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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別的小鬼那樣老練。反正你也不需要本事大的,只要他能替你開啟一扇門就行。放心好了,他錯不了,比爾。”
“我就知道他錯不了,”費金搭訕道,“最近幾個禮拜,他訓練蠻好,也該開始自個兒養活自個兒了,再說了,別的孩子都嫌大了點。”
“嗯,個子倒是正合適。”賽克斯先生沉思著說。
“而且什麼事都能替你做,親愛的比爾,”費金插嘴道,“他非幹不可,就是說,只要多嚇唬嚇唬他的話。”
“嚇唬他。”賽克斯操著對方的口吻說,“我有言在先,這可不是做做樣子的嚇唬。一不做,二不休,我們真動起手來,他要是玩什麼花樣,費金,你休想看到他活著回來。考慮好了你再支他去,聽好嘍。”這強盜說著,掂了掂剛從床架底下抽出來的一根鐵撬。
“我都考慮過了,”費金勁頭十足地說,“我——我考察過他,親愛的,周密——相當周密。只消讓他感覺到自個兒跟咱們是一夥的,心裡裝上這麼一個想法,他就已經是一個小偷了,就成我們的人啦。一輩子都是我們的。哦喝。簡直再好不過了。”老頭兒雙手交叉搭在胸前,腦袋肩膀縮作一團,高興得真是把他自己給抱住了。
“我們的?”賽克斯說,“你該說,是你的。”
“可能可能,親愛的,”老猶太發出一陣刺耳的笑聲,說道,“只要你高興,算我的好了,比爾。”
“為什麼,”賽克斯惡狠狠地瞪了自己這位精明的搭檔一眼,“一個臉白得像粉筆的小毛孩子,你怎麼這樣捨得花力氣?你又不是不知道,每天夜裡都有五十個小孩在大眾公園附近打盹,隨你怎麼選。”
“因為他們對我一點用處也沒有,親愛的,”老猶太有些慌亂地回答,“留著沒用。一旦出了事,光看長相就可以判他們刑,我落個雞飛蛋打。有這個孩子,只要調教得當,我的好人,靠他們二十人辦不了的事我也辦得到。再者說,”費金漸漸恢復了自制力,“要是他再給我們來個腳下抹油,可就把我們給坑了。他非得跟我們呆在一條船上不可。你別管他是怎麼走到這一步的。我有的是辦法叫他幹一回打劫,別的什麼我也不需要。眼下,這可比迫不得已於掉這個窮小子強多了——那樣幹很危險,再說我們也吃虧啊。”
“什麼時候下手?”南希問了一句,擋住了賽克斯先生方面的一陣大喊大叫,他正準備對費金的假仁假義表示噁心。
“啊,得說定哩,”老猶太說,“比爾,啥時候動手?”
“我跟託比商量過了,只要他沒從我這兒聽到什麼壞訊息的話,”賽克斯怪聲怪氣地回答,“就定在後天夜裡。”
“好,”費金說道,“那天沒有月亮。”
“對。”賽克斯應聲說。
“怎麼把貨弄出來也都安排好了,是嗎?”老猶太問。
賽克斯點了點頭。
“還有那個——”
“呃,都安排好了,”賽克斯打斷了他的話,“別打聽細節了,你最好明天晚上把那小子帶來。我天亮後一個鐘頭出發,你呢,也別出聲,把坩鍋準備好,你要做的就是這些。”
三個人你一言我一語地議論開了,商定南希在第二天天黑的時候前往費金的住所,接奧立弗過來。費金陰險地加了一句,說假如奧立弗對這項任務流露出一點點厭惡的意思來,自己比旁人更樂意陪著前不久護衛過奧立弗的南希姑娘走一趟。計劃中鄭重其事地議定,為這一次經過深思熟慮的行動著想,可憐的奧立弗將無條件地交威廉·賽克斯先生看管監護。其次,上述賽克斯先生應酌情對其作出安排。對於可能降臨到那孩子頭上的任何橫禍妄災,或可能遭受的任何必要懲罰,均不向老猶太承擔責任。為使該協議具有約束力,雙方達成諒解,賽克斯先生返回之後陳述的種種情況,在一切重要細節上須由花花公子託比·格拉基特加以證實確認。
這些預備事項安排停當,賽克斯先生開始毫無節制地痛飲白蘭地,還把鐵撬揮舞得怪嚇人的,同時將一些完全不合凋門的歌曲片斷,與不堪人耳的咒罵混在一起,嚎了出來。末了,他按捺不住職業上的熱心,一定要去把他溜門撬鎖的工具箱拿來。不一會兒,他果然拎著箱子磕磕絆絆地走進來。他開啟箱子,還沒來得及把裡邊裝著的各種工具的效能特徵以及構造方面的妙處介紹一二,便倒在地板上,趴著箱子睡著了。
“晚安,南希。”費金一邊照來的時候那樣將自己裹起來,一邊告辭。
“晚安。”
倆人口目相遇,老頭兒上下打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