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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西送你,就把這幾塊銀元送你作個紀念吧!”
葉濟把銀元接在手中,又翻來覆去的看了,非常高興的樣子。鄭濤湊過來說:“哎呀,這麼好的銀元,我們也要幾個。”玉璧又叫我拿了幾塊,給了鄭濤兩弟兄,叮囑說:“這種錢,目前可不能在廣安露面喲。”
葉濟說:“我曉得,現在還不是用的時候,我帶回去一定要好好保留作紀念。”說著叫鄭濤把錢收拾好,看了看錶,說:“已經一點鐘了,我要過河去了。”
玉璧說:“我送你。”就挽著葉濟的手出來,我們一起送他走到河邊。葉濟握著玉璧的手,突然說:“廖兄,你和我一起回去,我們再談談怎麼樣?今天同君一席話,真是勝讀十年書啊。”
玉璧想了想,看看老劉政委,又看看大家。葉濟忙說:“還有大嫂,老夏,你們都去玩一玩,有鄭濤他們,可以保證不出問題。”
老劉政委說:“去吧,不打不相識,你們都過去陪陪葉旅長,明天早點回來,我守屋。”
葉濟的公館在廣安后街,是原來楊森軍部駐過的地方。第二天早晨我們剛起床,就有人來會他。葉濟怕露了馬腳,就給家人打招呼:任何人來,都說不在。接著又叫鄭濤兩弟兄陪夏林、唐俊清打牌,叫他太太陪我擺龍門陣,他自己和玉璧在內房繼續談話。
眼看都快小晌午了,唐俊清進來,看看我。我起身去內房,走到門口就聽見葉濟在問:“這麼說來,將來買的田土也沒有用處了?”
玉璧見我進來,又說了兩句應酬話,就站起來告辭。葉濟一定要挽留吃飯。正在拉扯,楊漢印闖進來了。葉濟沒有料到,有些驚慌,又不得不介紹:“這位,是,是廖大哥……”
玉璧站在那裡,很謙和地說:“廖簡文。”
我馬上湊過去,擋住楊漢印的視線說:“旅長,你來了,正要去找你呢。我們的軍需,條子都上來好久了,還沒發齊。
弟兄們沒有鋪蓋,都病了好幾個了,您恐怕要催著點啊……“
我一口氣說了一長串,楊漢印沒料到會在這裡見到我,忙回過頭來,啊啊地應著聽我說。玉璧趁這當兒,悄悄地溜走了。
葉濟鬆了口氣,也過來打幫湊,說:“陳營長怕旅長一時湊不齊,正在找我想辦法呢。我跟她說,楊旅長這個人講義氣,答應了的事情一定會辦,我插在裡面,反而不好,你說是不是,楊旅長?”
印瞎子坐下來說:“就是,陳營長你是見過大場合的人,急也不在這兩天。軍需品,我都交代了,一樣一樣會給你們清點清楚,通行證嘛,已經到軍部催去了,他們要你們上前線,不比你們急?你看你,瞧不起我嘛,有事直接來跟我說嘛,我不在找餘兒和老太太也可以,她們成天說你的好話……”
我看他又糾纏不清,應酬了幾句就要走。他連忙起身攔住,果真要留我在葉濟家吃飯,要不就上他家去玩。正在拉扯,夏林和唐俊清急吁吁地跑進來,說:“陳營長,營房裡有事,叫你快回去。”
楊漢印一揮手,說:“什麼大不了的事,找你們刁團長嘛。”唐俊清碰了夏林一下,夏林結結巴巴地說:“是弟兄們打架了,就你才招呼得到。”
我嘆了口氣,說:“旅長你看嘛,無事就要生非!我巴望早點開起走,有仗打就沒得這些麻煩,失陪了,改天再到您府上拜望。”
當天晚上,葉濟就派鄭濤兩兄弟給我們送來一打手槍,五千發子彈。我問玉璧這人到底怎麼樣,玉璧說:“跟他擺了這麼久,從全國形勢到劉湘和楊森的矛盾,還有他個人的利害,都說清楚了,把他分化出來,對我們的工作一定有幫助。”玉璧的話,後來得到了證實。
夏林訂婚
新街場口上,有一家賣豆腐的店子,店主姓徐,老兩口五十多歲了,幾輩人都做豆腐為生,是對老好人。家中沒有兒子,只有個十七八歲的女兒,粗眉大眼的,倒也精靈活潑。我們駐在新街,隊員們常去他店裡買豆腐,找徐大娘漿補衣服。空了我也常去看看,怕有些人欺侮人家母女,不規矩,一來二去就混熟了。徐大娘娘屋裡也姓陳,我們認成了姐妹;她女兒徐大妹,叫我孃孃①。
每次我去,徐大娘都親熱得很,說:我們活了幾十年,哪裡去找你們這樣好的隊伍啊,買豆腐從不賒帳,幫我們推磨,過豆腐,挑水……像自己人一樣;喊我們徐伯伯、徐伯母,進屋來,不亂說,不亂動,洗洗補補是小事情嘛,也要給錢;你看你嘛,大小是個官兒,也常來我們窮人家擺談家常,像親姐妹一樣;自從你們來了,我們這個窮店子,都增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