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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對方的名字,彷彿要將心中幾千次的吶喊一下子傾瀉出來一般。
陽州惺忪的睡眼終於睜開了,這是第一次,面對他人的擁抱他的手不知該放在哪裡,路過的人出於好奇看向這邊,他用手一攬身子一轉,將立軒的臉掩在他的懷裡,用空出來的一隻手掏出鑰匙開啟門。
“小少爺,讓我們先進去吧。”
*
天氣開始冷了起來,雖然對於北方出身的他這種天氣並不算什麼,可是吉子也不怎麼願意出門。拎著給室友帶的飯走在學校的小徑裡,目的地當然不是寢室——能讓他從寢室裡出來的理由只有一個,給那該死的混球鎖門。今天陽州又不知哪個筋出錯了說要閉關,揹著吉他就出去了,臨走囑咐他晚上去鎖個門。他也不知道是上輩子欠了他什麼,這輩子給他當牛做馬。
走著想著,吉子不禁開始往前追溯,他也不知道這種關係是從何時開始的,服務關係?寄生關係?他見過陽州和多少男的女的糾纏,見過陽州多少般姿態,替別人跟陽州搭線,因為有了這麼一個朋友,他自己得到的福利數也數不清,他也一直以為就這樣就好,從室友變為朋友變為好朋友變為老朋友,互利互惠,兩不耽擱。
他本來一直很是得意,因為他可以一直留在陽州的身邊,而別人都不行。他之前一直都不懂陽州,只明白一個道理——不要和這個男人談愛。惡之花,沒有愛。陽州狐朋狗友一堆,但真正稱得上朋友的,只有他一個,有些東西也自然成為了他心中的特權。
還是那天,他們初次相遇的那天,可能是感知到炙熱的視線了吧,那個少年從睡夢中睜開眼,起身,用那細長的眸子瞅著他,嘴角一挑:“吶,有錢嗎,我肚子餓了。”
那種傲慢,他怎麼都忘不掉。
他好歹也是個東北人,如果要是別人的話,哪怕是新室友,他也是會上拳頭的。可是那時候的自己就不知道是吃錯了什麼藥,悶悶地說了句,走吧。
那頓飯他也沒付錢——在短短地吃飯時間裡,陽州就哄的老闆娘一樂一樂的,把飯錢免了,還約定好了以後來都打八折。那天到了晚上他們吃飽喝足回去,寢室裡都沒來別人。兩個人把床一鋪,寢室打掃打掃,也就沒有其他事情可做,陽州不大愛說話的樣子,隨便找了個話題聊了會兒也沒撐多久。兩個人就草草休息了。
可能是因為換床了吧,他怎麼都睡不著,只得平躺在那裡,閉著眼屬羊。他卻聽到了奇怪的聲音,一睜開眼,陽州的臉近在咫尺,他不知何時跑到了他的床上來,因為沒有窗簾,窗外的燈光足以讓他看清他的臉,那夜色浮動的眸子裡同樣映著他驚訝的眼神,陽州像是洞悉了什麼一般,嘴角保持上挑狀,還沒等他這個被動的開口,就低聲呢喃道:
“你,喜歡我嗎?”
如果那個時候他回答的是喜歡,估計早就會發生什麼。
那他也不會是,現在在他身邊的“老朋友”了。
這條路不知道走了多少遍,走幾步到那個拐角都熟稔於心,轉眼也是兩年多了啊。順著臺階上樓,來到陽州那個小房間前的走廊,還是先拉這混蛋回寢室試試吧,想罷他便走到了門口,準備順手推門進去,隱約聽到的聲音卻讓他的動作驟然停下了——
人聲。
喘息聲。
微弱,卻真實存在的情慾。
而陽州從不會帶外人來這個屋子。
他見過聽過陽州跟多少人纏綿,他從不覺得這會是什麼問題,他就給他搭了多少線啊,自己怎麼可能在意這個呢。可為什麼,此時的自己寸步難行——明明要做的很簡單,甭管他們在做什麼,進門,把飯放下,拿起琴上的鑰匙,鎖門,走人。他們那麼投入,不會意識到他的存在,就算意識到了,陽州也會完全無視掉他。
明明要做的就是那麼簡單。
他卻,挪不動一步。
吉子救那樣僵在那裡,不發一言,一動不動,不知過了多久,裡面才漸漸平靜下來,在聲音完全消失的一剎那,他猛地推開門,將飯放在琴上,掠過鑰匙,轉身——“飯有點涼了。”在出門前他補了一句,就那樣從身後帶上了門,將門一鎖。
自始至終沒有看陽州一眼。
*
“剛才那個是……”
“來關門的幫手啊~”
立軒有些膽怯地低下頭:“他就這麼進來……”
“那他還能怎麼進來呢?沒有中途闖進來就不錯了,小少爺。”陽州將毯子留給立軒,自己裸身站起來,將鋼琴上的晚飯拿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