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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本長篇小說的幸福。
我感激我們的黨,領導了勝利的革命戰爭,又給了我透過文學形式再現戰爭生活的機會和條件,並且在我寫作過程中,殷切地母親般地關心我,經常地給我既原則又具體的種種指點。我感激打敗了強敵的那些革命的人民、人民戰士和勇敢的、高尚的、忠誠於黨和共產主義事業的英雄,象沈振新、丁元善、梁波、劉勝、石東根、楊軍、秦守本、張華峰、王茂生、安兆豐、張德來……華靜、黎青、姚月琴、錢阿菊、葛老大娘、張老大娘、阿菊的乾孃餘老大娘,等等。他們為了工人階級和廣大人民,創造了輝煌勝利,建立了豐功偉績。他們在生活裡感動過我,以他們的卓越的行為、品德影響過我,而又被我當作了書裡的主人公和寫作物件。對於他們,我又十分慚愧,因為我在雕塑他們的形象的工作上,有時候,顯得手不應心,有時候,連心也顯得愚鈍,因而使我的工作成效,遠未能達到我所想象的和許多人所期望的那種地步。我寫了敵人,其中著重的寫了一個張靈甫。張靈甫這個匪徒,是反動頭子蔣介石手下的一員健將,有豐富的反革命戰爭的經驗、才智。他猖狂已極,反動透頂。他驕縱、冷酷、矜持、虛偽、狡詐,他率領他的七十四師直下淮南、淮北,兩次進攻漣水城,在萊蕪戰役裡,李仙洲當了俘虜和李仙洲的五萬多人馬被殲滅的悲慘教訓,他竟傲然拒絕接受,膽敢深入沂蒙山區的我軍腹地。在孟良崮被殲就戳,自然是他的部隊和他本人應得的結果。為了傳之後世和警頑懲惡,讓大家記住這個反動人物的醜惡面貌,我在他的身上,特意地多費了一些筆墨。有人說,寫敵人應當寫得狠一點,以顯得我們的英雄人物的本領更高。這個意見,是正確的。其實,我們的敵人本就是又狠又毒,並且比我們強大得多的,我們只須按照真實的面貌去再現他們,也就夠了。譬如對張靈甫和吐絲口戰鬥裡逃走了的那個何莽,能說我在描繪他們的形象上,作了多大的誇張?是我有意把他們寫得狠了一點?多年的戰爭歷史教育了我們:對於我們的敵人,應當蔑視卻又必須重視。我想,在我們的作品裡,一旦要他們出現,就要對他們著意地真實地描寫,把他們當作活人,挖掘他們的內心世界,絕不能將他們輕輕放過。
“愛情是永恆的主題”,有人這樣說。我寫了愛情,但我不是把愛情作為主題的。在客觀生活裡,愛情有份,戰爭的時候也不例外。生活裡有愛情,就可以寫愛情,當然是對的。生活裡有愛情,忽略它,不寫它,那也未為不可。寫,不寫,聽作者自由抉擇,這在我動筆以前,就理解到的。我在這兩者中間徘徊過。大概是由於聽到有些人說過寫軍隊、寫戰爭就不能寫愛情,有些人說過緊張、艱苦的鬥爭裡,哪有人談愛情之類的話,想證明一下事實不是那樣,把戰爭時期的生活比較全面地反映出來,表示寫戰爭生活的同時,也不妨寫點愛情生活,我便描畫了沈振新與黎青、梁波與華靜、楊軍與錢阿菊他們之間的一些生活中的微波細浪。既然寫了,也就只得寫了。“經一事,長一智”,事後檢視一下,在這個方面的破綻,也許比別的方面要明顯一些。我覺得,我確是沒有寫得恰到好處。有多寫了幾筆之處,有寫得不大合乎人物當時所處的情況之處,也有,可以這樣寫,而我那樣寫了。就全書全文來說,涉及愛情生活的分量,雖不算多,但還可以再少一些。為了回答好些同志的關注,便補救了一下,在前次和這次的版本里,對這一部分,都作了一些改動。
在作品的其他方面,也還有我所難以避免的和可以避免的敗筆,不一一細說了。
這本書出版前後,關心我的同志們,曾給我許多幫助,提供有關資料,提過很多寶貴的意見,對我這本書的寫成和進行修改、加工、今後的創作活動上,都有莫大益處。
一九四九冬是難忘的奠定革命基業的一年。中國人民解放戰的勝利結束,中華人民共和國的成立,不覺十年了。
十年來,風展紅旗,激流滾滾,六億五千萬勤勞勇敢的人民邁步直前。哪個方面都在經過火熱的鬥爭之後,獲得了豐碩的成果,就象十年以前的萊蕪、孟良崮、遼瀋、平津、延安、淮海等等偉大的勝利的戰鬥那樣。
我們的心情舒暢,我們的生活多彩而幸福。
看到美好的今天,瞭望更美好的明天,我不禁想起了在風裡、雨裡、炮火紛飛裡苦戰惡鬥的昨天,更不禁想起了那些勇敢的、忠誠於黨和共產主義事業的英雄戰士。
記住昨天的戰鬥生活,對於我,是永遠的;只要還在活著的時候,都是必要的。因為它已經給了我、今後還將給我以前進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