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晶地瞅著他,他手都差點都沒拿穩。
兩個人在夜深人靜的公園裡看星星,其間秦修撥了個電話給賀徵,對下午的事表示了歉意。
“那個,你是不是和你父親關係不好啊?”沈徹猶豫了很久,還是小心問出來,他幾乎可以想象出故事的脈絡,秦修的父親肯定希望兒子能繼承他的事業,走古典音樂的道路,所以秦修小時候才會被要求練鋼琴,可是秦修卻沒有服從父親的意願,多半是因為這個原因,父子兩人才搞僵的。
“我父親是個很了不起的人,”以為秦修會諱莫如深,不過現在看來情緒倒還正常,手臂搭在椅背上,一副放鬆的姿態,“小時候我很崇拜他,也一心想成為指揮,其實我也很喜歡古典音樂,如果不是後來愛上表演,我想我也許真的會進音樂學院吧。”說道這裡有些悵然,“不過,他對錶演,對演員有很深的成見,我想這輩子是沒法達成共識了。”
“別那麼悲觀啦,”沈徹笑,“我跟你說個事吧,我小學時有個朋友阿金,小時候跟爺爺住在山裡,他爺爺是山裡的獵戶,後來要念小學了,他父親就把他從山裡接到城裡。阿金特別喜歡跟爺爺在山裡打獵,在城裡生活老是不習慣,有一次考試考砸了,哎呀其實他哪次都考得很砸,但是那次三科加起來還沒有三十分,比我還坑爹!考卷要交給家長簽字,他怕被老爸打,就來找我說是要去找爺爺簽字,不過他不認得從城裡到山區的路,我就說我認得,不過我又不認得進山的路,他說進山後他閉著眼睛也能找著路,我們就一起出發去找他爺爺了。”
“你有這麼好心?”秦修瞥他一眼,我才不信你從小就是活雷鋒。
“我們是朋友嘛,呵呵,”沈徹心虛地乾笑兩聲,“不過我那次也考得略砸,他跟我說他爺爺也能幫我一起簽了。大熱的天我們就穿著背心褲衩和拖鞋,那還是我第一次到山間郊外,風景真是好,空氣也乾淨,就像日本動漫裡那種鄉野的氛圍。”
“你們找著阿金的爺爺了?”秦修問。
“說到這個我就氣!那小子先前還跟我信誓旦旦說閉著眼睛也能找著路,一進山就迷了路,關鍵是那山裡居然還有熊!我們差點就被熊滅掉了,還好阿金他爺爺趕來,朝天放槍嚇退了熊。”沈徹說到這裡兩眼放光,“我靠那是我第一見到熊啊,真的棕熊,可不是北極熊……”
秦修聽沈徹越講越玄,翻了個白眼,關北極熊什麼事?
“阿金的爺爺是少數民族,揹著獵槍挎著彎刀,真是我見過最帥的老頭子了!我們在那裡住了幾天,都不想回去上學了,天天跟阿金爺爺去打獵,獵戶們有時還去找蜂蜜,你知道嗎,有種鳥叫向蜜鳥,獵戶們學鳥叫發訊號,這種鳥就會幫獵戶找蜂蜜,獵戶們取了蜂蜜會放一小塊給帶路的向蜜鳥表示感謝,然後下次就還能通力合作,有意思吧?”說到這裡頗感慨地望著夜空,“山林裡真是好,夜晚到處是星星,各種有趣的動物,熊啊,猞猁啊,還有那種耳朵超大,像兔子一樣的蝙蝠,而且兔子也不像城裡菜市場軟糯的小白兔,那後腿肌肉跟袋鼠似的,超兇殘!啊對了,我有天早上起床還看見木屋外有一隻小鹿在瞅我,那種感覺真是美好……也難怪阿金不喜歡城市。”
秦修看著臉上掛著回憶的笑的沈徹,會心地笑了一下:“後來呢?”
“後來那片山林裡被髮掘出油砂,我也不知道具體是什麼東西,聽說好像是石油的固態替代品,反正很值錢。政府招募了好幾家大的礦業公司進山開採,獵戶們陸陸續續都遷走了,阿金的爺爺獨自在那兒生活了幾年後也去世了。我記得我初中畢業陪阿金去老家時,那裡完全變了樣,林子已經所剩無幾,到處是那種輪胎比人還高的超大采礦車,塵土滿天飛,天都是灰黃色的。”
秦修低聲道:“真可惜。”
“是啊,這件事對阿金的衝擊很大,他高一讀完就輟學了。他爸在城裡經營連鎖餐館,生意做得不錯,一直希望兒子來幫他,結果那小子不但輟學,還自己背了個包離家出走了。”說到這裡頓了頓,“他當了環保志願者。”
秦修有些吃驚,這轉折似乎在情理之中卻又在意料之外。
“他老爹覺得他不務正業,一直不認同他,後來你猜怎麼著,我在一檔電視紀錄片裡看到了他!”沈徹起勁道,“前幾年微博上不是有一場環保接力嗎,當時地方政府要在育空河流域修建水庫,那裡是很多野生動物和原住民的家,水庫一修整片野生帶就得被淹沒,阿金就帶著他的團隊發動說服當地的居民,告訴他們保護這片生態有多麼重要,他一直奔走相告了一年,在網上號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