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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那是一般的女人,但家母不同於一般的女人,她是一個好女人。”
“我的意思是:家母不輕易對人表現出關切,但一旦稱讚了一個人,那便永不改變的了。”
“啊,真的,”基督山說,嘆息了一聲,“而您以為她真的對我那樣關心,並不是對我完全漠不關心嗎?”
“聽著!我已經說過了,但是再說一遍,就是:你一定是一個非常神奇,非常卓越的人。”
“哦!”
“是的,因為家母對您的關切完全是出於同情,而不是出於好奇心。當我和她在一起的時候,她從沒有談論過別人。”
“而她在竭力勸您不要信任我這個曼弗雷特是不是?”
“正巧相反,她說:‘馬爾塞夫,我想伯爵是一個生性高貴的人,盡力獲得他的喜歡吧。’”
基督山轉過眼去,嘆了一口氣。“啊,真的?”他說。
“在我看來,”阿爾貝說,“她非但不會反對我的旅行,而且將熱心地贊成,因為這是與她每天叮囑我的話相符的。”
“那好,下午五點鐘再會。請遵守時間,我們在夜裡十二點鐘或一點鐘可以到了。”
“到達的黎港嗎?”
“是的,或是在的黎港附近。”
“但我們能在八小時之內走完一百四十四哩的路嗎?”
“容易得很。”基督山說。
“你一定是一個奇蹟創造者,不用多久,你不但將超過火車,——超過火車並不難,尤其是在法國,——而且甚至將超過急報了。”
“子爵,既然我們要在七八個鐘頭以後才能起程,務請遵守時間。”
“別怕,我除了準備以外沒有別的事情了。”
阿爾貝走了。基督山和阿爾貝點頭道別的時候他還是面含微笑的,這時他陷入了沉思。然後,象是要驅散他這種恍惚狀態似的,手抹一抹他的額頭,拉了兩下鈴,貝爾圖喬進來了。“貝爾圖喬,”他說,“我本來說明天或後天到諾曼底去,但現在我準備今天就去。你在五點鐘以前可以有充分的時間去準備。派一個人去通知第一站的馬伕。馬爾塞夫先生陪我一起去。去吧。”
貝爾圖喬遵命行事,派了一個跑差趕到蓬圖瓦茲去傳達旅行馬車要求在六點鐘到達的。蓬圖瓦茲站另派一個專差去通知第二站,在六小時之內,路上的各處驛站都已準備好了。
在起程以前,伯爵到海黛的房間裡去,把他要出門的訊息告訴她,託她照顧一切。
阿爾貝很守時間。這次旅行最初似乎很乏味,但不久就由於速度的影響而有趣起來。馬爾塞夫想不到跑得如此之快。
“你們的驛馬每小時只走六哩,”基督山說,“而且還有那荒謬的法律,規定非經前車旅客的允許後車不能超過,這樣一個不中用的或壞脾氣的旅客就阻撓一個生性活躍的旅客,在這樣的限制之下,的確是寸步難行了。我用我自己的馬伕和馬逃避這種惱人的狀況,不是嗎,阿里?”
伯爵伸頭到窗外打了一個唿哨,那幾匹馬看來象是插上了翅膀。馬車帶著一種雷鳴似的喧鬧聲滾過街道;每一個人都轉過頭來注視這顆飛快而過而又耀目的流星。阿里面帶微笑,連連吹著唿哨,用一隻手緊緊地抓住韁繩,馳馬奔騰,馬的美麗鬃毛在迎風飄著。阿里這個沙漠之子這時最得意了,在他所掀起的陣陣塵霧中,他那黝黑的面孔和閃閃發光的眼睛使人想到風沙之精和颶風之神。
“我到現在才知道由於速度而產生的快感,”馬爾塞夫說,他額頭上最後的一片陰霾也消失了。“但這些馬你是怎麼弄來的呢?是專門馴養的嗎?”
“一點不錯,”伯爵說。“六年以前,我在匈牙利買進一匹以快速聞名的種馬,——價錢多少我不知道,是貝爾圖喬付錢買的。我們今天晚上用的三十二匹馬都是它的後裔,它們都是全身漆黑,只有前額上有一顆白星。”
“真神妙!但是,伯爵,你要這些馬來做什麼用呢?”
“您看見啦,我用它們來旅行。”
“但你也不是總旅行呀。”
“當我不再需要它們的時候,貝爾圖喬會把它們賣掉的,他預計可以賣到三四萬法郎。”
“歐洲的國王沒有哪一個有那麼多的錢來買。”
“那末他可以賣給一個東方的大君,那個大君用他所有的錢來把它們買去,然後再回去敲榨他的人民,重新裝滿他的錢箱。”
“伯爵,我可以向你提問一個問題嗎?”
“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