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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宮突然又是一陣劇烈的顫動,水位急漲,奜凡電孒書等一切平靜下來的時候,水已經淹到了兩人的脖頸處。
餘魚踮著腳,驚慌地抱著佘蛇,這時候終於開始不可抑制地感到害怕了:“老佘……”
即便水並沒有將兩人淹沒,可地宮中的氧氣其實已經十分稀薄,早在之前兩人就已趕到胸悶氣喘,只是為了節省氧氣才沒有用上氧氣瓶。
佘蛇看穿了餘魚的心思,輕吻他的額頭,指了指氧氣說:“你一口,我一口。走吧。”
餘魚忽然皺眉,做了個噤聲的動作,屏息聽了一會兒:“小聲說,老佘,上面是不是有聲音?”
佘蛇凝神聽了一會兒,果然聽見悉悉索索的響動聲。
餘魚大喊道:“有人嗎!!!”
不一會兒,響聲近了,上面有人喊道:“大栓?”
餘魚大喜,幾乎是瞬間激動得熱淚盈眶,扯開嗓子嚎道:“嗷!!!師父!救命啊!!!”
南宮狗剩隔著石板喊話:“跟著師父聲音的方向走。”
沒遊多久,餘魚和佘蛇果然在南宮狗剩的指點下找到了一個通往上一層的豎井坑。師徒三人會和。
比起四個年輕人來,南宮狗剩不愧是老油子,雖然也被水衝散了,但沒過多久就找到開啟豎井坑的機關,安全到達了上一層。
南宮狗剩問道:“三狗和三媳婦呢?看見沒?”
佘蛇背上氧氣瓶,重新跳下水:“我去找他們。”
南宮狗剩彎腰摸了摸他的腦袋:“找不到就快回來。”
佘蛇點頭,潛入水中游走了。
南宮狗剩拉著餘魚也走了起來:“我們在上一層找找。”
幾分鐘後,南宮狗剩突然聽見腳下似乎有樂聲,屏息凝神聽了一會兒,眼睛驟然亮了:“是我給三狗的骨簫!”
餘魚忙趴到地上大喊道:“老三!是你嗎老三!”
腳下的樂聲停了,蘇頤飄渺的聲音傳來:“餘師兄?”
餘魚愣了愣,繼續喊道:“蘇頤,老三跟你在一起嗎?”
底下沉默了一會兒才說,沒有。
南宮狗剩說:“我現在邊走邊用棍子敲地板,你跟著我的方向走,我先帶你上來。”
底下再一次沉默了。數秒後,蘇頤說:“可是夭夭讓我在這裡等他。”
南宮狗剩猛地蹙眉,餘魚喜道:“你見過老三了?!他現在在哪?”
蘇頤說:“他去找路了。”
南宮狗剩想了一會兒,問道:“你現在在什麼位置?”
蘇頤很快答道:“一間……唔,什麼都沒有的密室。我觸發了機關才開啟的,位置比甬道高。”
南宮狗剩微微一愣,旋即讓他找房間裡有沒有隱藏的壁龕。沒想到蘇頤摸索了一會兒,竟當真找到了。
壁龕中的機關被轉動後,蘇頤頭頂上的石板緩緩向下開啟,南宮狗剩和餘魚的臉赫然出現在他頭頂上。
兩人將蘇頤從水裡撈了起來,這才發現蘇頤的雙眼都紅腫的厲害,顯然哭了很久。
餘魚忽覺鼻子有些發酸,撇開眼,哼哼唧唧地埋汰道:“哭啥呀,跟個娘們似的,難道老三總說你。”
蘇頤一言不發,哽咽著舉起骨簫,繼續吹了起來。
“長亭外,古道邊,芳草碧連天……”
“晚風拂柳笛聲殘,夕陽山外山……”
往昔的景象一幕幕浮現在蘇頤眼前。
李夭夭對著他冷嘲熱諷,然後悄悄潛進書房,上網查胃出血的注意事項;李夭夭悄悄給南宮狗剩發簡訊,問他要治療胃出血的偏方;李夭夭無理取鬧地發脾氣,凌晨的時候卻趁著他睡著坐在床邊悄聲跟他說對不起;李夭夭飆車,在危險關頭調轉方向盤讓駕駛座承受撞擊;李夭夭……
他的愛人幼稚、可笑、沒有責任心,數缺點可以從早上數到晚上,論優點十根手指還算多奜。凡。可偏偏他就是喜歡這個人,而他相信,這個人,即便有這麼多不可救藥的毛病,他也同樣愛著自己。所以無論如何,也是不能放手的。
蘇頤吹得斷斷續續,淚水開了閘一般往下湧,哭聲和骨簫渾濁的樂聲混在一起,更顯淒涼。
五分鐘後,一個腦袋突然從水裡冒了出來,甩掉臉上的水:“蘇頤……”他睜開眼,看著眼前的景象愣了愣,又愣了愣,一時失去了言語的功能。
蘇頤跳下水,猛地撲進他懷裡,衝力撞的兩人同時沉入水底。李夭夭嗆了幾口水,這才回過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