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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費人猜疑。”
“他,他孫永航這是來逼宮的!”女皇將案桌上的奏報全數摜在地上,“述職!說得倒好聽!”然而女皇氣歸氣著,卻仍叫效遠準備擬旨,加封孫永航為武安王,食邑萬戶,授青虎符。並命其即刻趕赴邊關,總領抗匈事宜。
天都詔書一發,然而孫永航卻仍是未動,謝恩表自然是一番傾力相報皇恩浩蕩之語,然而末了卻加上了家中妻小受聖眷殊隆,不勝感佩之語。女皇何等銳利之人,一眼便瞅出關鍵,一時氣極,將這份奏表扯了個粉碎扔在地上,同時吩咐效遠將那日一同前往信王府的人全數逮起來嚴刑拷問。
然而另一面,女皇雖氣怒已極,卻仍是咬著牙硃批一揮,將因病延判的信王瀆職一案判了:將信王貶為安信王,封地為達中郡。
乾定九年八月十九,信王因重病薨於途中,媯滄襲爵位,上書乞葬先考,遭女皇駁回,無奈,媯滄只得自為“輟陵”,暫安信王。
孫永航自此方才領青虎符而歸外關。
第三十章 人共梅花老歲寒
蕭條臘後復春前,雪壓霜欺未放妍。
昨日倚闌枝上者,似移芳意入新年。
碧落與匈奴這一攻守戰,一打就打了三年,孫永航以碧落最為出色的騎兵與射程最遠的強弩與火弩為防守,時而固守城壘,時而精騎出襲,不拘定法,拖了匈奴三年,不但奪回了所有的失地,還引兵進駐了古俞安地界。
俞安以山立郭,貫通戎嘉山川,襟帶青州,咽喉雍顯,左控五原,右帶隱臺,是天都面向匈奴的第二戰線。孫永航上書築城遷民,一舉奏準,自此,匈奴突入中原的防線又多一重。
鞏固一處,孫永航又揮師北進,攻入炎城。自此,匈奴與碧落之攻守相易,匈奴雖盛,卻因連年戰爭,不堪兵役,部落聯盟出現裂痕,再加上格爾木一直不服,突利又趁機侵入,匈奴已然兵乏力惰。
在外,孫永航武功赫赫,而孫府小院裡,菁兒也識了詩書,但每日最大的興趣卻不在聽西席的授課上,只是一勁兒纏著歷名給講他爹在前線的勝績,或是纏著駱垂綺放他跟歷名出去聽一回說書的講《揚威匈奴》的橋段。對於父親的崇拜,七歲的菁兒達到了頂峰,每每歷名帶回孫永航自前線戰地捎來的幾樣稀罕物兒,他都寶貝得要死,除了駱垂綺與荻兒,誰都不給看。
而荻兒,也終於由秋芙院的冷落殘敗,由親孃的消怠恍惚,由春陽的抑鬱沉悶,由下人的冷待閒話中瞭解了自己之於府中是怎樣一個存在,即便大娘對他來說依然崇敬,然這崇敬中多了份自鄙;即便哥哥孫菁對他來說依然情誼深厚,然這深厚裡多了份愧疚;即便祖父祖母對他來說依然疼愛有加,然這疼愛裡多了份難以言說的悒鬱。
七歲了是懂事的年紀了,然而,於荻兒來說,也漸漸難以如以往般開心,然而愈是自鄙自棄,對於這般美好的大娘與兄長,他就愈是難以割捨。眼見大娘在他二人的唸書上毫不放鬆,屢見嚴厲,他便下了大工夫在這唸書上,也由此學業倒比菁兒強過一頭,每惹得西席的老師與駱垂綺誇讚連連。
鑑於兩孩子都愛聽孫永航在前方的戰績,再加上歷名也有心要助著自己的航少爺重新贏回少夫人,也便時常有心地當著眾人,把孫永航的事蹟大大演說一番。這時日一久,便成了每日飯後的消遣。
冬令的天都是極冷的,才不過十月出頭,已連下了兩篙雪,歷名照例又在回影苑吃飯,由歷三娘處準備了火鍋,邊煮邊吃,吃得菁兒開心極了,不但自己吃得手忙腳亂,還不停地給自己的孃親夾,給溶姨夾,給青鴛夾,給荻兒夾。
吃得七八分飽了,歷名的說書就又開始了,不過這回的主角不是孫永航,而是項成剛。
成剛自投了孫永航的帳下,由一個步兵開始操演,後來幾乎是每歷一場仗,便晉升一級,由後勤兵至重甲兵,再至遊騎兵,在一次立了小功後,又由伍長到隊正,後來又升為校尉。在軍中也算小有名氣,人稱“豹子校尉”,連匈奴人都怕他打起仗來的狠勁。
幾人說說笑笑了一陣,午膳便這麼過去。晌午,歷名照例去了趟驛站,領了孫永航的信件出來,然而這回的信中除卻一些日常事務的交待,竟還有一封要交予“柳清閣”嵐袖的信。
歷名將信往懷裡一揣,便去了“柳清閣”,在偏門處託了嵐袖的小侍女才進到了內屋。然此時,嵐袖正坐於簾後彈曲。小侍讓歷名坐於內廳暫候,又添置了一壺燙酒,並不刻意。
微執了杯酒在手,歷名小口啜著,也順便聽著嵐袖的淺唱,“情若連環,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