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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慌就剩下恐懼了。段虎兇戾的視線,四下掃視了一遍,臉上浮起猙獰的笑容。
不知是誰喊了一聲“怪物……怪物……他是個怪物!逃啊!”,在他周圍的玄武軍士,猶如潮水一般迅速後撤逃開,更有甚者只顧著逃離這個殺神,手中的兵器也不要了,隨意丟棄,散落一地。
趙炎知道自己便是有天大的本事,也無法再挽回士氣,一臉頹廢,喃喃道:“這還是人嗎?這還是人嗎……”想到他成玄武軍建制百年以來第一個被一人打敗的統領,心中一股怨氣油然而生,揮錘將兩個正在後退的玄武軍士的頭顱敲碎,暴呵道:“不許後撤,違令者,斬!”玄武軍的退勢被他硬生生止住,然而他並沒有將玄武軍心中對段虎的恐懼消除,現在玄武軍就像是一頭隨時會被壓垮的駱駝,只要有人在上面放一根草的話。
就在這時,武安城西南方向南齊守軍大營的輜重庫被呂梁領人放了一把火,時值秋天,正好天乾物燥,火借風勢,越燒越大,逐漸形成了沖天大火,將半個武安城照得通紅透亮,而在大營裡面的守軍在一萬威武軍的偷襲之下,稍微做了點反抗便潰散投降。張全義感覺玄武軍不應該如此不堪一擊,於是提出一員南齊將領質問一翻,後得知這裡的一萬人只有五百人是玄武軍士,其餘都是普通兵卒偽裝的。在武安城所有的玄武軍士不過一萬多人,就連原本守在白馬嶺的三萬玄武軍士也被換成了普通兵卒,這四萬玄武軍士全都在一天前被水師的五牙大艦接走,不知運往何方。
“呂老大,這是怎麼回事?”任忠撓著腦袋道:“難道是在擺空城計?”
“我想沒有人會這麼愚蠢,在這關鍵時刻用這種華而不實的計謀。”呂梁分析道:“在整個南齊大軍中能夠調動玄武軍的人只有兩個,一個是死在咱們將軍手上的楊彪,另一個則是鎮國大將軍洪峰。”
“應該是洪峰。”已經換上一身盔甲的張全義摸了摸他的光頭,道:“我想洪峰肯定看穿了蒙公的計謀,將這裡的玄武軍調回去,想用隨時都會丟失的武安城,換取南齊大軍的安全撤退。”
“的確,不錯!”呂梁點了點頭,皺眉道:“那我大秦的中軍不就有危險了嗎?”
“不論中軍是否有危險,這些都不是我們該管的。”張全義跨上戰馬,道:“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在薛玄攻下南齊水師之前,完全控制武安城。”
說著,他吩咐原來北秦在武安城的守軍將領帶著他的軍隊看守降卒,而他則領著威武軍和呂梁等人前去龍泊灣接應段虎等人。
如此沖天火勢和轟隆的廝殺聲,即便是昏花的老眼和有點背的耳朵也看得清聽得明,看著身邊軍士驚慌得像個普通人,趙炎的心卻冷靜了下來,他知道現在敗局已定,無力迴天,然而無論是作為一個武者或是一員將領,他強烈的自尊心絕對不會允許自己敗退,即便是死。
“段虎,看錘,”
趙炎雙腿用力一夾馬腹,策馬上前,蹄聲如雷,其勢猶如流星趕月,手中鑌鐵大錘舞的呼呼掛風,朝段虎的頭部狠狠的砸去,而身體周圍破綻百出,看來是想要跟段虎同歸於盡。
“想要自尋死路,本將軍偏不讓你死。”
段虎見到趙炎眼中的死意,冷冷一笑,放開手中斬將刀,雙手呈爪急出,抓向襲來的雙錘。他的龍爪手即便是合金鋼板也擋不出,更何況是一般的鑌鐵錘呢?只見他的手指像是抓豆腐似的扣入錘內,隨後沉腰立馬,身體猶如大樹一般紮根地上,雙臂順勢一扭,將趙炎連人帶馬一起甩飛起來,在空中轉了半圈,又被他狠狠的砸在地上。
段虎上前一腳踏在還想起身再戰的趙炎胸口,千斤腳力猶如泰山壓頂令他無法動彈分毫,然後冷目一掃,放聲吼道:“你們的主將全都被我殺被我擒,你們大營也被我大軍攻破,不需片刻,我大軍便會回援,莫非你們想要跟這人一樣尋死,若非如此,還不早降。”
早已失去鬥志的玄武軍士相互看了一眼,不知是誰先放下兵器,只聽見“噹啷”一聲,一柄朴刀被扔出了人群,隨後各種兵器如雨一般被扔了出來,很快堆積成一座寒光凜厲的小山。
在樓船之上,響起了一片倒吸涼氣聲,眾人皆不敢相信竟然有人能夠做到如此壯舉,有的甚至懷疑自己在做夢狠狠的掐了掐自己,眾人皆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張著嘴,相互看著,等待著別人打破平靜。
李昊等人則一臉興奮,心中充滿的自豪和景仰,忍不住高舉兵器,大聲喊道:“將軍神威,有我無敵!”
雷滿深深吸了口氣,看了看周圍目瞪口呆的眾人,讚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