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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她用含淚的雙眼述說了一切。
納羅從母親的目光中感覺到了她不想拖累兒女的迫切心願。
“不……不可以啊……”
納羅避開母親的視線,把頭扭向一邊。
母親夢囈般的竊竊私語聽起來是那麼懇切。
“納羅啊,求求你……”
不可以,絕對不可以。即使她現在醒過來,也會面對殘酷的現實而沮喪和無奈,就像和自己這樣。
納羅心靈深處的某個角落在紛亂的思緒中輕輕戰慄。
他強迫自己把無數想說的話吞進肚子裡,久久地注視著躺在病床上的母親。
她的臉已經痛苦地扭曲了,卻還是沒有放下指著電源的手。
納羅的感情從驚訝開始,漸漸地變成了憐憫,然後變成了茫然,最後又由茫然轉為絕望了。
望著急促地喘息著的母親,他有太多太多的話想說。那都是他長到這麼大從來沒對母親說過,卻一直想說的話。
現在是最後的機會。
他說出了比千百句告白、千百句承諾更難以說出口的話。
“媽媽……我愛你。”
從他懂事到現在,還從來沒說過這句話。
說完,他用顫抖的手從口袋裡拿出了父親的遺物。
就是那張鋒利的信用卡。
也許在別人看來,這是用來自殺的兇器,但是對他來說,卻是父親留下的最後的遺物。
他把了卻父親生命的信用卡的鋒利面放在連線母親鼻子和氧氣筒的薄薄的塑膠管上面。
只要稍微用力,鋒利的信用卡就會切斷薄薄的塑膠管,母親就不用再過這種窘迫的生活了。
但是,納羅還是無法割斷呼吸機的塑膠管。
手中單薄的卡片太重太重了,重得讓他難以承受。
父親當時可能就是這樣的感覺。
這張薄薄的塑膠卡片就像自己曾經走過的人生一樣沉重。
納羅感覺到的重量並不單純是卡片的重量,還有生命的重量。
所以他下不了手。
他不能滿足母親的心願,不能給她的人生畫上句號。
他把自己淚跡斑駁的臉貼著躺在床上默默流淚的母親的臉頰,只說了一句話:
“媽媽……”
納羅走出醫院的大門,手裡拿著父親留下來的信用卡。
他下決心要毀掉這張卡片。
對他來說,這張保留著父親死亡痕跡的卡片是一種誘惑。
他的父親是被金錢所迫而放棄了生命,悽慘地用卡片割破了喉嚨。
那是一種吶喊。
那是對催他辦“卡”的社會充滿怨恨的吶喊。
2002年2月,信用卡使用金額達到622兆韓元。
其中,現金服務以及貸款金額達到380兆,佔全部使用金額的。
截止到9月底,持有四張以上信用卡的使用者達到990萬人。
其中十分之一以上,也就是100萬人手忙腳亂地拆東牆補西牆償還信用卡債務。
同時,每年都會新增300萬名“信用不良者”。
處於破產危機的L信用卡公司,使用金額曾經一度接近160兆韓元。
對於信用卡公司來說,那段日子非常華麗。
但是,後來暴露的卻是因為1兆200億元的赤字而苟延殘喘的現實。
有人批判濫用信用卡的使用者的道德風險(Moral Hazard),其實他們也是受害者。
在泡沫經濟時期,信用卡公司爭先恐後地發行信用卡,甚至為辦卡使用者提供免費的海外旅行機會。
他們不顧一切地擴充會員人數,會員拆東牆補西牆也好,套現也好,根本就不在乎,只是急切地獲取天文數字的手續費。
如果透過現金服務彌補債務缺口,大多數信用卡使用者會使用另一張信用卡的現金服務結算。達到一定透支額以後,馬上透過現金服務去彌補。這樣一來,信用不良會員享受的不是平均25%利率的現金服務,只會導致背上永遠無法還清的債務。
剝皮(2)
信用卡公司不僅透過現金服務獲得利息,還收取每次現金服務金額的手續費。拆東牆補西牆的顧客根本沒有機會摸到錢,只是透過享受現金服務支付信用卡債務,成為向信用卡公司交納利息和手續費的“奉獻者”。
信用卡公司的過度增加透支額上限也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