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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徹底收手,可是我只想著把輸掉的錢贏回來……”
崔鍾久回憶著無法挽回的從前,忍不住掉下了眼淚。
納羅眉頭緊蹙。
“可是我看這些材料,擔保人是你的父親……父親為你賭博做擔保嗎?”
“我欺騙了父親……我告訴父親我要做生意。”
“儘管這樣,我還是要見一見你的父親。”
納羅站起身,準備去見崔鍾久的父親。
他不想再聽崔鍾久發牢騷了。
“媽的,怎麼會這樣……”
納羅雙腿無力,差點兒坐倒在地。
按照檔案上面的地址來到這裡,眼前看到的卻是非法建造的塑膠房村莊。
這裡排列著很多塑膠房子,用木頭橫七豎八地支撐起來,沒有鋼筋水泥,取而代之的是布和塑膠。
納羅在那裡見到了崔鍾久的父親崔武吉。
但是,崔武吉的狀況比住著三平方米小房子的兒子也強不了多少。
“你把我家那個兔崽子宰了算了,怎麼處理都無所謂。”
一見納羅,崔武吉就向他訴起苦來。
崔武吉衣衫襤褸,拄在手裡的柺杖也是斷了以後重新釘起來的。臉上更是瘦得皮包骨頭,空蕩蕩的眼睛裡盛著的不是對兒子的怨恨,更多的是對前來討債的債主的愧疚。
兒子欠了別人的債又還不上,他感到內疚,連頭都抬不起來,眼睛盯著地面。
但是,納羅冷冰冰地繼續說道:
“您為兒子的債務做了擔保,現在也沒有能力還債了,是吧?”
“咳咳……咳咳……原來我是環境美化員,工作勤勤懇懇,後來因為腿部骨折不得不退休,現在閒著沒事可做,我連走路都不靈光,哪有能力給兒子還債啊?”
錢主(4)
“您剛才說什麼?”
“因為意外事故……我的腿骨折了。”
“不,不是這個。”
納羅坐在塑膠房子前的廊臺上,翻看著檔案。
“您剛才好像讓我殺死您的兒子……我真的可以殺死他嗎?”
“……”
“如果可以殺死您兒子的話,也許就有辦法還債了。”
“殺……殺我兒子?”
崔武吉簡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疑惑地望著納羅。
因為2000萬元的債務,金納羅毫不猶豫地說要殺人,看他的表情也很堅決。
在崔武吉看來,納羅只是個無情無義的冷血高利貸業者。
* * *
“什麼?鍾久死了?”
“聽說是的!”
“天啊……總是讓他父親操心,現在又死了。”
崔武吉的塑膠房子前搭起了帳篷,擺上了酒席。
如今是白髮人送黑髮人,情況當然悲慘。前來慰問崔武吉的弔唁客絡繹不絕。
認識他的人都來了。
他們一邊喝酒,一邊咒罵著崔武吉的兒子崔鍾久。
“他媽的!這個混賬小子死得好啊,他父親為他操碎了心……不是嗎?”
“對!這個膽大妄為的傢伙竟然借高利貸去賭博……”
“現在他死了,債務全扣到他父親頭上了。”
大部分人都在談論崔鍾久借高利貸賭博的傷心往事,也有不少人對他的死感到深深地惋惜。
“人要臉樹要皮,這小子六個月沒來看過他的父親,後來才知道,他好像上了打魚船?”
“打魚船?”
“他想還賭博欠下的債,可是沒想到遇上了大風浪,漁船翻了!”
“嘖嘖嘖,直到現在還沒發現屍體,都六個多月了。”
“死了六個月,還沒找到屍體……看來百分之百是真死了!”
“所以說嘛,這不都舉行葬禮了嗎?”
“更倒黴的是,他乘的船是非法船隻,一分錢的補償也得不到啊!”
弔唁客們你一言我一語,議論紛紛,好不熱鬧。
“別提什麼補償了,船主也是下落不明呢。”
“鍾久這小子真夠倒黴的,倒黴的人到什麼時候都倒黴。”
“嘖嘖……老崔家太慘了。做了一輩子環境美化員,所有的希望……都寄託在兒子鍾久身上,現在卻落得……”
“哎喲,可憐死了……”
“這個社會倒黴的人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