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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徹看著兀自在窗邊彈鋼琴的秦修,總有些如鯁在喉。釋出會的影片他看了,秦修的道歉如此有誠意,彎腰鞠躬時他都有點心疼。這麼驕傲的校花,那一下跟讓他下跪有什麼區別,可是網上大肆鞭撻他的人還是不肯放過,居然有人說這是為電影造勢。
“想聽什麼?”秦修轉過來問。
沈徹不像讓他想起那些糟心事,故作興奮道:“來一首最能體現我們之間愛情的曲子吧!”
秦修點點頭:“好啊。我們之間的愛情這麼偉大,是該彈首曲子紀念一下。”
然後轉身彈了一首聽起來一點都不偉大,蹦蹦跳跳特歡脫的曲子。
“這是什麼曲子?”沈徹狐疑地問,滴溜溜滴溜溜跟在轉圈似的。
“《小狗圓舞曲》。”
沈徹茫然:“……這是首寫愛情的曲子?”
“我說是就是。”秦修微笑。
那肯定就不是了,沈徹無語。想從北極熊這裡賺一點點愛情福利,真跟上蜀道似的。他見秦修合上琴蓋起身,猶豫著問:“要不……你還是搬回去吧?”
“反正也不可能在丹美公寓長住,這裡也挺好,而且不用付房租。”秦修說,“我們兩個住也挺夠了。”
沈徹完全沒料到秦修會說這個,見對方那表情不像在開玩笑,只能正兒八經回答:“我不能住這兒。”
秦修皺眉:“為什麼?”
這還用問麼?沈徹道:“這是公司給你住的,我怎麼好住在這兒。”
“我把它買下來呢。”
“那我不成被你包養的了!”
“你賣身契還在我這裡,早就是我包養的了。”秦修不屑一顧。
沈徹心說你這說的什麼話,我是個男人,我當然不能被校花包養!“自古都只有校花被包養的……”
“你欠我一屁股債你還倒想包養我?邏輯呢?”秦修說到一半,忽然黑了臉,“我說過多少次,不要叫我校花!”
“我又沒叫你校花,我只說校花都被人包養,”沈徹瞥他一眼,“是你自己對號入座……”
秦修氣得磨牙,一屁股在鋼琴座上坐下:“不搬!我就住這兒,你睡車庫!”
沈徹服了,剛剛還偉大的愛情呢,現在就要勞燕分飛了?轉念一想,不對,我得拿出點大男人的氣勢來,以後總這麼慣著怎麼行,他性子得更壞了!這麼想著,二話不說直接上了樓。秦修見人上去半天沒下來,樓上乒乒乓乓的,朝樓上吼:“你在上面做什麼呢?拆房子啊?!”
沈徹折騰了一個鐘頭,提著大包小包背上還背了一包很勇武地下了樓。秦修一看下巴差點沒掉下來,這傢伙居然把他的衣服全給打包收拾了。
“你想幹什麼?還想強制我搬家啊?!”秦修衝上去奪包,“給我拿過來!”
沈徹仗著自己拍過功夫片,從樓梯扶欄帥氣地縱身一躍,提著大包小包衝向大門。
秦修也翻下來,一腳踩在從沈徹揹包裡掉出來的自己的內褲上,拌了個狗啃屎,這一眨眼的功夫,沈徹跟個偷內衣的賊似的一溜煙就跑出玄關大門。
秦修一看急了,追上去喊:“包還沒拉上!”
沈徹以為秦修只是在耍詐,攔了輛計程車就鑽進去,司機大叔回頭以一種特別詭譎的目光打量著火急火燎揹著一包男性內衣的捲毛青年。沈徹直接報了丹美大廈的地址,這才安心往後望去,然後就傻了眼。瀝青馬路上躺著七零八落的男性內褲,好不和諧。
沈徹取下揹包一看,我靠,秦修什麼時候把包給拉開的?!
翻了翻,包裡就還剩兩條內褲了,秦修一定得殺了他吧。
車子停在紅綠燈處,沈徹手裡拽著條男士內褲一抬頭,後視鏡上,司機大叔正一臉歧視地瞅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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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又是為什麼現在決定出來道歉呢?”
“是因為一個朋友。他讓我知道,如果你的人生有了錯誤,一定要盡最大的努力去修正它,不要讓人生留下任何一個遺憾。”
電視螢幕中秦修認真說出這番話,電視螢幕外的賀蘭霸難得也有些佩服之情。這時大門轟地一下開啟,沈徹汗流浹背地脫了鞋進來。
“你不是去找秦修了嗎?”賀蘭霸打量完這位勇於修正人生錯誤的睿智“朋友”,又打量著那一堆行李,“滿載而歸啊?”除了沒載回人。
“校花來電!校花來電!”
沈徹一看校花兩個字,都錯覺螢幕上面正在冒煙,沒敢接電話,起身拍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