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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了什麼,他會這麼想?”
“我?我什麼也沒有說。至少——噢,對了,我想起來了;我半開玩笑似的說過‘早晨去倫敦’,大概他信以為真。也說不定他沒有聽清楚。你想必已經糾正他了?”
他急切地等待她回答。
“當然,不過他這種老年人心裡的想法不大好糾正。”
接著她告訴他:這所別墅多少錢買的,喬治說得很肯定。
傑拉爾德沉默了一會兒,說道:“阿米斯馬上要兩千鎊現錢,還有一千可以分幾次,幾個月內付清。我估計這是弄錯的根源。”
“很可能。”愛麗克絲附和道。
她抬頭看了看鐘,笑著指了指。
“我們該動手了,傑拉爾德。九點過五分了。”
傑拉爾德·馬丁臉上現出一副非常奇怪的笑容。
“我改主意了,”他平靜地說,“今天晚上不洗了。”
女人的腦子是一件古怪的東西。那個星期三晚上愛麗克絲上床睡覺的時候,她的頭腦很鎮靜,心滿意足。雖然她的幸福感受過一時的衝擊,但是她依舊感到像以往一樣的幸福。
但是到了第二天傍晚,她又感到受了衝擊。狄克·溫迪福德雖然沒有再來電話,可是她感到她想的東西是他說的話在發生影響。她好像一再聽到他的話:“對你來說,這個男人完全是一個陌生人。你對他什麼都不瞭解。”接著又想起她丈夫的臉色,他說“愛麗克絲,你覺得了解太多了好嗎?”這句話的時候的樣子。他為什麼說這句話?這句話含有警告。這好像是說“你最好別打聽我過去的生活,愛麗克絲。你要是知道了會嚇壞的。”
到了星期五早晨,愛麗克絲確信傑拉爾德生活中另有女人,而且他精心細密地瞞著她。她慢慢地形成的妒忌心現在變得更強烈了。
那天晚上九點他是不是要去見一個女人呢?他說要洗相片是不是說謊呢?
三天之前,她可以發誓說她是徹底瞭解她的丈夫的,而現在他好像成了她毫不瞭解的陌生人了。她想起他對老喬治那種無法解釋的怒氣,這跟他平時心平氣和的態度很不相同。這可能是一件小事,但是這說明她實際上並不瞭解她丈夫的為人。
星期五下午,愛麗克絲需要到村子裡辦點小事。她說她去買東西,傑拉爾德留在園子裡,但是沒想到他竭力反對她去,說他自己去,她留在家裡。愛麗克絲被迫服從,但他這種堅決的態度使她又吃驚又操心。他為什麼這麼急切地阻止她到村裡去呢?
突然之間她想到一個解釋,把整個兒疑團都解開了。雖然他什麼都沒有說,有沒有可能他的確已經見到過狄克·溫迪福德了呢?她的妒忌心是在結婚之後產生的,傑拉爾德也可能發生同樣的情況。他可能急於阻止她再同狄克·溫迪福德見面。這個解釋很合乎實際情況,愛麗克絲的不安心情平復過來,欣然認定了這個解釋。
到吃茶點的時候,她又感到不安。自從傑拉爾德走了以後,她心裡一直在鬥爭。她反覆想到,她該去收拾傑拉爾德的屋子了,最後她走上樓去。她拿了一塊揩布,作出一副好管家的樣子。
“我有把握就好了,”她對自己說,“我能有把握就好了。”
她相信傑拉爾德已經把過去生活中與女人有關的東西都銷燬了。但是她要親自發現的慾望越來越強烈,終於無法控制她自己。她雖然深感問心有愧,但還是急切地搜尋信件、檔案,翻抽屜,甚至她丈夫的衣服口袋。只有兩個抽屜打不開,一隻是梳妝檯下面那一格,一隻是寫字檯右手那一格小抽屜,它們都鎖著,但是愛麗克絲現在顧不得有愧無愧了。她相信她會在其中的一隻發現縈繞她心頭的過去那個想象中的女人的東西。
她記得傑拉爾德的鑰匙隨隨便便地放在樓下的桌子上,她拿來一把一把地試。第三把鑰匙開啟了寫字檯的抽屜。她滿心歡喜地拉開抽屜,其中有一本支票簿,一些錢,頂裡頭有一束信件,上面扎著一根絲帶。
愛麗克絲忐忑不安地解開絲帶,跟著臉漲得緋紅,她把信放回抽屜裡,關上抽屜,重新鎖上。原來是她自己的信,是她結婚之前寫給傑拉爾德·馬丁的。
於是,她去開梳妝檯那一格。她並不期望搜尋到她要找的東西,但是她既然找了,就不想有所遺漏。
傑拉爾德那一串鑰匙一把也打不開這一格抽屜,她心裡惱火。可是現在愛麗克絲決不罷休。她跑到別的房間,把鑰匙統統拿來,終於發現空屋子裡開櫃子的那把鑰匙也能開梳妝檯的抽屜。她開啟下面那格抽屜,拉出來一看,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