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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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拖起來順道從枕頭下抽了把匕首,此刻只穿著短褲,站在空蕩蕩的大街上顯得有些呆頭呆腦。
“林言哥哥,你是不是睡懵了看花眼了?”阿顏疑惑道。
林言搖搖頭:“我根本還沒睡。”
尹舟一改往日的迷糊勁,往著土路盡頭的濃重夜色突然開口:“林子,你看到的是什麼東西?”
“廟主,我確定是他的臉,他發現咱們了。”林言道,“咱們得小心……”
“不對。”尹舟盯著林言的臉,“你想過麼,你住的是二樓。”
林言愣住了,半晌他脫下腳上的拖鞋,看了眼鞋底,沉聲道:“我剛才做了個噩夢,夢見我去了野地,見到一口棺材……問題是,這是賓館的一次性拖鞋,我從沒穿它出過門,鞋底怎麼會有泥和雜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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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人打著手電在賓館周圍搜尋到凌晨才回房睡覺;阿顏仍不死心,被尹舟拽著胳膊拖了回去,為了安全,小道士往門窗上貼了符紙;林言怕蕭鬱禁不起鎮鬼符便執意不肯,坐在床沿上拎著拖鞋左看右看,怎麼都想不通。
“從現在開始,不要一個人去任何地方,即便在夢裡。”蕭鬱若有所思道,“記住你說的話。”
“我說的話?”
蕭鬱凝視著窗外連綿起伏的群山輪廓,輕輕說:“別離我太遠;無論如何,相信我。”
噩夢中腐爛的臉在腦海一閃而過;林言忍不住打了個寒噤,飛快的瞥了眼蕭鬱,點了點頭。
風颳得更厲害了,像是吹響了一隻尖銳而巨大的哨子,林言躺在床上從頭回憶經歷的夢境,一個突然冒出的細節讓他渾身發冷,他真的沒出過門麼?驚悸讓他朝蕭鬱身側挪了挪,蕭鬱順勢攬過他的腰,淡淡道:“睡吧,明日沿路走一趟便知道了。”
一夜無話,各自心事重重。
第二天竟是個難得的好天氣,天空瓦藍瓦藍的,雲很白,路旁的白楊樹被風一吹,嘩嘩的響。
賓館一樓的小餐館外支了早點攤子,已經開始營業,女孩動作麻利,從鍋裡一撥撥往外撈油條,林言跟她打聽了附近的交通情況,全鎮只有一路公共汽車,但並不走古墓的方向,山路難行,吃完早飯後幾人在路邊截了輛牛車,坐在車斗裡往古墓趕。
清晨的露水還沒幹,空山寂寂,能聽到布穀鳥的叫聲,晨霧被太陽一曬,飄飄蕩蕩,像軟垂的一幔乳白的紗,柿樹和松樹在霧氣裡若隱若現,空氣微涼。
“好地方。”尹舟讚道,“能散幾天心這一趟也沒白來。”
車伕穿著白布褂子,一邊趕牛一邊朗聲道:“你們幾個娃娃真會玩,我們這的風景出了名的好,可惜地方偏了點。”
“路不大平,坐穩了。”話音剛落,牛車駛過一個大坑,三人沒心理準備,被顛得差點摔下去,尹舟捂著屁股,車伕爽朗大笑。
阿顏一直望著遠處發呆,此時也難得的笑了笑,林言掏出瓶礦泉水遞給他,安慰道:“先別擔心,你師父既然露面了,至少能確定他在做的事跟咱們有關,早晚會再碰見。”
小道士緊緊地抱著他的書包:“我、我怕師父出什麼事……”
林言搖頭:“你別聽阿舟嚇唬人,我們昨晚雖然住二樓,但房頂並不高,四周又都是連在一起的平房,想爬上去很容易。”
“咱們還是擔心自己比較靠譜。”
阿顏聽出他話裡的戒備,沒再搭腔。
牛車吱悠吱悠的走,拐上一條鋪著石子的土路,道路窄而顛簸,兩邊酸棗樹的枝條壓的很低,時不時要彎腰躲避,石橋和磚瓦房都沒了影子,四處盡是壓來的青山和一重接一重的濃綠,群山環繞,形成一個天然的迴音場,鳥鳴聲格外清脆婉轉。
趕車師傅把草帽扣在頭上,悠然地哼著不知名的小調,聲音高亢而蒼涼。
古墓比想象中好找許多,牛車繞過一片湖水,一片完工過半的停車場出現在眼前,停著運送沙石和磚塊的平板車。
又走了一段,牛車在剛修葺好的廣場上停下來,盡頭一道三重拱門的石牌坊通往墓道,青石砌成石階一路向上,兩側每隔一段距離安放石馬雕塑,石匠叮叮噹噹地鑿石頭,地上堆著些被剪了枝的月季,花匠正一盆盆往花壇裡擺。
周圍山體環繞,石階兩旁古樹森森,把墓道擠在中間,格外幽深晦暗,似乎終年不見陽光。
“這裡回鎮不方便,你們幾個娃娃玩到什麼時候?我在門口等你們。”車伕很淳樸。
“不用不用,也說不準幾點,回去我們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