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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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顏一向跟陌生人說話就緊張,別說被求著做事了,一下子臉漲的通紅,拽著拽林言的衣角小聲說:“我、我要把她身上的東西引出來才能動手,不過可能方法不太好……林言哥哥,你幫忙……”說著偷偷指著小陽媽。
林言勉為其難的點點頭,聯合尹舟一人抬著一隻胳膊,邊安慰邊把小陽媽架回到椅子上。一旁的阿顏不知搞什麼名堂,從包裡掏出一堆瓶瓶罐罐依次開啟往小姑娘身上潑,有些是粉末,有些則是黏糊糊的不知名液體,一擰開瓶蓋就冒出一股腥臭,沒多時整間病房的味道燻的人直欲作嘔。別說小陽媽的表情越來越難看,連林言和尹舟都忍不住交換眼色,各自出了一腦門冷汗。
連續七八種東西潑上去,女孩還是毫無反應,攤手攤腳在床上呼呼大睡。
“這、這個肯定行。”阿顏結結巴巴的說著,在額頭上抹了兩把,擰開最後一隻罐子,褐紅色的粘稠液體混著黑色結塊撲哧一聲全潑在小陽臉上,再加之前的各色粉末,女孩的臉跟調色盤似的熱鬧無比。
林言看著女孩在粘液裡被浸的溼漉漉的頭髮,厭惡地別過頭問阿顏:“這什麼東西,怎麼看著跟血似的?”
“就、就是血,狗血。”小道士舉著桃木劍對準床上的女孩:“狗、狗血驅鬼最靈。”
女孩睡的越發沉了,房間裡甚至響起一陣輕微的鼾聲。
林言滿臉黑線,回頭一看,蕭鬱正百無聊賴的坐在椅子上,聽到狗血倆字的時候往上翻了翻眼皮,那副樣子擺明了在看好戲,估計要是這時候甩他盤瓜子他還真能嗑出聲來,林言氣的恨不得掐死他,咬著牙對小道士說:“要不我幫你先潑他試試,不都是鬼麼,有用了再換過來。”
尹舟也憋不住,揉著手指關節抱怨:“哥們到底行不行啊?”
小道士的臉紅的要滴出血,緊張的手都開始發抖,吶吶的說:“這、這鬼大概怕生……”
小陽媽看著自己閨女被整的慘不忍睹,臉色比惡鬼還難看,要不是小道士剛來時露了一手此刻怕已經要發飆了。林言膽戰心驚的扯了扯阿顏的衣服,湊到他耳邊嘀咕:“阿姨快暴走了,想想辦法,要不咱仨今天得交代在這裡……”
阿顏低著頭猶豫了半晌,顫聲道:“只有一個辦法了,師父不在,我……我試試看!”說著把空瓶子往桌上一拍:“大家都先出去!”
三分鐘後,林言和尹舟拽著小陽媽出現在走廊上,病房裡暗沉沉的,小道士拉攏窗簾,在門口和視窗都灑了香灰,手握一支硃筆開始一張張畫符,畫完便往牆上,椅子,桌子,窗戶一一貼過去,角角落落都貼滿後小道士乾脆用筆蘸著硃砂往牆上直接塗寫,窗玻璃上更寫了一串鮮紅而巨大的“急急如律令”。他寫的很快,不過一會兒潦草的大紅符號已經弄得滿室狼藉,看起來說不出的怪誕。
收鬼除妖的事情對於現代人來說太少見了,尹舟和小陽媽扒著門框往裡瞧,林言在拜託廟主收蕭鬱時見過類似陣仗,此時便不感興趣,靠著牆耐心等待。再一抬頭時突然發現有什麼不對勁,林言往四周環視一圈,蕭鬱呢?
心急火燎的衝到門前,只見蕭鬱正坐在女孩床頭,見林言在門口跳腳只抬頭冷冷的掃了一眼,又若無其事的扭過頭去。
昏暗的屋子異象大起,小道士用二指捋過劍身,把木劍豎在胸前,嘴中唸唸有詞,隨著他的吟誦房間四面牆壁的鮮紅符號像通了電似的泛著幽光,床上的女孩突然動了,先是五根手指開始顫抖,再是胳膊和腿,接著全身都像發羊癲瘋似的抽搐起來。
林言急的恨不得衝進去把蕭鬱拖出來,心裡一個勁的罵這鬼氣性怎麼這麼大,哄了一上午沒用又拿這事嚇唬他,再定睛一看蕭鬱臉上並沒有痛苦的表情,彷彿對小道士的法術還存了幾分蔑視似的,便把心一橫,憤憤道隨他去,被收了煉丹活該。
符號的輝光越來越明亮,女孩猛地睜開眼睛,直挺挺的坐起來,爬下床僵著四肢朝小道士一步步挪過去,腦袋軟塌塌地垂在胸前,頭髮披散下來把臉遮的嚴嚴實實。
劍尖徑直指向女孩的胸口,她卻無知無覺似的僵著身子往前挪……
這一幕把門口的三人驚呆了,尹舟死死摳著門框,林言把拳頭塞進嘴裡努力壓抑住想大叫的衝動,旁邊的小陽媽則突然抽了口冷氣,雙眼一閉仰面昏了過去。
“哎阿姨,醒醒!”
“姑姑!”
“我的女兒啊……”小陽媽坐在地上,捂著胸口哀嚎一聲就想往屋裡衝,林言和尹舟手忙腳亂的拖住她,說時遲那時快,只聽屋裡突然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