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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理的。我以前曾答應過伊皮奈先生可以從這筆錢獲取利息,我仍然要兌現這句話,哪怕我因此而把自己弄得窮困到了極點。”
“但是,”維爾福夫人又把話頭拉回到她腦子裡不斷轉著的一個念頭上來了,“我們可以把這不幸的事告訴伊皮奈先生,給他一個機會,讓他自動解除他和維爾福小姐的婚約,那也許會更好一些的。”
“啊,那樣可就太糟了!”維爾福說。
“太糟了!”基督山說。
“當然嘍,”維爾福說,語氣緩和了下來。“一樁婚事,談妥以後再破裂,對女方的名譽總是不利的。而且,我本很希望消除先前的那些的謠言,這樣一來,它就立刻又會活躍起來的。不,不行。假如伊皮奈先生是一個光明磊落的男人,他想得到維爾福小姐的心只能比以前更堅決——除非他被慾望所左右,但那是不可能的。”
“我同意維爾福先生的看法,”基督山目光盯住維爾福夫人說道,“假如交情上講我有資格給他忠告的話,我會勸他把這件事立刻辦妥的,使它絕無反悔的餘地,因為我聽說伊皮奈先生就要回來了。我敢保證,假如這件事成功了,維爾福先生的名譽一定會大振的。”
檢察官站起身來,很高興聽到這個建議,可他的妻子卻微微有點變色。“嗯,我正是這樣想的,我一定接受象您這樣的一位顧問的指導,”他伸手給基督山說道。“所以對於今天所發生的這事我們只當它沒有發生過好了。我們的原先的計劃不變。”
“閣下,”伯爵說道,“這個世界雖不公平,但對您如此意志堅決一定會很高興的。您的朋友將為您感到驕傲的。而伊皮奈先生,即使維爾福小姐嫁過去的時候一點嫁妝都沒有——當然不會是那樣的——他也會很高興的,因為他知道從此進入了一個能不惜犧牲信守諾言的家庭。”說完這幾句話,伯爵就站起身來,準備告辭了。
“您要走了嗎,伯爵閣下?”維爾福夫人問。
“很抱歉,我必須得走了,夫人,我此來的目的只是為要提醒你們星期六的那個約會。”
“您怕我們會忘了是嗎?”
“您太好了,夫人,可維爾福先生常常有這麼多緊急的事要辦。”
“我丈夫已經答應過了,閣下,”維爾福夫人說。“您知道,凡是他說過的話,即使在百失而無一得的時候,也從不肯失信的。況且現在他是百得而無一失,那當然會更堅守諾言了。”
“您是在香榭麗舍大道的府上請客嗎?”
“不,”基督山說道,“所以您更得賞臉才行,因為是在鄉下請客。”
“在鄉下?”
“是的。”
“在哪兒?離巴黎很近嗎?”
“非常近,出城只一哩半路——在歐特伊。”
“在歐特伊?”維爾福說道。“不錯,夫人曾告訴過我您住在歐特伊,因為她就是在府上的門前得救的。您住在歐特伊的哪個地方?”
“芳丹街。”
“芳丹街?”維爾福呼吸有點急促地大聲說道,“幾號門牌?”
“二十八號。”
“呀!”維爾福大聲說道,“那麼說,聖·梅朗先生的房子就是您買下的了?”
“它原屬於聖·梅朗先生嗎?”基督山問道。
“是的,”維爾福夫人答道,“您信不信,伯爵閣下——”
“信什麼?”
“您覺得那所房子很迷人,是不是?”
“我覺得它很可愛。”
“嗯,我丈夫卻從不願意到那裡去住。”
“真的!”基督山答道,“那就是您的偏見了,閣下,那對我可是不利的。”
“我不喜歡歐特伊那個地方,閣下。”檢察官竭力控制住他自己說道。
“我希望您的成見不至於影響到我和您聚會吧,閣下。”基督山說道。
“不,伯爵閣下,我希望,我向您保證,我會盡力想法去的。”維爾福結結巴巴地說道。
“噢,”基督山說道,“我不是聽任何藉口的。星期六,六點鐘,我等著您,假如您不來,我就會以為,唉,我怎麼能這樣想呢?我會認為這座二十年沒人住的房子一定曾有過某種陰森可怕的傳說。”
“我會來的,伯爵閣下,我一定來!”維爾福急忙說道。
“謝謝您,”基督山說道,“現在勿請你們諒解,我要告辭了。”
“啊,對了,伯爵閣下,”維爾福夫人說,“您剛才說非走不可,我想,您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