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睛,而且那一對眼睛顯然引起他的注意。他認出那是阿爾貝。看到他這樣憤怒和失常,還是認為最好不去看他。
他不露聲色地坐下,拿出他的望遠鏡,向別處觀望。他表面上雖然並沒有去注意阿爾貝,但實際上阿爾貝卻從未離開過他的視線。當第二幕的帷幕落下來的時候,他看見他和他的兩個朋友離了正廳前座然後又看見他的頭在包廂後面經過,伯爵就知道那逐漸接近的風暴將要落到他身上來了。這時,他正在和莫雷爾高高興地聊天,但他已經準備好了隨時應付可能發生的一切。門開了,基督山轉過頭去,他看到阿爾貝臉色蒼白,渾身顫抖地走進來,後面跟著波尚和夏多·勒諾。
“唉,”他喊道,他的口令是那樣的慈愛殷勤,顯然與一般人的普通招呼不同,“我的騎士到達目的地啦。晚安,馬爾塞夫先生。”這個人很善於控制自己的情緒,他的臉上露出十分親熱的神情,莫雷爾到達時才想起子爵給他的那封信,那封信裡並沒有說任何理由,只是要求他到劇院來,但他知道有一件可怕的事情要將發生。
“閣下,我們不是到這兒來聽你這些虛偽的客套話的,也不是來跟你談什麼友誼的,”阿爾貝說,“我們是來解釋的,伯爵閣下。”那青年的顫抖聲音象是從咬緊的牙齒裡傳出來的一樣。
“在劇院裡作解釋?”伯爵說,那鎮定的聲音和洞察一切的目光證明他始終保持著自制力。“我對於巴黎人的習慣知道得很少,但我想在這種地方是不適宜提出這種要求的。”
“可是,假如有些把他們自己關在家裡,”阿爾貝說,“只因為他在洗澡、吃飯或睡覺就不能見客,我們就只能在哪兒碰到他就在哪兒向他提出些問題。”
“我不是很難找的呀,閣下,因為,假如我的記憶力還不算太壞的話,昨天您還在我的家裡。”
“昨天,我是在你的家裡,閣下,”阿爾貝說,“因為那時我還不知道你是誰。”
“我還不知道你是誰。”說這幾句話的時候,阿爾貝已提高他們的談話嗓們,這樣近的包廂和休息室的人都可以聽得到。所以已經有許多人的注意力已經被這一聲爭吵吸引過來了。
“您是從哪兒來的,閣下?”基督山說,臉上毫無表情。
“您看來已完全喪失理智啦。”
“只要我懂得你是一個不義的傢伙,閣下,而且還要你明白。我要報復,我就夠清醒了。”阿爾貝狂怒地說。
“我不懂得您的意思,閣下,”基督山回答,“就算我知道你的意思,您的聲音太大。這兒是我的地方,這裡只有我有權利可以比旁人講得高。請您出去,閣下!”基督山以威嚴的神態指著門。
“啊,我要你離開,離開你的地方!”基督山以威嚴的神態指著門。
“啊,我要你離開,離開你的地方!”阿爾貝一面回答,一面把他的手套在他那痙攣的手掌裡捏成一團,基督山完全看見這了這一切。
“好了,好了!”基督山平靜地說,“我看您要跟我打架,但我要奉勸你一句,您不要忘記。挑釁是一個壞習慣。況且並不是對每一個人都有效的,馬爾塞夫先生。”
聽到這個名字,看到這場爭吵,旁觀音之中發出了一陣陣驚異的低語聲。從昨天以來他們整天都在談論馬爾塞夫。阿爾貝立刻明白了這個暗示的意思,他正要把他的手套向伯爵臉上摔過去,莫雷爾及時快速地捉住他的手,波尚和夏多·勒諾也恐怕這種局面越出決鬥挑釁的界限,一齊擋住他。但基督山並沒有起身,只是從椅背上轉過身來,從阿爾貝的捏緊的手裡拿出了那隻潮溼團縐的手套。“閣下,”他用一種莊嚴的口氣說,“就算您的手套已經扔了,我用它裹好一顆子彈送給您。現在離開我的包廂,不然我就要我的僕人來趕你到門外去了。”
阿爾貝退了出去,他的神色迷亂,眼睛冒火,幾乎喪失了理智,摩萊關上門。基督山又拿起他的望遠鏡,象是根本不曾發生過什麼似的;他有一顆銅做的心和大理石雕成的臉。
莫雷爾耳語說:“您對他做過什麼事情?”
“我?沒有什麼,至少對他個人沒有什麼。”基督山說。
“但這一切叫那個年青人感到憤怒。”
“那件事跟您有關係嗎?”
“他父親的叛逆罪是海黛去告訴貴族院的。”
“真的?”莫雷爾說。“我聽人說過,但我不相信,我不相信在這個包廂裡見到過的和你在一起的那個希臘奴隸說是阿里總督的女兒。”
“這一切完全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