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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咬他,騰格拉爾就抓住它的後頸把它扔到了靠對面牆的一張睡椅上。那小東西在被扔的過程中嗥叫了一聲,但一到那椅子上之後,它就蜷縮到椅墊後面,靜靜地一動也不動了,它被這種不尋常的待遇嚇呆了。
“你知不知道,閣下,”男爵夫人說,“你在進步了?往常你只是粗魯,而今天晚上你簡直是殘忍。”
“那是因為我今天的脾氣比往常壞。”騰格拉爾回答。
愛米娜極端輕蔑地望著那銀行家。這種目光若在平常早就激怒了驕傲的騰格拉爾,但今天晚上他卻並不理會。
“你脾氣很壞跟我有什麼關係?”男爵夫人說,她丈夫那種不動聲色的態度惹惱她。“這與我有何相干?你的壞脾氣,帶到你的銀行裡去吧。那兒有著你花錢僱來的職員,去向他們發洩好啦。”
“夫人,”騰格拉爾答道,“你的忠告是錯誤的,所以我無法遵從。我的銀行就是我的財源之流,我可不願意阻滯它的流動或擾亂它的平靜。我的職員都是替我掙錢的忠實職員,假如以他們為我所賺的錢來評估他們,我給他們的報酬還嫌太低呢,所以我不會對他們生氣的。我所生氣的,是那些吃我的飯、騎我的馬、又敗壞我的家產的人。”
“請問那些敗壞你的家產的人是誰?我請你說明白點兒,閣下。”
“噢,你放心好了!我並非在打啞謎,你一會兒就會明白我的意思。敗壞我家產的人就是那些在一個鐘頭裡面挖去我七十萬法郎的人。”
“我不懂你的意思,閣下。”男爵夫人說道,並極辦想掩飾她因激動而變了的音調和漲紅了的臉。
“恰恰相反,你懂得非常清楚,”騰格拉爾說,“假如你非要說不懂的話,我可以告訴你,我剛剛在西班牙公債上損失了七十萬法郎。”
“原來是這樣,”男爵夫人從鼻子裡冷笑了一聲說道,“你認為這個損失應該由我來負責?”
“難道不是嗎?”
“你覺得你損失了七十萬法郎是我的過錯?”
“反正不是我的。”
“我最後一次告訴你,閣下,”男爵夫人厲聲說道,“你決不要再跟我提到錢這個字。這個字我在我父母家裡或在我前夫家裡可從來沒聽到過。”
“噢!這點我相信,因為他們根本一分錢都不值。”
“我很慶幸自己沒染上那種俗氣,沒學會那種從早到晚在我耳邊喋喋不休的銀行慣用語。那種丁丁當當、把錢數了又數的聲音簡直聽得我煩死了。我知道只有一種聲音比那個還討厭,就是你講話的聲音。”
“真的!”騰格拉爾說道。“哦,這倒使我奇怪了,因為我原以為你對我的業務是很感興趣的!”
“我!是讓你腦子裡有這種念頭的?”
“你自己!”
“啊!真的!”
“一點不假。”
“我倒很想知道這倒底是怎麼回事?”
“啊,說來很簡單!二月裡,是你首先告訴我海地公債的訊息的。你說自己做夢看到一艘船駛進了阿弗爾港。這艘船帶來了一個訊息,據說我們認為毫無希望的一種公債快要還本了。我認為你的夢是很有預感的,所以就立刻盡力買了許多海地公債,結果賺了四十萬法郎,其中的十萬如實地給了你。那筆錢你想怎麼化就怎麼花。完全由你自由支配。三月裡,發生了鐵路承建權的問題。三家公司請求承建,每家提出了同量的保證。你告訴我說,你的本能——儘管你假裝對於投機買賣一無所知,但我卻以為正巧相反,我覺得你的本能在某些事情上發揮得很充分——嗯,你告訴我說,你的本能使你相信應該把那個承建權交給名為南方公司的那一家。我收購了三分之二那家公司的股票;正如你所預見的,那種股票的價格突然漲了三倍,我因而賺了一百萬法朗,從那一百萬裡拿了二十五萬給你做了私房錢。這二十五萬法郎你都怎樣花掉了?”
“你什麼時候才能講到正題上來?”男爵夫人大聲說道,憤怒、煩躁使得她渾身發抖。
“耐心一點,夫人!我就要講到了。”
“那就運氣了!”
“四月裡,你到部長家裡去吃飯時,聽到了一段有關西班牙事件的機密談話——驅逐卡羅斯先生。我買了一些西班牙公債。驅逐事件果真發生了。那天正值查理五世重登寶座,我賺了六十萬法郎。這六十萬當中,你拿了五萬艾居。那些錢是你的,你可以隨意處置,我並不過問,但你今年收到了五十萬裡弗,這畢竟是真的。”
“嗯,閣下,後來還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