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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越看了一眼，見是燕鵬飛的電話，不禁一愣。
按下接聽鍵，蘇越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燕鵬飛說道：“小蘇，你讓我查的雲海資本，我幫你查了一下，確實是一家外資背景的公司，註冊地雖在港城，可經營場所，一直都在寧州，業務是乾淨的，沒有什麼問題。”
蘇越‘嗯’了一聲，燕鵬飛所說的資訊，他已經知道了。
燕鵬飛見他興趣不大，笑了笑，繼續說道：“你猜猜雲海資本的總經理是誰？”
“熟人？”蘇越猜測道。
“對，熟人。”燕鵬飛想了想，也懶得跟蘇越賣關子，“天業投資的副總杜明斌，這人……你沒想到吧？”
蘇越吃驚地道：“怎麼會是他，這人不是應該在監獄裡嗎？”
燕鵬飛輕咳了一聲，說道：“這個問題……我也查了一下，發現他在天業投資金融詐騙案中，並沒有什麼大的罪過，也不是鴻遠基金的核心，所以輕易便被人給保釋了出來，只是……如何一步登天，又成了雲海資本的總經理，我還在查。”
蘇越萬萬沒想到，最終這事，居然還跟天業投資有關。
“燕警官，麻煩你了。”蘇越感覺自己心裡有些亂，淡淡地回了一句，便結束通話了電話。
天業投資崩塌之後，那些未曾解開的謎團，彷彿成了陰魂不散的夢魘，蘇越隱隱間，竟然有一種成為了獵物的感覺。
“雲海資本！”
蘇越咬著牙，又重複了一遍這個名字。
他埋下心裡的煩亂，平靜了一下心情和思緒，撥通了顧正清的號碼。
“小蘇啊，有什麼事嗎？”顧正清溫和的聲音傳了過來，“是有新的想法和觀點想與我討論？不忙嘛，我在年末的時候，會回長陵一趟，到時候我們再聊聊。”
蘇越有些尷尬地笑了笑，說道：“顧老，我這次找你，是想求你一件事。”
“什麼事？”顧正清來了興致。
對於蘇越這個學生，他是很看重的，已經三番兩次跟老董打了招呼，讓他明年一定把蘇越給招進來。
蘇越想了想，覺得自己要借顧正清的手來實行計劃，那就不能有任何隱瞞。
而且，他也沒什麼好隱瞞的。
狙擊外資，防止對方洗劫國內財富，這是行的正道，光明正大之事，他不覺得顧正清會反對。
蘇越將自己的分析和猜測，都說了一遍，然後靜等著顧正清的回答。
“雲海資本，這家公司我聽說過。”顧正清沉默了好一會，才說道，“最近國際銅價的表現，確實有些出人意料，但你說銅價在未來一個月的時間內，必然暴漲，就有些絕對了，需求很難支援啊。”
“當預期改變的時候，就算當前的需求沒跟上來，價格也會飆升的。”
蘇越說道：“而且……我不信顧老對於國儲局的突然下場，沒聽到任何風聲？”
“那些都是流言蜚語，國家機構的交易員，雖然好多不成氣候，但也不至於這麼愚蠢。”顧正清說道，“倒是你說的預期改變這事，值得注意。”
“那顧老對於我說的這事……”蘇越試探性的問道。
顧正清呵呵笑道：“外資進來，不盈利是不可能的，你既然判定它是強盜，那我也不妨幫著打一下這個強盜，就算打錯了，對咱們也沒什麼損失。”
蘇越判定對方會藉助l銅的外盤，收割國內資本。
顧正清儘管認為對方沒那個本事，不太贊同蘇越的觀點，但本著多做無錯的想法，也還是答應了下來。
“多謝顧老。”蘇越說道。
“沒什麼可謝的，你這麼做，本來也不是為了自己的私心。”顧正清說道，“我幫你一把，也是應該的。”
蘇越輕嘆了一聲，沒接話。
他這麼做，絕大部分，還是為了私心，只是其中門道，別人不容易瞧出來而已。
顧正清幫他忙，才完全毫無私心可言。
不過……這也是蘇越敬佩對方的原因，顧正清一身正氣，這‘正清’二字，真真切切地，就是對方一生的寫照。
“我問問老李，他應該正在財經臺做訪談，能幫上忙。”
顧正清繼續說了一句，便結束通話了電話。
隨後，半個小時，蘇越便看到了公開的財經新聞報道里，出現了關於滬銅多空走勢的辯論，一位老教授表達了做多期銅的觀點。
蘇越眼睛一亮，暗道：“顧老這效率，真是驚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