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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哲也承認他是男朋友,很護著他呢。”男人有點不高興了,一挑下巴,“這個火神呢?不跟我重新介紹下?”
“現在一起打球的隊友……搭檔之類的……”黑子有點怯生生的樣子落在火神眼裡,讓他一下子就惱了,轉向男人:“喂!是你讓黑子帶我來的吧!有事兒找我就衝我來,別欺負黑子!”
“欺負?小孩子家搞不清情況就容易這樣。”男人嘆氣,袖著手緩步上前,黑子面色一僵,剛要出聲就被他用眼神喝止,“只是對覬覦我們家哲也的男孩子有點感興趣,想當面確定哲也對你的定位罷了。”
“咦?你――”火神有點吃驚,低頭看他,“你這個小老頭,哇啊!”
“嘭!”
完全不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就被摔倒在地,火神大我反手撐著地板,抬頭看著那個矮小的男人,滿臉驚愕,這就是黑子口中,赤司家家傳的“天帝之摔”嗎!
“難得有人誠心誠意的要求被欺負,老胳膊老腿差點玩不動了。”男人對自己零失誤的戰績表示滿意,忽然頓了頓,一掃周遭,“大家不工作都在看什麼啊?當著社長的面摸魚不要緊嗎?會被扣年終獎的。”
“嗨!”所有社員齊聲答應,邊低頭辦公邊背誦赤司集團生存守則第一款,【身高是禁忌!】
“赤司志八郎一生只在兩件事上失敗過,一是你外婆千鶴雪子,一是身高。”男人伸出手指,一本正經的說,“年輕時還有一米六三,現在年紀大了就只有一米六零……唉,家族悲劇的遺傳基因。怎麼可以比哲也還矮呢?這不科學。”
【社長,您老還是上樓辦公吧!我們不想看您跟外孫子惡意賣萌套近乎!】工作中的社員齊刷刷做請當我不存在狀,心中淚流滿面,【這不科學!】
“突然有點同情老爺爺。喂!”火神剛想爬起來,氣息一滯:男人一腳踩在他胸口上,悠然邁步走到黑子面前,樂呵呵的往黑子身邊蹭:“哲也再不對我表示點什麼我可要生氣了。我吃醋的時候很可怕的。”
“我怎麼覺得你不可能比現在玩得更開心了?這是我家,我管你是誰,好歹給我收斂點啊。”黑子盯著男人看了好一會兒,忽而單手捂臉,笑起來,“赤司呢?”
“這個房子裡的赤司可不止一個,誰知道你說得是哪個?”男人眯起眼睛,笑。
“你知道。”
“可我開心裝不知道。”
“那您慢慢開心我慢慢找,反正家裡房間也不多。”
“聽你這麼說我就又不開心了,找他幹嘛,剛剛還跟他吵架要絕交的。”
“誰讓你又把我哄得回心轉意了?你還在電話裡說都是你的錯,讓我別生氣的。”
“哲也太聽話了不好,要改。”
“嗨。”
“不過也別改的太徹底,我的話還是要聽的。”
“雙重標準也不好,要改。”
“糟糕,已經開始不聽話了。算了,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好了。這是你的地盤,你做主。”
黑子和男人邊聊邊往裡走,客廳裡其他人都是副被雷劈了的表情,呆立當場:這是和好的太快太有默契還是――這是外公和外孫聊天的正常套路嗎!內容也就算了,語氣上總有種微妙的違和感是鬧哪般啊!
“涼太和火神君不跟上來嗎?”黑子在樓梯口站住腳,問。
“下面是家庭內部事務專場了。山田不用跟進,有事我會叫你。”男人跟著說,“由美子到了就讓她直接上樓,其餘人全部攔駕。”
“赤司夫人?”黑子掉頭問。
“前任。”男人踩得比黑子高了兩階臺階,趁機彎腰一吻他的額頭,“乖。”
“喂!……涼太?!”
黑子還沒來得及抱怨,黃瀨已經蹬蹬蹬跑到他身邊,用力將黑子擁進懷裡,整個身體從手指尖開始微微發抖。
“你在怕什麼啊,涼太?”
男人輕笑,隨手一拍黃瀨的肩膀,扭頭上樓。
【是啊,我在怕什麼?】黃瀨完全答不上來只是比任何時候都想抓緊黑子,【這麼不安這麼恐慌,總覺得這個男人只需要鉤鉤手指,小黑子就會跟他走一樣……分明只是小黑子的外公……】
黑子看看黃瀨,欲言又止,終於只是輕輕回抱了他一下:“等下可能會有些,嗯,難以接受的事情發生,我很需要涼太來支援我呢,所以請堅強起來。”
“黑子哲也!”已經拐了一個彎的男人低聲怒喝,“別對他那麼好,你會後悔的!”