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飫鐧奶�誆壞�1500人,這從某種意義上說明曼德拉獲釋導致一些白人向右轉。這些保守黨的支持者雖然沒有公開鼓吹暴力,但卻暗示,德克勒克的一系列舉動是在招致暴力報復。他們中一些人甚至考慮以罷工來威脅政府讓步。
這股右翼勢力的另一支則是暴力的鼓吹者,尤以80年代出現的臭名昭著的“暗殺團”為最。這個團體是根據高層人物的指令組建的,專為“消滅政府的敵人”。成立10年來,它組織了至少80起政治謀殺案,在南非國內和海外製造了一起起聳人聽聞的暗殺事件:同情非國大的白人學者威伯斯特為調查南非特種部隊干預莫三比克內政而遭刺殺,反種族隔離的積極分子、律師姆森格被人割斷喉嚨並挖去雙眼,西南非洲人民組織的高階領導人、律師盧鮑斯基被職業槍手謀殺,南非共產黨主席斯洛沃的妻子弗斯特被郵件炸彈炸死,等等。德克勒克執政後,這批喪心病狂的劊子手又在策劃各種破壞改革計劃的行動。在他們的暗殺名單上,除了黑人大主教圖圖、有色人反種族隔離領袖阿蘭·博薩克之外,又添了德克勒克、外交部長博塔、法律和秩序部長伏洛克和國防部長馬蘭。他們原準備在1989年12月同時對這4位政府要員實行暗殺,但因兇手被捕而陰謀未遂。曼德拉獲釋後,他們又放出風,要同時刺殺德克勒克與曼德拉。同時,他們進一步製造混亂,挑撥黑人不同民族之間的不和。
曼德拉所面臨的另一個重要挑戰則是重整非洲人內部的團結。這也包括兩個方面:協調各個不同派別的黑人民族解放組織之間的團結合作和化解黑人不同民族之間的衝突矛盾。非洲人國民大會的歷史最長、力量最強,但也有其他與其觀點不同的黑人組織,自50年代末分裂出去的泛非主義者大會即是其中之一。這一組織始終認為南非是非洲人的南非,白人必須滾回去。他們對非洲人國民大會與德克勒克總統談判的政策很不以為然,強調不與白人政權妥協。曼德拉在監獄時即利用各派政治領導人來訪時做過耐心細緻的思想工作,出獄後又不斷強調各派之間的團結,指出廢除種族隔離制度有賴人民群眾同心同德。
南非黑人中的一個重要問題是民族衝突,其中比較突出的是祖魯人與科薩人的衝突,這在納塔爾省的德班和彼得馬裡茨堡尤為突出。在1987年到1989年底,已有約2500名黑人喪生於派別衝突之中。當然這也有政治上的原因。2月25日,出獄才半個月的曼德拉來到黑人之間暴力衝突最厲害的德班。他呼籲黑人把互相殘殺的刀槍扔到海里去,加強團結,實現和平。他動情地說:
“……然而目前,當我們一起站在一個新南非的入口處時,納塔爾處在火焰之中。兄弟之間為復仇互相殘殺。在這場爭鬥中,每一個家庭都失去了親愛的人。在我被囚禁的最後幾年裡,我最大的心病、最深的痛苦是聽到在納塔爾的人民中間發生的這種可怕的事情。
在你們遭受痛苦的時候,我的職責是提醒你們不要忘記今天所負的責任。如果我們不停止這場衝突,我們將處於毀掉我們鬥爭的可貴成果的巨大危險之中。我們將使全國的和平程序面臨危險。”
與此同時,曼德拉的個人生活也面臨著一場新的危機,這就是他和溫妮的關係出現了裂縫。他發現,昔日溫文爾雅的溫妮已一去不復返了;而出現在他面前的溫妮是一個冷酷嚴厲、咄咄逼人且權力慾極強的女人。如前所述,曼德拉被囚禁後,溫妮的日子是相當艱難的。但對她打擊最大、影響最深的則是1977年5月17日以後被流放到布蘭德福特的日子。特別是1979年女兒津薺離開她去讀書以後,長時期的孤獨使溫妮產生了一種被遺棄的心理。當她剛到布蘭德福特時,她對黑人酗酒的習慣深惡痛絕,她在寫給朋友的信中談到,“他們從酒吧一開門就進去,喝到晚上8點鐘酒吧關門,一個個爛醉如泥。從冒牌學校裡放學回家的孩子們找不到一點吃的東西,便同他們的父母一道混跡於酒吧間。”但1979年以後,她也開始慢慢地養成了酗酒的惡習。
南非當局將溫妮·曼德拉流放到布蘭德福特無非有兩個目的,一是逃避國際輿論界的注視和追蹤,二是企圖用這種難以忍受的孤寂來摧垮她的意志。如果第一個目的未能達到的話,第二個則在某種程度上改變了曼德拉夫人的為人。這種改變包括兩個方面:政治策略和個人性格。曼德拉始終是位法律的信奉者。他認為,如果法律不公正,那就應該修改法律,而不是破壞法律。雖然他組建了“民族之矛”,但堅持認為暴力是最不得已時才能使用的手段。但溫妮在與警方打交道時,則逐漸背離了這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