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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可憐的胞弟,沒有了母親和我的照料,今後會變成什麼樣呢?
我好想陪在他的身邊,看著他長成翩翩的少年,我們一起長成翩翩的少年,再和他多玩幾局雙六或是紙牌風箏,領著他在太陽底下走一走。
為什麼要輕易奪走僅僅是這樣簡單的幸福呢?
很快,我站了起來,將指甲深深地插.入大腿一側,透過疼痛讓自己保持丁點的理智。
我開啟門,看見站在面前已經和我差不多高的緣一耳朵動彈了一下,隨之微微睜大了眼睛。
我不去看他,徑直往母親大人的住所走去。現在是白天,我行走在陰影之下,下人們不知去了哪裡,四周不見一個人。
緣一跟在身後還是和從前一樣緊緊地黏著我,就算他的兄長變成了一隻六眼的怪物也沒有絲毫畏懼一般跟了上來。
他沒有問,我便沒有解釋,我們一路無言。
直到我們走到母親的門口,我猶豫了。
不會承認的吧,不會承認的。
那樣較弱溫柔的母親,是不可能承認這樣一個怪物是他的兒子的吧。
手指深深刺入早已癒合好得傷口又將其撕扯得稀爛,我深吸著空氣中從自己身上瀰漫開來的血腥的氣息,努力平復著進食的慾望。
我的手在顫抖著,害怕著破門而入的一瞬間將床上病重的母親撕咬嚼碎拆吃入腹。
這時緣一緊握住了我的手,他的手還是那麼的溫暖熾熱,不論是在什麼時候。
“兄長大人,”他說,耳朵動了動,“母親在等你。”
我盯著他耳朵上一圈軟絨絨的細毛,和那對掛在耳朵上隨著耳朵的動作也一起輕微搖晃的日輪花耳飾,竟然開始思考著倘若就這樣直接吃下去會不會影響口感。
想到這裡,我害怕地緊緊抱住了他。
“緣一……我好害怕……”我嗚咽著,打著顫,同時又覺得懷裡的弟弟像是什麼最好吃的和果子一般香甜。
我的眼淚又跑了出來,六隻眼睛一起,流出來的水量很大,一下子濡溼了緣一紅色的羽織。
“不怕,兄長大人不怕,”弟弟輕輕拍扶著我的背,尾巴輕輕掃過被指甲劃破的那條腿,像是在安慰,“有緣一在,兄長大人不害怕。”
我在害怕什麼呢?
害怕自己開啟門後吃掉無法反抗母親的自己?害怕驚慌失措叫我離他遠一點的母親?害怕品嚐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