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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乾的。”
“你喜歡怎麼預防儘可隨便你,但緩刑的事包在我身上好了。”
“要知道刑期就定在後天,您活動的時間只有一天啦。”
“那又怎麼樣?一天不是分成二十四小時,每小時不是分成六十分,每分鐘不是分成六十秒嗎?嘿,在八六四○○秒之內,有很多事可辦的。”
“我怎樣才能知道大人是否成功了呢?”
“噢!那非常容易。我在羅斯波麗宮定了三個最後的視窗,假如我把庇皮諾所要的那個赦罪令弄到了,則旁邊的兩個視窗就掛黃緞窗簾,中間那個掛白緞帶大紅十字的窗簾。”
“大人派誰去送緩刑令給執行官呢?”
“你派一個人來,叫他扮成一個苦修士的樣子,我把命令交給他,穿上那套服裝,他就可以一直跑到斷頭臺前面,把公文交給執刑官,由執刑官交給劊子手的。目前,先通知庇皮諾一聲,把我們所決定的事告訴他,別讓他嚇死或嚇昏。不然,又要無謂地為他花一筆錢了。”
“先生,”那人說,“您大概可以完全相信,我是信任您的,是不是?”
“至少我希望這樣。”穿披風的那個俠士回答道。
“哦,那麼,假如您救出了庇皮諾,從此以後,您不僅獲得了我的信任,而且還可以獲得我對您的吩咐的服從。”
“你得想一想,我的好朋友,你給自己戴上了一個多大的圈套,因為或許在不久的將來,我就要提醒你自己的諾言,輪到我來要你幫忙,要你出力的時候了。”
“讓那一天到來吧,遲早都好,那時先生儘可依賴我,正象我在這次大麻煩裡依賴您一樣。即使您在天涯海角,只要寫信通知我,叫我去辦一件如此如此的事情,那件事就算辦成功了,因為我一定會把它辦成功的,我以上帝的名義向您——”
“噓!”先到的那個人打斷他的話,“我聽到有聲音。”
“那是到鬥獸場來玩的遊客,還拿著火把呢。”
“最好還是別讓看見我們在一起。那些嚮導都是奸細,或許會認出你的。我敬愛的朋友,雖然我很以你的友誼為榮,但假如我們的親密關係一旦被人發覺,我怕我的名譽會因此而斷送的。”
“好吧,那麼,假如您弄到了緩刑令呢?”
“羅斯波麗宮的中間那個視窗就掛白緞帶紅十字的窗簾。”
“假如您失敗了呢?”
“那麼三個視窗都掛黃緞窗簾。”
“到那時——?”
“到那時,我的朋友,就隨你去用你的匕首好了,而且我還可以答應你,一定來參觀你們英雄壯舉。”
“那麼我們一言為定啦。再見,先生,只管放心相信我,就象我相信您一樣。”
說完這些話,那個勒司斐人就消失在臺階下面了。他那位同伴則用他披風的衣角比剛才更緊緊地裹住了他的臉,幾乎和弗蘭茲擦身而過,奔下一座朝大門的階梯,到比武場去了。
接著,弗蘭茲就聽到阿爾貝在喊他,阿爾貝高聲地喊他朋友的名字,那喊聲在這座高大的建築物裡發出回聲。弗蘭茲並沒有應召而出,他得先等那兩個人走遠了,他不願意讓他們知道他們這一場會面,因為他雖無法認清他們的面貌,但至少已聽到了他們所講的每一個字。十分鐘以後,弗蘭茲已在回倫敦旅館的路上了,一路上心不在焉地聽阿爾貝根據普林尼和卡爾布紐的著作大談那用來防止獸撲到看客身上的鐵絲網。弗蘭茲任憑他一路講吓去,一句都不插嘴,他很希望旁人不來打擾他,讓他獨自把經過的一切細細地想一下。那兩個人之中,有一個他一點都不認識,但另外那一個卻不然;他的臉雖然用披風裹住了,而且蒙在陰影裡,以致弗蘭茲無法辨認,但他講話的那種語氣,弗蘭茲總有種似曾聽到的感覺,而且第一次聽到時就給他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使他終生難忘。尤其是在他的嘲弄口吻中,含有某種以金屬顫動的聲音,這種聲音在鬥獸場的廢墟中固然使他吃驚,在基督山的巖洞裡又何嘗不然。終於他得出了一個很滿意的結論,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水手辛巴德。”
弗蘭茲對這個奇人曾抱有很大的好奇心,在任何另外場合下,他一定會上前去招呼他的;但從剛才他所偷聽到的那番談話中他知道:他在這種情形下露面是決不會有好結果的。所以,正如我們所知,他讓那一個人離開了,並沒去招呼他,只是在心裡自慰自解,如果再碰到他,決不讓他第二次再逃脫。弗蘭茲雖竭力想擺脫這些使人煩惱的複雜思緒,想避免他們的侵擾,但總是枉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