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熱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外觀察,沼澤裡的水鴨很特別,它們喜歡吃水蛇,季小姐肯定也因為是個吃貨,才得到這樣奇葩的外號,她一定喜歡吃蛇肉!
但素,季小姐居然生氣了,把蛇簍子砸到我的臉上,把我趕出了季家。天啦,被美女誤解的感受好痛苦!但美女,我仍然願意做你的知音,我知道你就是個吃貨有木有!)
樓雲看得連聲低笑。
他知道這“醜鳧”之類的所謂趣號,未必就是謝國運在坊間聽說的,說不定就是他替她取的。他取這外號大半隻是為了自己取樂,好替他自己怪誕妄為,送上活蛇當禮物找個說法。
也難怪要惹得女主人大怒,被直接趕出家門。
只不過,這季氏女子也必定不是尋常人,才能被他取了這樣的一個趣號。
門外腳步聲輕悄響起,他知道有侍婢走近,便抬手把畫上的雪白薄絹幕布放了下來,蓋去唐坊女主的《陋屋烹茶圖》。
畢竟是陳家要為三房次子陳文昌求親的女子畫像,雖然是為了設計王世強,離間四明王氏和唐坊的關係而借來一用,今日也應該還回去了。
絹角飄飛,季青辰把畫交到小蕊娘手中舉起,她輕攙羅袖,微抬手,指向了畫中的樓雲,側頭冷眼看向了王世強,笑道:
“王綱首,我本來只當是天下的同姓多了,也並不在意,然而謝公子這畫中小記上卻寫得清楚,這位樓大人雖然出生在西南,又處處和你作對,他卻是明州樓氏家譜上記了名的樓家子弟,是王綱首你的妻族舅兄——”
她指尖指向的畫角,果然同樣用瘦金體寫著幾行小記。
“樓雲者,西南山中夷人也,少時自許為漢統,而不惜千里出山尋親,豈不怪哉?而後於明州樓氏家中寄居一年有兩月,得以名登家譜,身存宦族,豈不奇哉?
既怪且奇,則其軍中出力,潛伏山東,聯結義軍,護送天使封賞義首又何足為道?
而後,其一朝去職,棄武從文,六年苦讀金榜顯名,跨馬遊街,探花杜園,又何足為言?
既奇且怪,其官居市舶,興商拓海,攬盡金源,吾又何必寫來?
吾記之不為他者也,吾知其不過一夷人也。”
(白話翻譯:樓雲這個人的底細我很清楚,他本來是大宋西南一帶深山裡的一個蠻夷,但他的自我意識從小就十分鮮明,別人說的他不聽,偏偏就覺得自己是漢人。為了證明這一點,他居然一個人從山裡走出來,跑到了千里之外的明州樓家去認親,我本來以為我夠怪了,他比我還怪!
他臉皮厚,賴在樓家白吃白喝住了一年零兩個月,逼得樓家沒有辦法,居然把他的名字寫到了家譜裡,於是這個蠻夷搖身一變,就成了江南書香世家的族人,喂,樓家你們的節操呢!
好吧,既然大家都已經明白他的奇葩屬性,他後來參軍,潛進山東金國境內,聯絡山東義軍,保護朝廷使節去封賞義軍首領這樣的事,也不值得一提,
接著他又作死,軍功不要了,辭職讀書了,六年後這個深井冰居然也三榜連中,搖身一變又成了官家親點的探花!
這也不提了,免得別人說我嫉妒他,畢竟他現在在泉州當市舶司提舉,我還要靠著他賺錢,所以他真是一個好領導,在任上忠於朝廷,全心為民,又是興商又是開海路,一門心思地忙著摟錢,日子過得比我還滋潤。
這些其實都算是正常人做的事,沒什麼好寫的,我之所以忍著不耐煩一條條都記下來,就是要提醒大家,別看他英俊瀟灑,文武雙全又德才兼備,但他的本質就是一個奇葩的蠻夷,隨時都有可能繼續作死。
ps:我真的不是嫉妒他!)
她輕聲唸誦了這篇小記後,沉下臉,直視皺眉的王世強,道:
“謝十三公子是個怪人,他的話最多能信三分,所以我也兩次三番曾遣人在明州打聽清楚了,他的名字在樓家的家譜上,這並不是傳言。”
黃七郎早就揮了揮手,讓船丁們都退到了門外,小蕊娘眼睛轉了轉,照舊高舉著雙臂撐著長長的畫卷,小心地把身體藏在畫卷後。
季青辰走上一步,看著王世強,道:
“王綱首問我記不記當初支援你北伐的承諾,我倒也要問一句,王綱首一邊說著樓雲此人怯懦畏戰,讓我不要與之結交,一邊又與樓家聯姻,娶了他的族妹——”
她收回了手,示意不情願的小蕊娘收畫回屋,才轉頭看向了王世強,道:
“我只怕王綱首的心思並不在北伐,而在於顯官實職,權重一朝,如果確實是這樣,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