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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哲倫拎了兩大瓶雪碧出來,給每個人滿上,五個人乾杯後開始掃火鍋,歐哲倫和賀蘭霸很快就喝高了,兩個人摟著彼此的肩膀,歐哲倫唱“好大一隻鳥”,賀蘭霸就合“茜色的祝福”。沈徹深深感到編劇的文化修養果然不同凡響,竟然沒有唱肉色紅色粉色,而是用出“茜色”這麼高階的字眼。
酒過三巡,歐哲倫和賀蘭霸已然化身為歐陽鋒和洪七公,沈徹在兩人高亢的“鳥傲江湖”的歌聲中撈著已經見底的火鍋,冷不丁瞧見茶几對面的秦修筷子正在已經空了的碟子裡反覆夾著什麼。
那一盤本來是鮮鴨腸,早幾百年就吃空了。沈徹見秦修還在鍥而不捨地一下一下夾著,皺著眉頭努著嘴認真八百的樣子看起來真心萌得人心顫。沈徹心頭一軟就沒法視而不見了,放下筷子,起身走到門邊體貼地按亮了吊燈。
歐陽鋒和洪七公含笑注視著頭頂升起的光芒,兩人雙雙滿足地墜倒在地板上。
秦修這才停下反覆夾筷子的動作,整個人俯下來湊到盤子跟前,鼓著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空空如也的盤子。
凱墨隴在陽臺那邊打電話,沈徹本來不想去招惹秦修,但是總覺得對方現在的樣子真心不正常,於是小心伸手在秦修眼前晃了晃:“你怎麼了?鴨腸早就吃光了。”
秦修只覺得這聲音嗡嗡的,順著那隻晃動的手抬起頭,捲毛青年渾身籠罩在一層夢幻般的暖光下,秦修甩了甩頭,再一看,不對,沈徹這廝怎麼變成兩個了?
看到手邊的杯子,他猛然明白過來,豁然起身。
沈徹嚇一跳,秦修站起來時搖搖晃晃的,還不忘聲色俱厲地指著他:“這裡面有酒,你……你什麼時候給我喝酒的?!”
沈徹站起來,又想去扶他,又不敢去扶,無辜地看向自己的酒杯:“我們喝的都是雪碧,沒有酒啊!”
“不可能!”秦修手一揮,“那我怎麼會醉?!”人眼看著又要栽倒,晃了晃穩住,眯縫著眼狠狠地睨著捲毛,“一定是你……故意給我灌酒,想對我做什麼?!”
沈徹冤枉死了,他和秦修喝的明明是同一瓶雪碧,如果是酒沒道理他不醉啊,可是秦修這個樣子又不像是裝出來的。但是你說你喝了酒吧,酒和汽水差那麼多你總不可能喝不出來啊,一有問題又賴到我身上,我上輩子是欠了你多少啊……
“怎麼了?”凱墨隴通完話走回來,跨過地上爛醉如泥的兩個人。
沈徹如同見到救星,立馬道出實情:“秦修他喝雪碧喝醉了。”
“沈徹!你拿我開心是不是?誰喝雪碧能喝醉!”秦修撲過來就死命掐沈徹的脖子。
凱墨隴拿起酒杯聞了聞,瞭然地聳聳肩:“沒那麼誇張,不過這雪碧裡應該衝了啤酒,歐哲倫以前經常這麼幹,不過量也不大,不然你和我不會都喝不出來。至於他嘛……”說著看向正往死裡掐沈徹的冰山美人,“看來是真的一點也沾不得酒。”
這也能喝醉,沈徹真心給跪了,不過醉酒後的秦修掐著他可是一點也沒省力,沈徹實在扛不住了,用力推了一把,秦修一個重心不穩向後倒在沙發上,身子一歪,眉頭皺了皺,徹底醉麻了過去。
凱墨隴搖搖頭,踢了兩腳地上兩個醉鬼:“不中用的東西。”而後對揉著喉嚨乾嘔的沈徹道,“我把這兩人送回房,你負責把秦修弄上去。”
然後沈徹就見凱墨隴蹲下,手往賀蘭霸脖子和膝彎下一抄,輕鬆將宅男抱了起來。不過這種風流倜儻高富帥公主抱四眼背心宅男的畫面還是讓他狠狠麻了一下,或許,如果物件是歐哲倫,看上去會更和諧一點吧……
“愣著幹嘛,還不把人搬上去。”凱墨隴回頭催他。
沈徹看向沙發上的秦修,深感認命。為了防止秦修醒過來又找茬,他想了想,還是決定用背的,雖然冰山美人可能不太重,但是一八五的個子抱起來絆手絆腳的也著實有壓力。
秦修搬過來四天,這還是沈徹自那次偷窺事件後第一次進秦美男的房間,陳設沒什麼改變,只是書架上又重新擱滿了,好幾排DVD,不過還有好幾排書,不少還是英文的大部頭。當時那一大紙箱子東西可能就是這些影碟和書吧,否則也不會那麼重。
沈徹把秦修放在床上,幫對方脫了拖鞋,蓋好被子,有些好奇地走到書架前,一排排看著那些書籍,表演系的學生會收集影碟不奇怪,但是收集這麼多書的著實罕見,而且這些雖說與表演無關,但也不是雜書,沈徹在其中看到了經典著作如亞里士多德的《詩學》,尼采《悲劇的誕生》,西方現代戲劇人物研究如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