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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床已經被我的鼻涕玷汙了……”
話音未落就感到身後一沉,秦修躺下來,隔著被子從背後抱住自己。
“對不起。”
沈徹感受著秦修的擁抱和體溫,那句對不起聽上去如此陌生。認識秦修這麼多年,這還是第一次聽到他說這三個字。
“亂說什麼啊……”
疲倦地閉上眼時,他笑著想,我們之間永遠不要說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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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修在第二天一大早給Jessica打了個電話:
“不好意思這麼早吵醒你……我想通了,今天能幫我安排一個記者釋出會嗎?……嗯,安排在下午或者晚上吧,我早上可能趕不過來,”對方在電話那頭問還有其它事嗎,秦修沉吟了一會兒,低聲說,“……謝謝你,Jessica姐。”
沈徹醒來時秦修已經不在了,睡了一覺人清爽了許多。他走出臥室,客房也是空的,下了樓,才聽見鑰匙開門的聲音。
秦修抬頭看見他,問:“好些了嗎?我買了早飯和藥。”
沈徹受寵若驚,這麼溫柔體貼,真是校花嗎?
早飯是熱滾滾的皮蛋瘦肉粥,沈徹一口氣喝了兩碗,然後掰了藥直接嚥了下去。秦修看得目瞪口呆,你吃藥從來都是這節奏?我要拿給你吃毒藥你不也這麼吞了?
沈徹見秦修埋頭吃飯,從褲兜裡摸出那隻裝禮物的口袋,被雨水泡過又在他褲兜裡塞了這麼多天,早皺得不像樣了,他低頭在大腿上將口袋來回用力撫平展了,才笑著拿上桌子:“送你的頭繩。”
秦修接過口袋,拿出頭繩,裝也裝不出驚喜的樣子,想用頭繩綁頭髮,可頭髮太短根本綁不住。
沈徹見秦修試了三次,怎麼也綁不上,已經處在要抓狂的邊緣,只得說:“要不戴手上吧。”
秦修這才瞄他一眼,把頭繩繞了兩圈戴在手腕上。
沈徹微笑著端詳:“面板白戴這個蠻好看的。”看見自己買的頭繩被秦修戴在手腕上,那感覺就像在校花身上戳了個“沈氏阿徹所有”的標記,其實他挺想說“要不你一直戴著吧”,又怕秦修嫌麻煩。
秦修看他一眼,又低頭邊喝粥邊含糊道:“電視櫃下面的抽屜裡是給你的禮物,自己去看吧。”
捲毛青年一疊聲地說著“你幹嘛還送我禮物啊”,人已經喜不自禁地跑去電視櫃,發現居然是一隻紅色小禮盒而不是套裝真知棒,不禁興奮地開啟。
“這個……是什麼呀?”拎出來看像項圈,但這號是不是買得有點大啊,甲亢患者也未必戴得住。
“戴在手上的。”秦修憋著笑,當然不能回答這是寵物項圈。
原來是手環,沈徹豁然開朗,折騰了半天總算給自己戴上了,舉起來問秦修:“怎麼樣?”
“帥爆了。”秦修手支下巴衝他笑。
沈徹也笑了,雖然小病初愈,一大早起床還是很陽光的樣子,秦修忽然發覺,這偌大冷清的別墅,只因為多了這麼一個人,就暖得像一隻火爐。
其實和小麥色啊,天然卷啊都無關,這個人身上的陽光,是征服他的武器。從見到他笑容的第一眼起,自己就繳械投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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妞妞望了望窗外,大樓下方已經被媒體車輛擠得水洩不通。她回頭看了看坐在沙發上一直很安靜的秦修。秦修穿了一身啞光面料的黑西裝,手上沒有戴任何飾品,除了一條綠色手繩,斜劉海放了下來,顯得整個人非常正式而謙遜。
本來這件事可以透過微博發道歉來解決,但是公眾都知道秦修的微博是由工作人員經營的。不過秦修自己提出召開記者釋出會還是令公司的人都挺詫異。
沒過多久Jessica進來,沉聲道:“記者都到了。”
秦修從沙發上起身,整了整西裝,走出房間。
大廳已經佈置好媒體席位和釋出臺,臺子上插滿了話筒。秦修從電梯裡走出來,現場頓時是潮水般湧起的快門聲。雖然大廳裡有佈置媒體座位,但基本沒有記者坐著,所有人莫不是舉著相機扛著攝像機圍在釋出臺周圍。
秦修在保安的開道下走到釋出臺後,現場安靜下來。
“今天在這裡召開記者會,是想告訴大家,兩個禮拜前在得意軒發生的那起暴力事件,是真實的。”秦修平靜地面向在場的記者和攝像機,“在這件事情上,我沒有任何可以為自己開脫的藉口。作為一名公眾人物,我感到很慚愧。我知道這件事讓許多關心我的人很傷心,也讓許多喜歡我的人很失望,還有許許多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