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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在打仗的喲,一身盡是稀泥巴。你看我們這些人,哪個像你?”
我正在氣頭上,衝著他沒好氣地說:“什麼大嫂大嫂的,今後一律叫我大姐!”
果然,以後他們都叫我大姐了。
那天晚上我怎麼也睡不著,腦子裡老是“半罐水半罐水”的。半夜裡,我悄悄爬起來,從枕頭下面摸出玉璧的那支槍,輕手輕腳往外走,剛走到門口,就聽見玉璧問了一聲:“你幹什麼?”
我嚇了一跳,站住了,半天才賭著氣說:“我要去練打槍。”玉璧聽了,不說話,坐起來穿好衣服,拿上另一支槍,說走吧,跟我一起出了門。我們一起來到營地後面的小樹叢裡。四面死一樣寂靜,漆黑,一隻“鬼燈哥”①不知道在什麼地方嚯嚯嚯地陰笑,嚇得我身上一層一層地起雞皮疙瘩。
玉璧帶我走到一片空地上,叫我站住,自己卻走到前面一棵孤零零的大樹前,點上了一支香,然後過來,指著鬼火一樣忽閃閃的香火頭對我說:“呶,手這樣伸直,別抖,眼睛從這裡穿過這準星看出去,三點一線,瞄準。”
那一夜,我瞄得頭昏眼花的,這才曉得夏林、金積成和玉璧他們的槍法都是苦苦練出來的,而不是賭氣賭出來的。戰場上的事情,不是他打死你就是你打死他,來不得半點虛的。可是再苦,我也得練,我就不信別人能做到的事情,我做不到。再說,話都說出來了,總不能讓那麼多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