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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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男人說:‘我撞死他了!’
我等到那個男人下了車以後,又悄悄放倒後座,窺視著窗外。
過了好久,我看到兩男一女把一個大袋子放到附近的一輛白色大貨車上。
那一瞬間,那個女人不停地左右環顧,於是我急忙將後座還原,又摒住氣息躲回行李箱中。
不久,車子又發動了。
我的心裡好害怕,一直想著爸爸到底怎麼了?
以後我會變成什麼樣?
我東想西想一陣子,後來便昏過去。
當我醒來後,映入眼簾的便是楊王的臉。
“爸爸……”
“小龍愕然地喃喃自語。雖然他的視線是對著麗俐,可是眼神中卻失去焦點。(難怪小龍會那麼傷心,因為短短的幾天內,原本應該是他精神支柱的爸爸和妹妹卻突然露出完全陌生的面孔。)金田一例眼看著小龍悲痛的表情,心裡也開始刺痛起來。(雖然解開真相是我的責任,可是,難道沒有其他可以不用傷害到小龍的方法嗎?)金田一的身體微微地顫抖。麗俐又繼續說道:“楊王一看到我,立刻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他要我坐到後座上,用日語跟我說:‘你是我朋友所託養的一個喪失記憶的孩子,今後你絕不能說日語,我會慢慢教你說北京話。在你學會說北京話之前,絕對不能隨便開口說話。’
後來,楊王帶我到雜技村去。
雜技村裡無論是建築物的樣子,還是人們身上穿的衣服,所有的一切都跟我熟悉的日本完全不同,由於當時我只是一個小孩,思想十分單純,以為自己再也回不去日本,所以便乖乖聽從楊王的話。
不久,楊王幫我取了楊麗俐這個名字,我也因此成為他的養女。
我跟著楊王學說北京話,每天過著如地獄一般的日子,因為只有在他的面前我才能開口說話,其他人問我任何事情,我都只能默不作聲。
過一陣子,我認識了開車撞死爸爸的藤堂。
楊王不知道我從車窗目睹到他們丟棄爸爸的屍體那一幕,而藤堂也不曉得我就是那個被他撞死的男人的女兒,所以他還微笑地摸摸我的頭。
儘管我恨得幾乎無法自持,卻也只能把這口氣按捺下來。
因為楊王跟我說過,如果藤堂發現我的真實身分,一定會立刻殺掉我,所以我只好忍下來。
每當我追問楊王我爸爸到底怎麼了的時候,他都會大發雷霆地說:‘反正你再也見不到你爸爸了。’
經過幾個月的時間,我學會說北京話,也學會一些成為團員的必備技藝後,我的言談舉止就像個平凡的中國人一樣。
我在楊王面前總偽裝成一副已經忘記過去發生的事情的模樣,而楊王也對我視如己出。
漸漸的,我以一個雜技團團員的身分站上舞臺表演。
直到一年前我隨團到日本參加公演時,楊王的心裡開始感到不安。
可是由於很多節目只有我才會表演,再說,如果無緣無故把我排除在表演名單外,反而會讓其他團員起疑。
楊王考慮一陣子後,私底下用日語問我!
‘你懷念日本嗎?’
我則故意用北京話回答!
‘不會,因為我已經是你的女兒了呀!’
話雖如此,但我一直很清楚自己是日本人,而且總有一天要想辦法回日本去。
事實上,為了要讓自己記得日語的說法,我常常偷看日文書,收聽日本的廣播節目。
當我知道可以參加日本公演的時候,內心真是高興極了。
因為這麼一來,我就可以回日本見爸爸。
每次一想到這裡,我總是興奮得睡不著覺。
到達日本後,楊王便緊緊地跟在我左右。
等到日本公演結束時,楊王居然答應讓我跟小龍兩人到東京去玩。
我趁小龍到秋葉原去的時候說想到原宿買衣服,好不容易才有單獨行動的機會。
雖然楊王之前再三交代小龍不要讓我落單,可是小龍認為我已經不是小孩,不能限制我的行動,於是同意讓我一個人去原宿。
就這樣,我根據自己事前閱讀雜誌所得的資訊,從東京搭乘上越新幹線前往新瀉。
那時我下定決心不再回楊氏雜技團,我要變回日本人,回到有爸爸陪伴的家。
沒想到,我以前的家早已蓋起一棟全新的房子,門牌也完全不一樣了。
金田一,你能想像我當時的心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