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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福明和科舍廖夫偶爾朝在遠處的民警開兩槍。
立馬科夫幫著斯捷爾利亞德尼科夫脫下靴子。
“血的確流得太多啦……”丘馬科夫皺著眉頭說,把靴子裡面的紅湯兒倒在地上。
他本想用馬刀把被血浸溼、冒著熱氣的褲腿兒割斷,但是斯捷爾利亞德尼科夫不同意。
“我的褲子很好,沒有必要把它弄壞,”他說,用手巴掌撐在地上,抬起那條傷腿。“把褲腿兒脫下來,不過要慢慢兒脫。”
“你有繃帶嗎?”丘馬科夫摸索著口袋問。
“我要繃帶幹他媽的什麼?不用繃帶也行嘛。”
斯捷爾利亞德尼科夫仔細地看了看傷口,然後用牙齒把一顆子彈的彈頭咬下來,把火藥倒在手巴掌上,再加上預先用唾沫浸溼的泥土拌了很久。就用這種泥土把腿肚子上兩邊打穿的傷口都塞滿堵上,然後滿意地說:“這是有人試驗過的辦法!只要傷口一干,過兩天就會好的,就像狗身上的傷一樣,很快就能長好。”
他們馬不停蹄,一直跑到奇爾河邊。民警們也一直在後面追,保持著相當的距離,只是偶爾零星地朝他們打幾槍、福明不時回頭看著說:“他們老是這樣盯著咱們不放……也許是在等候援軍吧?他們總是離我們遠遠地跟著決不是平白無故的……”
福明他們在維斯洛古佐夫村附近過了奇爾河,緩步爬上山坡。馬已經疲憊不堪。
他們走下山坡的時候還能騎著馬小跑,但是上坡就非得牽著馬走不可了,用手巴掌從馬汗溼的兩助和身上把一團團的、哆嗦著的汗沫抹下來。
福明不幸言中了:在離維斯洛古佐夫村五俄裡的地方,有七個人騎著新換的、跑得飛快的馬朝他們追了上來。
“他們要是再這樣換班兒追——咱們可就糟啦!”科舍廖夫愁眉苦臉地說。
他們在草原上不擇道路地跑著,輪流開槍抵抗:兩個人臥倒在草地上射擊,其餘的人跑出二百多沙繩遠以後,就下馬,接著射擊敵人,讓原先那兩個人向前跑出四百沙繩遠,然後臥倒,準備開火。他們打死了一個民警或者是打成了重傷,把另一個民警的馬打死了。丘馬科夫的馬不久也被打死了。他抓著科舍廖夫的馬鐙,跟著馬跑。
影子拖長了。太陽已經西沉。葛利高裡建議大家不要分開,於是他們一起兒緩步走了起來。丘馬科夫跟他們並排走著。後來他們看到山崗頂上有一輛雙套大車,就走到大道上。車伕是個上了年紀的大鬍子哥薩克,趕著車飛跑起來,但是槍聲迫使他停了下來。
“我來砍死這個壞蛋!叫他知道逃跑的下場……”科舍廖大從牙縫裡嘟噥說,使勁用鞭子抽著馬,往前衝去。
“別動他,薩什卡,我不准許!”福明警告他說,還離得很遠就大聲喊:“老大爺,把馬卸下來。聽見嗎?要活命的話就卸下來!”
他們根本不聽老頭子的痛哭流涕的央告,親自動手解開韁繩,把馬肚帶和馬套都卸下來,立刻把鞍子備到馬身上去。
“把你們的馬換一匹給我也好啊!”老頭子哭著央告說。
“你囉嗦什麼,是不是想挨耳刮於呀,老鬼!”科舍廖夫罵道“我們還要用馬呢!留你一條活命,快感謝匕帝吧……”
福明和丘馬科夫都騎上了新換的馬。不久又有三個人加入到在後面追趕他們的六個騎士的隊伍。
“應該快點兒跑!走吧,弟兄們!”福明說:“如果傍晚咱們能趕到克里夫斯克草地——那麼咱們就得救啦……”
地揚鞭抽了一下自己的馬,往前跑去。把第二匹馬的韁繩挽得短短的,叫它跟在左面跑一被馬蹄於踏斷的紅鬱金香花冠,像一大滴一大滴的鮮血,四處飛濺。跟在福明身後跑著的葛利高裡看了看這些紅點子,就閉上了眼睛。不知道為什麼他有點頭暈,心頭感到一陣熟悉的刺痛……
馬匹使出了最後的力氣跑著。不停的賓士和飢餓把人也弄得疲憊不堪。斯捷爾利亞德尼科夫已經在馬上直搖晃,臉色像白布一樣他流血太多一渴得要命,又噁心,苦不堪言他吃了一點於麵包,但是立刻又嘔吐出來。
黃昏時分,在離克里夫斯克村不遠的地方,他們混進了從草原上歸來的馬群,最後一次向追趕他們的人開了幾槍,並且高興地看到追擊停止了。九個騎馬的人在遠處湊攏到一起兒,顯然在商量什麼,後來就撥馬回去了。
他們在克里夫斯克村福明熟識的一個哥薩克家裡住了兩大兩夜。主人的日子過得很富裕,對他們招待得也很好一安置在黑乎乎的板棚裡的馬匹有吃不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