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慰著她。何秋霖瞅著徐阿姨一副萬般揪心的樣子,不禁心煩意亂,在手術室門前不停地來回走動。
又不知過了多久,手術室的門口終於開啟了一條縫,主刀醫生和護士們先後走了出來。
“醫生,”何秋霖橫身攔住主刀醫生的去路,急不可待地問道:“病人情況怎麼樣?”
“我們已經盡全力了,”主刀醫生一邊摘下臉上的口罩,一邊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語氣沉重地說道:“唉,節哀順變。”
何秋霖站在那兒,一時呆如木雞。在他身後的徐阿姨忽聞噩耗,猶如聽到一聲晴天霹靂,竟不顧一切地衝進手術室,撲過去放聲嚎哭起來……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第三十二章 半路出家(四)
當天深夜十一點多鐘,何秋霖方才回到家裡。
家裡人都已睡了。為了不打擾住在外屋的小保姆,他進屋後沒有拉亮燈,而是輕手躡腳地關上門,然後渾身乏力地跌坐在木沙發上。在這萬物寂靜的午夜時分,他的內心不由地陷入一種傷痛和悲哀之中。
短短的幾個小時之內,死神竟然猙獰地伸出了一雙魔爪,毫無仁慈可言地奪走了陳煥分局長年僅五十四歲的生命,這件事情發生的整個過程,無疑給何秋霖在驚恐之餘帶來了一種心靈上的強烈震撼。生命正處於青春年華,活著的人生激情也正為世間諸事所累,何秋霖平時根本不會有時間坐下來去靜思“死亡”這個詞的真正含義,也疏於去探究和感悟生命本源的意義。而此時此刻,他不由地去思考了很多關於人生哲學的問題。生命中的那種百般脆弱和無可奈何,竟然促使他深刻地反省著一個人活著的意義究竟何在。
屋裡的燈泡突然被人拉亮了。
“叔叔,你回來了?”阿雲從蚊帳中探出頭,看著坐在木沙發上黯然發呆的何秋霖,十分疑狐地問道:“黑燈瞎火的,你怎麼不去睡覺呀?坐在這裡怪嚇人的。”
“哦,我沒事,”何秋霖紛亂不寧的思緒被打斷了。他長嘆了一口氣,從沙發上站起身,歉意地說道:“你睡吧,我進屋去了。”
幾天後的一個上午,在市火葬場禮堂舉行了陳燦分局長的遺體告別儀式。市局、各分局和工商所的很多同志都來參加了追悼會。面對著穿著一身工商制服仰躺在鮮花叢中的陳燦分局長,市局的主要領導親自致悼詞,對陳燦同志的一生給予了高度評價。在告別儀式上,何秋霖走上前去,懷著萬分悲痛心情,給陳燦同志的遺體深深地鞠了三個躬,默默地念道:您安息吧,我們的好局長。
屈指一算,何秋霖從省工商學校畢業後走進社會,已經整整十年過去了。初到工商所工作,他的所領導就是陳燦同志。陳燦升任分局長後,慧眼識人,提拔何秋霖到分局經檢中隊任中隊長。十年來,何秋霖一直把陳燦分局長當作自己的楷模和榜樣,堂堂正正地做人,踏踏實實地工作,公正執法,不徇私情,沒有辜負陳燦分局長對他的信任和重用。
第二天,何秋霖和經檢中隊的鄭光明、方銳敏帶著禮品,一起來到新竹路的宿舍區,前來看望和慰問陳煥分局長的家人。
徐阿姨開門把他們迎進了客廳。鄭光明將手裡的一些水果袋擱在飯桌上。何秋霖等人見到客廳的牆壁上掛著陳燦的遺像,又分別恭敬地上前給遺像鞠了一個躬,然後才各自坐下。
單位分給陳煥分局長一家的住房建於一九八五年,兩室一廳,總面積不到六十平方米。客廳裡的擺飾既簡單又樸素。所有的傢俱有些陳舊了,靠牆角的木製沙發還是八十年代初期時興的樣式。眼前的情景,讓何秋霖的內心不禁百感交集:陳煥分局長工作三十多年了,仍是兩袖清風,家裡過著如此清貧的生活。
“叔叔好,阿姨好。” 陳煥的兒子從裡屋出來見了客人。
“呵,東生長這麼高了,”何秋霖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叔叔、阿姨們來看看你。”
陳燦生前留下了一男一女。大的是女孩,參加工作並嫁人了,早已不在家裡住。小的是男孩,叫陳東生,今年十六歲,正讀高一。
“徐阿姨,陳局不在了,”何秋霖拉著陳東生的手不放,說道:“家裡以後有什麼難處,你一定要跟我們說一聲,我們大家都會幫著你解決的。”
“謝謝,謝謝。”徐阿姨不勝感激地說道。
“徐阿姨,這是我們幾個人的一點心意,”臨走前,方銳敏從挎包裡拿出一個裝有一千元的信封擱在茶几上,說道:“請您一定收下,給孩子補貼一下讀書的費用。”
“要不得,要不得。”徐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