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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盲蜂頭油本身是無害的,塗在頭上時間長了,那些人甚至會忘了這是能要他們命的東西,且死與不死也不是塗了頭油的人說了算。
賞花宴上,殷箏把玉佩給他後就放出了盲蜂,可梅園就在隔壁,若桂嬤嬤當時也在,並安然無恙,那瑞嘉的狗鼻子多半是出了問題,或者桂嬤嬤用什麼法子洗掉或遮去了頭油的氣味。
若桂嬤嬤當時不在……
侍從來報,說桂嬤嬤前陣子生了病,不僅賞花宴時不在,每次殷箏入宮的時候也不在。
——若不在,那她多半就是殷箏的人,為了配合殷箏拿盲蜂殺人,才會裝病避免被殷箏放出的盲蜂誤傷。
聞澤失笑,因為他也是聽了侍從的話才知道,原來殷箏從第一次入宮開始就等著他出現要算計他了。
關於長夜軍的職能,殷箏也多半是透過桂嬤嬤這個內應才知道的,畢竟他母后不是個能藏住事的人,心大起來和瑞嘉是一模一樣。
那被聞澤差遣的侍從也並非尋常宮人,而是偽裝成宮人被聞澤特地叫來的長夜軍統領,剛剛給聞澤遞箭的也是他,名叫二十七。
二十七得知鳳儀宮混入了別人的爪牙,心裡別提多暴躁了,只想現在就去把人解決掉,誰知被聞澤給攔了下來。
“再等等。”聞澤說:“等我把那一口咬回去了再說。”
……
鳳儀宮內,正同皇后敘話的殷箏再次感受到了那日在司天樓下曾體會過的不安。
她微微愣神,皇后卻以為她是把自己的話聽進去了,寬慰道:“不是本宮要為難你,只是那個叫趙文簡的到底有什麼好,你為什麼就選了他?”
殷箏回過神,低眉斂目,像是掙扎了許久,才說出自己的心裡話:“臣女曾在正月十六後的一場詩會上見過他,和旁的提親之人不同,他並不知道上輩子的事情,想來他要娶我,也不是因為我上輩子做過多麼了不起的事情。”
皇后沒想到殷箏居然是這麼想的,直接就愣住了。
殷箏見皇后一臉錯愕,起身在皇后面前跪下認錯:“臣女有負娘娘厚愛,只是臣女總覺得,娘娘也好,其他一覺醒來就得了上輩子記憶的人也好,你們對殷箏珍之重之,只是因為你們記憶中的那個殷箏,可我和她並不相同,我不曾做過她做過的那些事情,我也只想嫁給一個能切切實實看到我的人。”
殷箏說完心裡話,整個鳳儀宮都陷入了一片寂靜,許久之後皇后才長長嘆出一口氣,扶殷箏起來:“傻孩子,那趙文簡不知上輩子的事情,吾兒也不知啊。”
殷箏不敢看皇后:“可是您和陛下……”
皇后:“你又知那趙文簡的爹孃不是在世重生之人?”
殷箏愣住,一副從來沒有想到過這一層的模樣,看起來傻兮兮的。
皇后又是憐惜又是好笑,拍了拍殷箏的手,問她:“還要嫁給他嗎?”
殷箏遲疑:“可是我們兩家連庚帖都換了,而且……”
殷箏的音量突然降低,嘟嘟囔囔,透著一股子不想承認自己錯了的可愛勁兒:“而且您說的也不過只是猜測而已,未必就是真的。”
皇后娘娘被殷箏給氣樂了,偏偏殷箏說的也沒錯,剛剛那話不過是她以己度人猜的,確實沒有證據證明趙文簡的爹孃知道上輩子的事情,也是衝著上輩子才來和殷箏提的親。
就在她尋思要怎麼說通殷箏的時候,一旁站著的桂嬤嬤附到皇后娘娘耳邊出了個主意。
皇后聽了喜上眉梢,讓桂嬤嬤去把多寶閣上放著的一個盒子拿來,並當著殷箏的面,從盒子裡拿出一塊令牌,交給桂嬤嬤。
令牌通體漆黑,但卻不是金屬鑄造的,而是由一塊剔透的墨玉雕刻而成,看著一點都不像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