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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追到了西京城。又事事順著她的心意,她就沒有半點感動?
彷彿為了回答他心中的質問,女車絕塵而去。
惱恨傷心之間,樓雲恨不得馬上就走。
誰要在這西京城裡吃她的冷眼?
但他腳下生了根,只怕又和上回寫和離書一樣暴怒亂來,到底只能傷心。
“阿哥。”
留在了白雲觀的樓鈴見得他這副難過的臉色,猶豫上前,悄聲道:
“剛才王副相府上。有一位姨娘來求見夫人了。”
“姨娘?”
樓雲一怔,知道王世強府裡現在只有文氏一個侍妾。“來的是明智?”
說罷,他拖著腳步往回走,把手上的和田玉盒子順手塞給了樓鈴。
“喏,拿去玩。”
樓鈴當然不知道明智是誰,她只知道來的是文娘子。
身邊還帶著她的女兒靈姐。
樓雲呆呆坐在了季青辰的客舍內,看著四面空空無人,想著他要不要回去算了。
一場夫妻到了如此地步,實在也沒有什麼意思了。
“阿哥。”
樓鈴抱著玉盒子走過來,把玉放在一邊,倒了盞潤喉的溫茶放在他手上,
“我聽夫人問了文娘子好些話,比如阿哥你以前在明州時,是樓大小姐手把手教著你臨貼寫字,還有阿哥你的衣裳、鞋襪都是樓大小姐替你準備的。宋人年祭的禮服冠帽你不會穿,還是樓大小姐親自替你……”
卟的一聲,樓雲被喉嚨裡的茶水嗆得劇咳連連。
他終於只能暴跳如雷,摔茶叫道:
“王世強他是非要和我搶人嗎?要不是看在王夫人的面上,我——”
身為三榜進士的清傲讓他沒辦法繼續說出來,樓鈴在肚子裡替他補足了:
砍了他的手,吊起了他的人,挑了他的腳筋放了他的血,把他當成狩獵時的血食獵頭。
活的血食能在冬日裡引來十七八頭山狼,它們正餓得眼睛發綠,足以讓他死無全屍……
這是樓雲在山裡時經常乾的。
出了山到了明州樓家過了十多年,樓鈴就覺得雲哥那就是變了個人。
宋人常誇他的話就是學養深厚,風度翩翩。
完全不像個蠻夷。
“……”
樓雲按捺著兇性,眼珠子都要紅了。
他覺得,上回大散關外的三箭還是太手下留情,壓根沒讓王世強得到教訓。
……
然而文氏壓根不是王世強差來的。
季青辰的車還沒到芙蓉園,文氏就憂心仲仲地讓丫頭帶著靈姐兒去休息。
她去了王清河的院子裡走動。
“文娘子,這是怎麼了?”
王清河認識了她七八年,知道她是個小心謹慎的性情。
如今見得她面如土色的模樣找上門來,王清河還不知道出了什麼事。
“季娘子她,難不成容不下靈姐兒?”
她只能探問著。
“並不是……”
文氏打從離了白雲觀,一顆心就卟卟亂跳著。
她帶著靈姐兒去拜見季青辰,那當然是為了討王世強的歡心。
她早就想得明白,王世強於她沒幾分情意。
他連江止雲都沒留下,只是因為不想讓靈姐沒親孃庇護才把她留在了府裡。
為了靈姐兒將來能在主母面前有體面,她只能順著來。
那怕有朝一日樓鸞佩突然回王家,她也暫時顧不上。
“大小姐一向是疼靈姐的。所以我不怕將來她對這孩子不好。但我到了季夫人面前,也是為大小姐說話。說了大小姐四五歲時,聽著大公子說過把她許給老爺的事。我也是想求著季夫人退一步,讓老爺去把大小姐接回來。”
文氏含了淚,心裡惶惶不安,
“我沒料到季夫人突然問起了樓相公在明州家裡的事。我只是想說他們是兄妹之情,才把那些日常裡的小事說出來……”
說完之後,季娘子的臉色變了。
她也知道糟了。
如她這樣陪著樓鸞佩一起長大的貼身丫頭,當然覺得這些小事是樓鸞佩把樓雲當成個不懂事的小蠻夷,照顧這個沒父沒母什麼都不懂的孤兒族兄。
樓雲那會子最會幹的事,就是揍人打架,撥刀子見血。
外加在宅外淘換舊物,天南海北做些不知賺了沒賺錢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