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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發發脾氣,你這傢伙還是人嗎?”
陽州拿出手機擺弄起來:“所有的人都是自己送上門的,我可誰都沒有騙啊。”他抬起頭,抬起胳膊充分伸展著修長的四肢,莞爾,“要怪也得怪他們自己,以貌取人啊。”
吉子一直覺得把這種天賜的好臉送給這種人渣是一種浪費,可這與他人渣氣質渾然天成的臉只有放在陽州身上才合適——他像是日本漫畫裡的那種男生,修長的四肢也好,正常人難以企及的高挺鼻樑與單薄嘴唇也好,線條漂亮的下巴也好,那細長卻能輕易勾住人目光的細長眸子也好,妖而不媚,還一點不娘氣,無缺到這份上,就完全成了只能讓旁人羨煞的怪物。
連他自己也是以貌取人,才成為這個怪物的好兄弟啊。
“想什麼呢,蠢貨——”陽州沒心沒肺地說道,“這麼深沉可不適合你噢!”
“——我在替那些可憐的人們默哀。”
“可憐?你覺得他們很可憐啊。”陽州抬眸,“記得當初喝酒的時候,你喝多了說我像什麼來著?是……罌粟來著吧?”
“這你都記得啊。”想起兩年前的事情,吉子自己都覺得可笑,“那時我還只是說說……”見著老師進來,吉子放低了音量。
“人類沉溺於毒品,是罌粟花的錯嗎?”
收起臉上的笑容,他便趴在桌上睡了起來。
不是,是人類的錯。
罌粟最初被稱作“神花”。
作為陽州的室友和好兄弟兩年,吉子見證了陽州的所有情史:慕名而來的人,一見鍾情的人,男的女的,老的少的,反正,都是自己找上來的。陽州什麼都沒做過,他沒有招惹過任何人,他永遠只是在放肆地過自己的日子,然後就會有人不請自來。
被罌粟花的美麗所吸引,沉浸在罌粟花的毒中不能自拔。
——我自己可能也病入膏肓了吧?
被手機的震動敲醒,吉子摸出手機看了看,用筆戳了戳身旁的陽州,小聲說道:“混球,今晚和我們去夜總會吧!有人請客。”
陽州沒有回答依舊一動不動地趴在那裡。
果然還是預設——
“真希望哪天來個人給你收了。”
下一秒,他接住了陽州從底下攻來的拳頭。
*
立軒回到寢室的時候,室友都已經睡下了——這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大學的軍訓強度那麼大,也有規定的熄燈時間,睡覺是恢復體力的最佳辦法。他躡手躡腳地走進寢室,輕輕地坐在床上後,才鬆了口氣。
寢室裡瀰漫著一股怪味道,這是男生寢室的特色,雖然他到現在都不怎麼適應。在家裡衣服穿過一次就會被媽媽拿去洗,無論春夏秋冬都要每天洗澡,他從未想象過自己會被這樣的味道包圍著生活。所以他媽媽才一開始就提出,要不要在外面租房子讓他住——他拒絕了這個提議,或者說,他寧可慢慢適應,也不願意讓他的父母繼續過問他的生活。
雖然他現在的生活,也是在他父母的掌控之中。
即使還是一個剛剛入學不久的新鮮人,他的生活就已經展開了與身邊的同學完全不同的軌跡:別人買了學校提供的成套被子褥子,他媽媽把半個家搬了過來;別的同學早上結伴去食堂喝粥吃包子,他吃著媽媽訂好送到寢室門口的麵包牛奶;別的同學剪去頭髮套上軍裝開始軍訓,他一個人參加了合唱團奔走學生活動中心與寢室之間;別的同學晚上吵吵嚷嚷的聊著天,他在溫習,半個月以後才會開講的功課。
洗漱過後,他躺在床上,努力讓自己快點入眠,明天還要去合唱團報道,曲子還沒有練熟。卻不知為何,怎麼都睡不著。明明沒有參加令人聞風喪膽的軍訓,不用天天曬在烈日底下,也沒有受到同學或者老師的刁難,應該活得很舒坦才對,他卻每日都開心不起來,就像他之前18年的人生一樣。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自己開始對這樣的人生感覺到無趣呢?
還是,從頭至尾都如此無趣,只是當時的自己,沒有發覺到而已。
可這樣又能怎樣呢?
人生到底要多有趣才好,有趣又能怎麼樣。走父母安排好的路雖然沒有驚喜,卻也不會有意外,
無趣卻,平平穩穩的人生。
——晚安,毫無懸念的未來。
*
陽州總是喜歡在事後抽菸,一根菸之後,他就會收拾好東西離開,不多做一點逗留,也沒有一絲溫存。
他習慣於和陌生的人親熱莋愛,卻不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