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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第二天早上關於秦修孕吐的誤會才算徹底澄清。這天早上沈徹本來請了假去醫院換藥,賴了一會兒床爬起來,凱墨隴已經早早去學校了,今天有他的課,許多學生都翹首企盼著。歐哲倫也被助理接走了,賀蘭霸又在房間裡敲場記板。他漱洗完畢,一瘸一拐歪到門口,卻發現玄關的鞋架上沒有秦修的拖鞋。
他多留了個心眼,回頭看向茶几,果然看到秦修的機車鑰匙。他沒去上課?
明明不關他的事的,也許人家今天有別的安排也說不定,沈徹站在秦修緊閉的房門前,懷著對自己深深的鄙視敲了門,並忐忑地等待著門拉開,一身起床氣的秦修怎樣氣血攻心地出現在門後。
不過門後並沒有什麼動靜,他喊了好幾聲也沒人回應。這個時候其實他還有機會全身而退的,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搞的,竟然手賤去扭了門把手!本來心想如果門打不開我就可以心安理得地滾了,可是他也不知道秦修是怎麼搞的,門竟然就這麼開了?還竟然沒有枕頭飛出來?
我這是成心找死,成心找死,心找死,找死……
屋子裡窗簾拉得嚴實,沈徹看向床鋪的方向,果然看見裹在被子裡的秦修,還在想他是睡過頭還是怎樣,被子裡的人卻忽然動了動,伴隨著隱隱的喘氣聲,整個人抱著被子幾乎縮成了一團。
沈徹這才發覺不對勁,趕緊過去,果然秦修整個人包在被子裡,頭都蒙在裡面,他嚇了一跳:“喂,秦修,你怎麼了?你還好吧?”
被子裡還是隻有又粗又重的喘氣聲,沈徹手隔著被子按住秦修:“你是不是不舒服?”手幾乎可以感到對方身體在顫抖,沈徹心下一涼,也管不了這麼多了,一把拉開秦修蓋在頭上的被子。
縮在被子下的秦修滿頭大汗,臉色蒼白,嘴唇也咬得沒了血色,頭髮都汗溼了,亂七八糟黏在額頭臉頰,出氣聲一次比一次重。
沈徹從來沒見過平時囂張得像個魔王一樣的秦修這副樣子,孕吐時也沒這麼誇張過,一下就慌了:“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
秦修終於鬆開緊咬的牙關,抱著身子,像是想說什麼又因為吃痛沒說出來。
“是胃痛對不對?”沈徹低頭看著秦修捂在胃上的手,一皺眉頭,“我們去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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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蘭霸剛要睡覺,就聽見急促的拍門聲,一臉暴躁地又下床開了門,然後看見瘸了一條腿的沈二一臉驚慌失措地架著虛脫無力的校花站在他門前,頓時也被嚇了一跳。
金盃載著三人到了醫院。秦修得了急性胃炎,痛到話都說不出來,老醫生問一句,沈徹就在一旁幫著答一句。
“年齡?”
“20。”沈徹隨口答。
“性別?”
在外面等的賀蘭霸聽到這一句有點毛了,後來一想秦修那張臉是有點說不清楚,才按捺下怒氣,然後聽見沈徹特別認真地回了一句:“醫生,他是男的。”
賀蘭霸清楚地看見本來虛脫無力地趴在辦公桌旁的秦美人抬起頭,咬著牙關惡狠狠地瞪了沈徹一眼。
亂七八糟的手續辦完,沈徹看著護士將點滴吊好,才算鬆一口氣。出門一看,賀蘭霸歪在長椅上,已經睡著了,黑框眼鏡歪在鼻樑上,口水直下三千尺。沈徹看著賀蘭霸掉在地上的拖鞋,出門時他們都太緊張,賀蘭霸連鞋都沒換。他看了酣睡的賀蘭霸許久,轉身摸出手機打了個電話。
“老師,老師?”
賀蘭霸一個激靈挺直背,看清眼前彎腰搖醒他的沈徹,豪邁性感地一擦口水:“他怎麼樣?”
“沒事了,我守著他掛完水就行,”沈徹笑了笑,“你回去睡吧,都二十四小時沒睡過了。”
賀蘭霸點點頭,打了個哈欠站起來:“你看你早上一驚一乍的,老子開門那會兒還以為校花特麼要死了呢。”
沈徹呵呵一笑。賀蘭霸擺擺手瀟灑地汲著拖鞋走了,沈徹心想幸好三甲醫院沒貼什麼“衣冠不整恕不接待”。
賀蘭霸哈欠連天走到急症科大門口,冷不丁見護士小姐們的眼光嗖嗖地往候診大廳的沙發區掃,他禁不住也看了一眼,坐在沙發上那道高高帥帥的背影怎麼看怎麼眼熟。直到對方緩緩轉過身,賀蘭霸情不自禁罵了聲“我操”,瞪著衣冠楚楚,戴著暗紅墨鏡的凱墨隴:“你怎麼來了?”
“沈二給我打了電話,叫我來接你。”凱墨隴摘掉墨鏡,優雅地起身。
賀蘭霸鼓著眼:“老子有手有腳還有車,要你接嗎?”
“沈二說你二十四小時沒睡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