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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肅起來說:“他們要突破紅軍的防線。這是非常機密的,我只告訴你一個人!再過一星期,他們就要突破紅軍第八軍的陣地。咱們要堅守住。”
“我們已經在堅守著哪。”
“紅軍正在大雷村準備渡河。”
“斧子還在響嗎?”葛利高裡驚訝地問。
“還在響……我問你,可是你看到了些什麼啊7 你跑到哪兒去啦?你是不是在維申斯克睡大覺啦?也許,你根本哪兒也沒有去!前天,我把整個市鎮都翻遍啦,到處找你,後來回來了一個通訊兵、他說,”麥列霍夫不在家,不過從內室裡走出來一個非常漂亮的女人,說:“葛利高裡·潘苔萊維奇出去啦,”可是她的眼睛都哭腫啦。“所以我想:也許,咱們的師長正在跟相好的尋歡作樂,躲著咱們吧?”
葛利高裡皺起眉頭。他不喜歡庫季諾夫的玩笑。
“請你還是少聽點兒亂七八糟的謠言,給自個兒挑幾個短舌頭的傳令兵吧!如果你總把些長舌頭的傢伙派到我那兒去,我可要用馬刀把他們的舌頭割下來……省得他們到處胡說八道。”
庫季諾大哈哈笑著,拍了拍葛利高裡的肩膀:“你有時候不也喜歡玩笑嗎?好,別打哈哈啦!我有正經事兒跟你談。我們要搞到一個”舌頭“——這是一,還有——應當夜裡,在卡贊斯克邊界以內,用兩連騎兵渡到對岸去騷擾一下紅軍,甚至,就在人雷村渡河,騷擾他們一番,啊?你以為如何?”
葛利高裡沉默了一會兒,然後回答說:“很好嘛。”
“那麼你是不是親自,”庫季諾夫加重了最後兩個字的語氣。“率領這兩個連去呢!”
“為什麼要我親自去?”
“這需要一個有戰鬥經驗的指揮官,就是為了這個!需要一個非常有戰鬥經驗的人,因為這可不是一件鬧著玩的事。渡河的時候要是出一點兒差錯。就可能一個人也回不來!”
葛利高裡被奉承得十分高興,連想也沒想就同意說:“當然由我領著去!”
“我們制定了一個作戰方案,想要這麼幹,”庫季諾夫從凳子上站起來,在內室咯吱咯吱的地板上來回走著,興高采烈地談起來,“不要深入到後方去,只要在頓河岸上的兩三個村子裡騷擾他們一下,叫他們感到噁心就行啦,搞到些槍彈炮彈,捉幾個俘虜,仍從原路回來。所有這一切都要在夜裡於完,天亮時就回到這邊來。
對嗎?就這樣,你考慮一下,明天,帶哪些哥薩克去,任憑你挑選,幹去吧。我們就是這樣決定的:認為除了麥列霍夫,誰也幹不了!如果你幹好這次夜襲,頓河軍是忘不了你這份兒功勞的、只要咱們跟自己人一會師,我就給頓河軍長官寫報告,把你的全部功勞都寫上,就提升……“
庫季諾夫瞥了葛利高裡一眼。說了半截話就頓住了:一直神色平靜的麥列霍夫的臉突然氣得又黑又難看。
“你把我看成什麼人啦?……”葛利高裡迅速把兩手背到身後,站了起來。
“我是為了升官才去的嗎?……你用錢僱我的嗎?……還許願給我升官?……可是我……”
“你等等!”
“……我不希罕你的官位!”
“你聽我說!你把我的話誤解了……”
“……我不希罕!”
“……你誤會啦,麥列霍夫!”
“我沒有誤會!”葛利高里長長地出了一口氣,又坐在板凳上。“你另請高明吧,我不能領著哥薩克過頓河去!”
“你別亂發脾氣嘛。”
“我不去!不要再談這件事啦。”
“我既不強迫你去,也不央告你去。你願意去,就領著去,不願意去就不去。
咱們的形勢現在是非常嚴重的,所以才決定騷擾他們一下子,使他們無暇準備渡河。
至於升官的話,我只不過是玩笑幾句而已!你怎麼連開玩笑也不懂啦?而且剛才還玩笑地提到了老孃兒們的事兒,後來我看你不知道怎麼一下子滿臉兇相,我就想,等會兒再燒他一把火!我清楚地知道,你是半吊子布林什維克,什麼官銜都不喜歡。
難道你以為我是當真的嗎?“庫季諾夫極力在擺脫困境,而且笑得那麼自然,以至葛利高裡一時冒出了這樣的念頭:”也許他真是開玩笑吧?“庫季諾夫接著又說下去:”錯怪啦,你……哈哈哈…大發起脾氣來啦,老弟!真的,我只不過是玩笑幾句!想逗逗你……“
“反正我拒絕到頓河對岸去,我改變主意啦。”
庫季諾夫玩弄著皮帶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