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悼詞和碑文非我莫屬了。當然,反之亦然。一個老酷客的一生是很難蓋棺論定的一生,其活法既不可標榜亦難以仿效。即使此刻,我要用一些文字來描述我這位熟悉到骨頭的老友,也只能寫成“某某同志二三事”這樣的規格。具體的價值判斷,則只好各由列位看官了。
二
以貌取人的話,多數人會同意李斯是個“粗人”這種說法,北方又叫糙老爺們兒。因其方頭寬臉,虯髯密佈,十天不刮就會長成其遠祖李逵的模樣。事實上,1980年前的李斯,確實是一個鐵匠,不過他喜歡略加文飾的自稱為“鍛工”。
那時他高考落第,其父擔心他報復社會,便託人安排他去一小農機廠拜師學藝,混口飯吃。他在電光石火間燦爛的活了兩年,從此落下多數鐵匠的美質丰姿――蒼頭黑麵,近似波霸的胸肌――這使他在以後的歲月裡,酷態天成雄氣十足,很容易引起中青年婦女的美目流盼。
據說他是在對師孃的暗懷渴慕之中而陡生壯志的――一個不滿20歲的小鐵匠,其旺盛的精力尚不足以在鐵火鏗鏘中耗盡。他悲哀的發現,他如果少壯不努力,以後連師孃這樣的女人也會與他無緣。於是他決定重考大學,而且選擇了自修英語的道路,這一決定幾乎讓他所在的小城嚇了一跳,差點把他塑造成新時期有志鐵匠或青年標兵。
我至今仍然相信弗洛伊德所說的性的驅動力之神效。我彷彿還能看見一個憤怒的鐵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