藥的藥效。有一種方法可以察覺出它的存在。它可以使被酸素變紅的藍色試紙恢復它的本色,它可以使堇菜汁變成綠色。我們沒有藍色試紙,但是,聽!他們拿堇菜汁來了。”
醫生沒有說錯,走廊裡傳出腳步聲。阿夫里尼先生開啟門,從女僕的手裡接過一杯約有兩三匙羹的菜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