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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問問前面的戰況,電話鈴響了起來。
在一個師的指揮陣地上督促和指揮作戰的參謀長朱斌,在電話裡報告說:“剛抓到的俘虜——一個副團長說,張靈甫打算突圍。”
“他能突就讓他突吧!密密層層的天羅地網,我看他插翅難逃!”沈振新用對敵人輕蔑的口吻,泰然自若地說。
“說準備今天黃昏的時候突!”朱斌又說。
“等不到黃昏,他就會完蛋的!”沈振新哼聲地笑笑。
“他下了命令,說守到黃昏,每人發五塊銀洋!”
“嘿嘿!讓他睜眼做瞎夢吧!發鬼錢冥洋還差不多!”
沈振新說完話,把朱斌報告的情況告訴丁元善、徐昆,三個人不禁同聲地笑了起來。
在望遠鏡裡,孟良崮山頭爭奪戰正在山頭的懸崖邊上展開。那裡煙火騰騰,槍聲稠密急迫,亂紛紛的隊伍來去穿梭,彼此衝擊,山頭上顯得人馬混亂、慌張,有人爬上山頭,又滾跌下來,好些飛機正在山頭附近扔下炸彈,打著機槍,有一架飛機象是給對空射擊的槍彈擊中,尾巴上拖著一股白煙,倉皇遁走,衝鋒號的嘹亮的尖聲,在那裡激烈地抖蕩著。
沈振新放下望遠鏡,抬起臂膀在空中揮動一下,向丁元善說:“我到曹國柱那裡去!部隊接近到山頭上了!要督住他們,不能鬆勁!”
他忙迫地奔下山去,徐昆望望丁元善,隨既跟蹤在沈振新的後面,邁開急促的腳步。
他們的腳步走得那麼輕快,身子象是騎在滑梯上似的。一面急步飛奔,一面還仰臉望著孟良崮山頭那邊,彷彿他們是要趕到那裡,親身投入到山頭爭奪戰裡去似的。
胡克的心也飛向了孟良崮,懊惱地望著丁元善,心裡暗暗地埋怨道:“萊蕪戰役最後解決戰鬥的時候,輪到我值班,守電話機!
這一回,又輪到我值班,守電話機!“
他轉過頭去,一眼看到一個戴著用青枝綠葉偽裝起來的大斗笠、手裡舉著一把樹枝的人,揹著油亮亮的小皮包,跟在揹著步槍的通訊員後面,急急忙忙地從後山頭上奔下山來,他定神一看,竟是姚月琴。
姚月琴汗溼淋淋地奔到丁元善和胡克身邊,腳步沒有站穩,就喘息著急忙問道:“孟良崮打下來啦?”
“打下來?有那麼容易?”胡克冷冷地說。
姚月琴用不悅的、但又似乎含笑的眼光瞥了胡克一眼,轉臉向丁元善說:“人家都說打下來了,還說張靈甫也捉到了!”
丁元善正要答話,胡克張大眼睛搶先地說:“是你捉到的?”他的話音裡,象是含蘊著長久以來的不愉快的情緒,他的眼光彷彿也很嚴厲,但卻使姚月琴並不感覺到難堪和不滿,她不但沒有反感,相反的,她倒覺得他對她有一種以往所沒有過的溫和與親切。
她想笑,但又壓制了它。
“丁政委!來了幾份電報。好訊息,捷報!”
她從小皮包裡拿出一沓電報,交給丁元善。丁元善的眼光也暗暗地帶著笑色,從胡克的臉上掃掠到姚月琴的臉上,使得他們兩個相背地同時扭過頭去。
丁元善翻閱著電報,姚月琴從胡克手裡默默地拿過望遠鏡來,看望著孟良崮高峰。
“哎呀!我們的大炮打得多準啦!哎呀!山頭上還有不少大洋馬!還有大炮!……”
姚月琴一面看著,一面驚叫著。
胡克很想把悶在心裡的許多話,一下子開放出來,對姚月琴說個痛快,但是,他又覺得眼前不是適當的時間和地點,便把要說的話,要出的氣又壓制下去。只在姚月琴還給他望遠鏡的那一剎那,在姚月琴的手背上,不輕不重地拍了一掌。姚月琴彷彿也有這種心情,閃電似的向胡克眨動了一下粗長的睫毛。
西線阻擊陣地上又來了電話,丁元善入神地聽著:“……玉皇頂還在我們手裡,還在死糾活纏,……五個連還沒有到,……敵人改變了打法,用小群突擊,……孟良崮那邊怎麼樣?……”
“……玉皇頂是你們最後的防線!……你們不要人在西邊,心在東邊!我相信你們能夠完成任務,你們辛苦,我們知道。……孟良崮,今天不到太陽下山,估計可以解決!”丁元善用他那素來是親切懇摯的聲音,向對方平緩地說。
“我們沒有什麼,東邊也是打,西邊也是打!問題是下面有意見!”
“什麼下面有意見?同志!是上面有意見!是你們有情緒!當了多年醫生,我還能連傷風、感冒的小毛病也斷不出來?”
丁元善一邊翻著電報,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