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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車輛。他形容:”作戰會議吵吵鬧鬧,不象電影上那樣嚴肅,吵夠了,最後一拍板就行了。“會剛開完,觀察所就報來情況,發現燈光,判斷是三輛軍車。他命令:“讓炮彈和汽車親嘴。”測定航速航向,計算出提前量,確定阻擊點,第一群炮彈過去,車燈熄掉。觀察所喊:“命中了。”他說:“等一等。”等了五分鐘,三輛車起火。值班室要上報戰果,他說:“再燒大一點兒。”片刻,火光沖天,等到上報,上級已先接到師偵察營的報告。又一次,發現一艘小型運兵船,在清水河貧道卸下物資,上去十一個兵。團長後來說:“現款來兩群。”話落炮響,連船帶人都給打進河底。大佛團長和他的團隊打出了名氣,集團軍炮兵指揮部派劉參謀下來驗證目標。團長決定打敵一個連指揮所,道群命中主庥工事。劉參謀說:“確實打得好,給炸掉了。”觀察人員說:“劉參謀,你看樹上。”一條越軍大腿掛在樹枝上,爛糊糊的。炮擊持續了四十多分鐘,九個工事全部炸掉,木頭碎塊,衣被殘片和紙張四下亂飛,二十多具越軍屍體橫陳。炮擊過程中,敵一門直瞄火炮開了一炮,團長命令立即幹掉,待命的六連四發齊射,敵炮沒來得及打第二發就炮毀人亡。
唯有地第一次冷炮射擊,團長露出大佛的神秘,有些細節不願重新提起。而我們恰恰對這件事更感興趣。
在觀察所前方一千米處,紅土地上鑲著個藍瑩瑩的水塘。越軍經常去提水,天氣睛好時,還三五成群去洗澡洗耳恭聽衣服。毫無疑問,這是冷炮射擊的理想目標。因為是冷炮射擊的頭一次,為慎重初戰、務求取得戰果,團長作了精心安排,火炮也精確檢驗,並向別處作了試射。從八時裝好炮彈等著陸,上午出現三個越軍,擔負射擊任務的炮連長要打,團長說:“按預定方針,一個不打,兩個不打,三個不打,四個也不打,五個還不打,非得六個才打。”眼睜睜把三個命大的越軍放掉。其間,一兩個取水的越軍也都保住了小命。
我們問團長:“為什麼定在六以上?”
他回答:“六個是比較理想的數量。”
又問:“五個為什麼就不理想?”
他沒能答上來。事後我們議論,也許同十進位制有關,五是十的一半,六卻過了一半,有如小說的上篇下篇之別。如果是八進位制,則五、六顯得很接近,中間線要劃在四、五之間,五又成了醒目的數字。
待機四個小時,12點12分,“一,二,三,四,五,六!”謝天謝地,可把理想數字給等出來了。連長激動得聲音發飄,問打不打。團長說:“打嘛。”六名越軍到了水邊,首群炮彈也到,紅泥水柱騰空,藍水塘變成紅水塘。再看六個越軍,四個倒斃紅土上,一個沒了蹤影,只有一個拐著腿逃回去。
我前沿步兵跳起來,歡呼打得準。
團長命令:“嚴密監視,肯定會有搶救傷員的,三個以上就打。”
12點29分,三個人抬著擔架出來,第二群炮彈到,一個沒有跑掉,全部報銷。此後,越軍再不敢多出來人,每隔半小時跑出個人,用鉤子鉤信屍體就飛快地往回跑,那邊再用強拖,到黃昏才拖完。
集團軍政治部發電報祝賀。連軍區前指防疫所的醫護人員也打電話致敬。師裡領導開玩笑稱他是“劊子手”。
評價到此沒有打住,“大佛”還聽到一些半真半假的話。
他眯細了眼,揣度我們發問的用意。
女兵們撲倒在粘溼的塘畔紅土上,長長的頭髮蓋住俊俏的面容。一千米距離,用40倍望遠鏡看,僅止25米。敵人,女人,兩個影子在情感上不願意讓它們重合。
和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前線流行一條不成文的規矩:不打女兵,不打軍工,不打老百姓。不打對方老百姓,是不言而喻的。但女兵和宮工是交戰中敵方的軍事人員,按我們愛憎觀,對敵人的寬容就是對自己人的殘忍。只要打的是宮事人員,上級就認可,就表揚。可打了女兵,輿論卻不全是表揚。
有的話傳到團長耳朵裡:“沒事做了,打人家女兵幹什麼,沒出息。”
團長對我們說:“這個地方,管他男女呢,只要是敵人,我就打他。”少頃,團長沉吟著說:“女兵呀,盡是戰爭中的寡婦,我們還看到過越南女兵帶著小孩子。”
我們問:“聽說女兵的大腿也崩一樹上去了?”
團長沒證實,卻說:“打了以後,那邊打來一發炮彈,沒安引信,裝了個紙條,說你們太殘忍了,她們都是寡婦,讓你們給打死了。”
我們問:“你怎麼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